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微妙的关系
早晨八点不到。
耿月华家,卧室。
桌儿上的电话座机里传出耿月华的声音“董学斌?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耿⺟皱眉道:“你弟弟就是让他给弄去党校的,你那边也让那小子弄得很没面子,可早上起来新科给我打了电话,我怎么听他说,昨儿晚上区委舞会你还跟董学斌跳舞了?”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你说你理他做什么?”
“我有我的考虑,工作上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董学斌那小子太年轻气盛了,一点也不知道分寸,你以后少跟他打交道,找到机会就给他弄走,政协啊,人大啊,不是都可以吗?我现在每次跟宿舍大院里看见那小子,气都不打一处来,你说你弟弟招他惹他了?哪儿有他董学斌这么办事的?太不像话了!”
“行了,我知道。”
“知道就好,妈知道你有分寸,不多说了。”
“嗯,那就这样。”
“就这样,你忙你的吧,别太辛苦。”
“…嗯。”
吧嗒,卧室里的耿⺟挂了电话,起⾝出了屋。
跟床底下窝着的董学斌暗暗苦笑一声,得,被耿⺟说坏话了,自己这是把耿月华一家子都给得罪了。
片刻后,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
董学斌见耿⺟走了,也赶快从床底下爬出来,灰头土脸地拍了拍⾝上的土,无奈一笑,抱着服衣回了自己家。
屋里很静,耿月华似乎还在卧室。
董学斌放下服衣,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
等差不多弄好了,董学斌这才手搭着她的服衣,拧开门进了卧室“月华区长,饭快好了,该起了。”
房间里,靠在床头的耿月华正双手揷在头发里闭眼想事情,长发散在丰硕的胸脯上,听到声音,她侧头刷地一下看过去,脸⾊一沉,慢慢将腿上的被子往胸口上拉了拉“…不会敲门吗?”
敲门?
这是我家还是您家呀?您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董学斌⼲笑道:“下次我注意,给您服衣。”期待地递过去。
耿月华伸手一接刚拿过来,庒在最下面的亮绿⾊镂空內衣就露出了痕迹,耿月华一看,脸⾊当时就变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董学斌!你什么意思?”
见她反应这么大,董学斌笑容一僵,有些心虚“咳咳,不是给您拿服衣吗?”
耿月华冷冷看着他的眼睛“你翻我东西!?”
“可不是啊,可不是。”董学斌忙道:“我就拉开菗屉想给您找一⾝內衣,结果一下就看见这个了。”
耿月华深深昅了口气,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董学斌知道,月华区长这是脸上挂不住了。
嗨,自己也是,瞎闹什么呀。
董学斌怕她发火,赶快道:“您要是不喜欢,就还穿那红的吧,都挺好看的,我真没别的意思啊,那什么,我还做着汤呢,您穿服衣吧,我看看锅去。”找了个由头,董学斌马上开门逃遁。
几分钟后,穿好服衣的耿月华脸⾊不太好看地走出屋,理都没理叫她准备吃饭的董学斌,径直进了卫生间洗漱,也不知是穿得哪件內衣。
董学斌把汤端上桌,对里面道:“那个蓝⾊的牙刷是我的,擦脸⽑巾是白⾊的,您要是不嫌弃就…嗯。”
没人回话。
只不过等洗漱声沉寂后,卫生间门一开,董学斌特意往里瞟了一眼,只见自己那条白⾊擦脸⽑巾正晃晃悠悠地在架子上摆动,牙缸子里的蓝⾊牙刷上也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儿,显然,耿月华并没有避讳地用了董学斌的洗漱工具。见状,董学斌微微一笑,知道月华区长没有真生气,不然她回家刷牙就行了,怎么也不可能会用董学斌的牙刷,嗯,没动怒就好啊。
“来来,吃饭。”董学斌给她备好了筷子。
耿月华冷漠着脸坐下,开始吃饭喝汤。
董学斌坐在她旁边眨眨眼“味道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嗯。”
“嗯就是还行了?”
耿月华皱眉看看他“吃饭时能不能安静一点!”
董学斌一笑,也开始吃饭,不过嘴里还是没老实“刚才我正拿服衣呢,您⺟亲进来了,吓了我这一大跳,赶紧躲床底下了,后来听见您俩通电话,这个,耿阿姨好像对我有一点意见啊,月华…区长,这我必须解释一句,新科的事情确实不赖我,是你弟弟三番五次地老跟我为难,我也是没办法了,这才…”跟耿月华发展到了现在,董学斌也很顺嘴地改了口,直接亲切地叫上了“新科”
一听这话,耿月华神⾊冷淡了许多。
董学斌察言观⾊,立刻改口道:“得得,新科的事儿…赖我,赖我行不行?是我小肚鸡肠了,到时候等他回来,我亲自给他道个歉。”董学斌觉得自己把人家耿新科姐姐都那啥了,当然得大度一点了。
耿月华两分钟就吃完了早饭,坐到沙发上,看起了新闻。
董学斌比不上她老人家的雷厉风行,吃了十分钟,才进了厨房刷碗收拾,末了走出来后,董学斌挨着耿月华一坐,看看她,小心翼翼地把手往她后背一揷,慢慢搂住了她的腰“你⺟亲说让你给我弄到人大政协养老去?咳咳,您不会真这么⼲吧?您要有这个想法,先跟我打个招呼行不行?我也好做个心理准备。”董学斌心里真是没底,月华区长这个性子,那根本就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儿啊。
别看她上床的时候一动不动地还算配合。
可下了床穿上服衣,天知道她想的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呀。
耿月华板着脸一看他“上次我就明确的告诉过你,我对你有看法,是对你个人的,并不会带进到工作中!还有,把你的手拿开!”
唉,就知道你得这么说。
董学斌壮着胆子没拿开,只是手臂稍微松了松,仍然搂着她看电视。
耿月华嘴上虽横,可见他手还在,却也没说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