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桃花朵朵开
叶鸣今天晚上被陈怡那条信短扰乱了心情,思维有点迟钝。所以,管陈梦琪对这个套房布置安排用意很明显,但他还是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看到那幅嵌名对联后,他也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见陈梦琪问他这对联有沒有什么问題,他迟疑了一下,答道:“沒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有点巧。不过,这名字嵌得并不工整,估计不是有意为之,纯属巧合吧!”
陈梦琪心里暗笑:这个傻哥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这么迟钝。这幅对联明明就是自己请宾馆里那个读过私塾七十多岁老会计写,当时她要求就是:必须是一幅庆贺婚对联,而且要分别嵌入“叶鸣”和“梦琪”两个名字。
当时,那个老先生还疑惑了很久,但是总经理发了话,他不敢怠慢,于是凝神思索良久,这才作出了这幅对联…
看完对联后,陈梦琪见叶鸣仍是有点闷闷,好像心思完全不这边,以为他还为夏楚楚那条信短忧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嫉妒,便走到大客厅角落酒柜里,拿出一瓶“人头马”洋酒,两个⾼脚酒杯,分别倒了两半杯酒。
然后,她端着这两杯琥珀⾊酒,走到叶鸣跟前,递一杯给他,柔情脉脉地说:“哥,我知道你今晚有点心不焉。但是,我还是想敬你一杯酒,祝你前程似锦、永远开心乐!”
说着,她一仰脖子,一口将那大半杯酒喝了下去。
叶鸣不忍拂她好意,举起杯子说:“琪琪,我也祝你永远青舂靓丽、永远乐幸福!”
叶鸣今晚心情不好,很想喝酒,所以,喝完陈梦琪敬那杯酒之后,他主动拿起酒瓶子,又给自己和陈梦琪倒了大半杯酒,回敬了她。
陈梦琪见他主动敬自己酒,心里暗暗⾼兴。喝完第二杯酒之后,她走到东边放着一个老式镀金留声机前面,拿出一张大歌碟放上面,那个大巨铜质喇叭里面立即传出了欢乐曲声,放是《桃花朵朵开》:
“暖暖舂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
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
你比花还美妙
叫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
秋又去舂又來
记得我爱
我这儿等着你回來
等着你回來
看那桃花开…”
乐曲响起时候,陈梦琪走到叶鸣面前,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微笑着说:“哥,我请你跳个舞。”
叶鸣忙走近两步,揽住她腰,两个人踩着《桃花朵朵开》节奏,很默契地宽敞客厅里跳了起來。
跳到中途时候,陈梦琪脸上晕红越來越浓,望向叶鸣目光也越來越迷离。同时,滚烫躯娇也渐渐地贴到了叶鸣⾝上,呼昅也渐渐急促起來…
∶,舞曲很就放完了。
叶鸣赶紧松开搂抱陈梦琪手,说:“琪琪,今晚我很想喝酒。你还能喝吗?”
陈梦琪酒量其实不大,但今晚她有意要笼络、取悦叶鸣,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能喝!”
说着,她便开始给两只杯子倒酒。
倒完酒之后,她偏着头看着叶鸣,笑着说:“叶大哥,你会划拳吗?我们如果就这样⼲喝酒,沒什么味。如果我们能够划拳,那就好了。你教我好吗?”
叶鸣挠了挠头,说:“我读大学时,苏醒曾经同学聚餐时教过我们划拳,不过我不大记得了。要不,我先來和你划一划试试!”
于是,他告诉了陈梦琪划拳基本规则:划拳又称为“拇战”即饮酒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人喝酒。每个数目又对应有一个称呼,分别是“哥两好”、“三多多”、“四季财”、“五魁首”、“六六顺”、“七巧巧”、“八匹马”、“你喝酒”、“満堂红”…
他还告诉陈梦琪,正式划拳之前,还会有一些应景四六句子烘托气氛过渡,他只记得两个了:一个是“杯中酒,碟中菜,旁边來了个女招待;女招待,谁來爱,两好两好你來爱…”;另一个是“人江湖漂呀,哪有不喝⾼呀。三杯喝倒你呀,五杯喝倒你呀…”
陈梦琪从來沒玩过这种游戏,所以听得兴致盎然,还沒等叶鸣介绍完,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拳头,和叶鸣吆五喝六地划起拳來…
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划拳过程中,陈梦琪不时撒撒娇、耍耍赖,赢了要叶鸣喝,输了也赖着他喝。一瓶“人头马”喝完以后,她又故意开了一瓶⾼度“五粮液酒”让叶鸣喝起了混合酒。而混合酒,是容易喝醉…
叶鸣开始还有点自制力,和陈梦琪交替着喝。后來越喝兴致越⾼,几乎是來者不拒、酒到杯⼲,加之他包厢吃饭时又喝了大半瓶“女儿红”陈酿酒。所以,两瓶酒喝完后,他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便睁着惺忪醉眼,对陈梦琪说:“琪琪,我得睡了。你也睡吧,不早了!”
陈梦琪见他站起來时有点踉踉跄跄,便扶着他走进那间“主人房”让他闭目养一下神。然后,她走进浴室,给他放好热水,准备好⽑巾、浴沐露、睡袍,走出來对叶鸣说:“哥,你澡洗吧!我也过去睡了。”
叶鸣陈梦琪走后,晕晕乎乎地泡了一个澡,穿睡衣时,忽然发现这睡衣也是大红⾊带“囍”字。然后,他走出浴室一看床上和卧室內其他地方,到处都是一片晃眼红⾊:红⾊床单床罩、红⾊被子、红⾊鸳鸯枕头、红⾊桌布、红⾊窗帘…
他被这満屋子红⾊刺得眼睛有点生疼----刚刚他一直微闭着眼睛,任陈梦琪把自己扶进來,又闭着眼睛休息了片刻,所以沒有发现这里面装饰。
渐渐适应了房间內喜庆红⾊之后,他也沒精力再去想这红⾊含义,熄掉灯,钻进被窝就沉入了梦乡…
他睡着沒多久,一个娇俏⾝影悄悄推开虚掩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熟睡床边。借着窗户外面透进來微弱灯光凝神注视了他一番之后,这个人缓缓地脫掉了⾝上披着大红睡袍,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颤抖着钻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