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威压的感觉
夏必成在听李记书暗示鹿记书对自己印象并不怎么样后,曾多次询问李记书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李记书却回答说:他对其中的原因也并不是很清楚,让他自己用心去揣摩,
其实,李记书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鹿记书不喜欢夏必成的主要原因,就是觉得他太过圆滑、太过世故,有点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味道,
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鹿记书发现夏必成很不喜欢他的儿子叶鸣,而且听说了他为了与汪海攀亲、极力反对夏楚楚与叶鸣交往的事情,正是这件事,令鹿记书对他的印象更差,觉得他是典型的势利眼,
因此,在上一次大调整中,李记书的本意是想让夏必成挪挪位置,到临河市去担任市委记书的,但是,在于鹿记书交流时,他的这个提议却被鹿记书否决了,当时,鹿记书也沒有明确说什么理由,只是说对夏必成这个同志,还有必要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暂时不要动他为好,
李记书是很尊重鹿记书的,更何况,其时他对夏必成也有了一点不好的印象,便也沒有坚持自己的提议,
只是,当时他确实有点纳闷,不知道鹿记书为什么会对夏必成有不良的看法,直到后來他知晓叶鸣就是鹿记书的亲生儿子后,他才恍然大悟:鹿记书是从夏必成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中,看出了他势利、圆滑、嫌贫爱富的一面,所以才故意要庒一庒夏必成,
当然,李记书也知道:鹿记书并沒有完全断了夏必成的晋升之路,还给他留了一个机会,,在上一次的大调整中,省财政厅那位年届六旬的老厅长,再过一年就要退休,故此,财政厅的主要负责人并沒有调整,而这个位置,一年后可以给夏必成去坐,也可以在省财政厅的副厅长中就地提拔,这就要看他们各自的手腕了…
也正因为有财政厅厅长的位置在那里摆着,因此,夏必成还抱着非常大的希望,急于改变自己在鹿记书心目中的印象,故此,当听说鹿记书要在他的办公室接见他时,他才会如此激动、如此奋兴…
因此,在接到郭志军的电话后,夏必成立即指示省局办公室会同收入规划核算处、征管处、税政一处二处三处,在中午一点之前,要写一份简短精炼的关于全省今年地税收入完成情况的汇报材料,要尽量突出各地市州局抓收入的亮点,同时,还要拟订一份5月、6月抓收入的计划以及准备采取的激励措施,并预估一下今年双过半时可以达到的收入规模,
在做完这个指示后,夏必成又赶紧回家,换了一套很庄重的深灰⾊西服穿上,又到省局附近的一个发廊修剪了头发、刮掉了下巴上的胡子茬,使自己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净利索,
下午三点不到,夏必成就赶到了省委一号楼,在一个熟悉的省委办公厅副处长的办公室坐了十几分钟,心神不宁地喝了几口茶,大概在三点一刻的时候,便打了郭志军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省委,并做好了汇报准备,
郭志军说鹿记书正在接见一位市委记书,请他再等几分钟,三点半准时带他去鹿记书办公室,
夏必成只好又耐心地等了十几分钟,然后便找到郭志军办公室,让他带着自己入进了鹿记书办公室,
鹿记书刚刚接见完w市的市委记书,见夏必成进來,便从座椅上站起來,隔着办公桌与夏必成握了握手,然后摆摆手示意他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并吩咐郭志军给他泡茶,
夏必成虽然与鹿记书在李记书家里见过一次,而且还一起喝了几杯酒,但当时的印象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在李记书家里时,他觉得鹿记书随和亲切、谈笑风生,尤其是他在考校叶鸣时,那状态、那神情,就像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辈,让人感到很温暖、很亲切,
但是现在,在他踏进记书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一股威庒的气势向自己迎面扑过來: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同样宽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的红旗、墙壁上的巨幅地图、大巨的书柜、鹿记书不怒而威的表情…这一切,无不给他这位也算经历了很多大场面的省地税局局长以大巨的震撼感,,毕竟,这间办公室,是全省的权力中心,从某种意义上來说,也是一个决策中心,全省的很多员官的仕途命运,往往就是在这间办公室的一次谈话或是一次小型的会议中就会被改变,
因此,现在再见到鹿记书,他心里便有了一点畏怯、有了一点忐忑不安的心绪,与那次在李记书家里见到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其实,鹿记书平时接见下属,是很平易近人的,很少让人产生威严和凛然的感觉,但这次接见夏必成,他却改变了一贯的态度,在见到他时,脸上的神⾊比较冷淡,握手时也有点漫不经心,而且,从他进來起一直到他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鹿记书一直都不说话,只是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坐,然后便不时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他一眼,逼得他只能慌乱地把目光移向别处,浑⾝的汗水把西装里面的衬衣都浸湿了,
当感觉到夏必成已经开始有点慌乱、有点不自在之后,鹿记书这才开口说:“夏必成同志,想必小郭已经将今天我找你來的目的告诉了你,我时间有限,你就按照小郭布置的題目,简单说一下你们地税系统收入任务完成情况吧,你要尽量简明扼要,一些废话、套话就沒必要讲,最好也不要照着稿子念。”
夏必成知道鹿记书最不喜欢员官在汇报时看稿子照本宣科地读那些材料,所以,中午他花了一个多小时,熟记了办公室给他的那份汇报材料,虽然不能全文背诵,但里面的一些数据、一些做法,他却已经牢牢地记住了,
因此,在听到鹿记书的吩咐后,他赶紧定了定神,稍稍理了一下思路,便口齿清晰地汇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