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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鬼谣儿眼中露出恐惧之⾊,一颗心却直沉下去,她从战天风的嘻皮笑脸中看到了恐怖。
“现在就开始叫了啊,不急,有你浪叫的时候。”战天风嘿嘿笑,在鬼谣儿脸上刮动的手往下滑,猛一下便抓住了鬼谣儿左啂,鬼谣儿啊的一声尖叫:“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是不要老公隔着服衣摸?也是,你奶子虽然又大又软,但隔着服衣摸,手感也太差着点儿,那就来脫了服衣吧。”战天风嘻嘻笑着,伸手揪住了鬼谣儿衣领,鬼谣儿魂飞魄散,狂叫道:“不要,不。”
“你说要就要,别人在拜堂了你也牵了就走,你说杀就杀,这小半年你追了我几万里,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世上就你老大啊?”战天风冷笑,他实在是恼怒到了极点,下决心要好好羞辱报复一下鬼谣儿,双手加力,便要扯开鬼谣儿的服衣,却没想到鬼谣儿⾝子突地一下猛颤,竟晕了过去。
“装死?”战天风冷笑:“你相公我就是装死的大王呢,跟我玩这个,不灵,待你老公我给你好生摸两下,你自然就醒了。”仍要扯开鬼谣儿服衣,眼角余光突地扫到一物向自己急打过来。
战天风心中一凝:“鬼婆娘的手下。”心中闪念,⾝子早往边上一滚,一去数丈,爬起⾝来,执锅在手,急看时,哪里有什么人,却是一个猴儿,蹲在不远处一棵矮松上,爪子里还抓着一个松果,而先前那打过来的东西战天风也看清了,也是个松果儿。
“你这猢狲,找死啊。”战天风跳脚大骂,心中却是松了口气,他伤得不轻,这会儿全⾝都痛,若真是鬼谣儿的手下找了来,那还真是件要命的事情。
那猴儿听得他骂,却也冲着他吱吱叫,咧着牙齿,却突地爪子一扬,又把一个松果打了过来,风声劲急,竟是颇具力道,而且也很有点子准头,直打向战天风脑袋。
“你这皮猴,真个想死了。”战天风大怒,急冲过去,那猴儿吱的一声急,往后便跑,战天风只要赶跑这猴儿便好,并不想真追,看那猴儿连跳过两棵树,便停下步子,谁知他停步,那猴儿却也停了下来,不但冲他挤牙咧嘴,更又摘了个松果打过来,战天风气极反笑:“你这猢狲,本大追风今天若不剥下你的猴皮,江湖从此除名。”运起凌虚佛影⾝法,急掠过去,那猴子看他来得急,吓得一声叫,往后一个翻⾝,死命逃了起来,峡谷中树不少,那猴儿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在枝叶间另窜,战天风虽是运起了玄功,一时间却是抓不到它,越发上火,衔尾穷追,那猴儿却突地往崖壁上逃去,崖壁上东一棵西一棵的横生着矮松,猴儿逃起来利索,但没有树枝的阻隔,战天风要抓它可也容易多了,大喜叫道:“这下你这猴儿死定了。”加把劲急追上去,看看要赶上那猴子,那猴子却忽一下钻进了崖壁上的一个洞里。
那洞有丈许⾼下,里面黑黝黝的,似乎很深,但崖壁上的一个洞,再深又能深到哪儿去,战天风站在洞口哈哈大笑:“你这死猴子,这下我看你还能逃上天去。”想着猴爪锋利,当下取锅在手,一步一步摸进洞中。
那洞还真的很深,进去十余丈,竟又拐了个弯,战天风刚到拐角处,忽听得轰降降一阵响,地皮震动,战天风吃了一惊,因为地面暗,他把⾝子放低些,凝睛看去,这一看顿时又惊又怒,拐角进去,还有三四丈深,这时竟有一扇石门缓缓开启,那猴子蹲在石门前,看到战天风眼光,冲他一咧嘴,一闪⾝进了石门,那石门其实就是一块大石头,以中间为轴旋转,左进右出,那猴子进去,石门仍在转动,很显然,只等左右交换,石门便又会闭上。
“这洞子里怎么会有一扇石门呢?”战天风脑中闪念,不过这会儿不及多想,一个念头,只想要抓到那猴子,腰一弓⾝子急掠过去,随在那猴子⾝后钻进了石门中。
一进石门,战天风脚下突地一空,借着尚未闭合的石门中透进的天光一看,脚下空空如也,竟是一处断崖,而那猴子窜进石门后,其实就隐在门后,战天风一进来,它反⾝又滋溜一下,从石门的另一面溜了出去。
“竟是给猴儿骗了。”战天风惊怒交集,急要运起凌虚佛影⾝法时,⾝子却落得急,早怦的一声落在了地下,这一下摔得结实,战天风本来一肚子气,只闻波的一声,那一口气竟全给摔了出来,好在崖壁不是太⾼,他体內玄功又自然生出抗力,倒没摔伤,而就在落地的当口,上面扎扎一阵响,石门已彻底闭合,战天风先前便注意到了,那石门厚达半丈有余,若硬砸,几乎没有砸开的可能。
战天风又惊又气,腾⾝爬起,便要飞上去看石门有没有开启的机刮,心中忽地一动,想:“竟在崖壁上开得有石门,这是什么鬼地方?”照理说,在这种密闭的山洞子里,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战天风功力再⾼十倍,在完全没有光源的地方也是不可能看得见东西的,但这洞子里却仍可以看得见,他四下一看,这洞子约有十余丈方圆,洞子顶部的一个石缝里,竟是镶得有一粒珠子,幽幽的发着微光。
“竟拿夜明珠当灯笼,还真是阔气呢,不如送给本大追风吧。”战天风心中叫着,脚下却并没动,因为他一扫之下,看到靠山腹一面的洞壁上,有一处好象不同,似乎在发着暗红⾊的光,他走过去,那洞壁上竟然写了一行字:没摔死就撞门进来吧。字休呈朱红⾊,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写的。
字是直着写在洞壁上的,周遭有明显的石缝,竟好象是一扇石门的样子,战天风试着推了一下,那石门却是纹丝不动。
“又是害人的。”战天风心中闪念:“这八王蛋故意弄一条石缝出来,再写这行字来骗那些傻瓜,要不为什么不写推而写撞呢。”想到这里,哈哈一笑,叫道:“这种鬼心眼儿,本大追风打小就玩,你骗别人可以,想骗本大追风,哈,那还嫰着呢。”但这话一出口,他心中忽地又是一动,低头细看那个撞字,立上面一点果然没有,却是一个凹洞。
战天风在街头混,骗人的伎俩多得很,最简单的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的示之以假,假的示之以真,而把自己的实真意图用一种似是而非的手法隐蔵起来,却又露一点点让人去猜,这样的更是家常便饭,这时触发玄机,想:“故意说要你撞,想你不会撞,其实就是要你撞,机关该就在这个撞字上。”煮天锅他一直拿在手里,看那凹洞不大,便倒转锅柄,一锅柄撞在那凹洞里,那凹洞处的石壁竟一下给他撞穿了,传出“铮”的一声,好象是撞在了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