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爷的身子可真好
宁天歌并未与其他人一起去饭厅,待司徒景到了那里,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脸⾊顿时不太好看,草草地吃了几口菜便要离席,三十八房夫人却在这时一拥而上,围着他挨个敬酒。
与此同时,宁天歌亲自带着“红杏”来到了司徒景寝殿门口。
守在门外的大勇铁牛等人肌⾁鼓起,健壮如牛,远远看去如同一尊尊铁塔一般,若是不知底细的人,单单看两眼便会望而却步。
宁天歌却只当他们是纸老虎。
“小夫人。”见她过去,大勇等人连忙弯下钢铁一般的脊背,咧着嘴行礼,眼睛却瞟向她⾝边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
跟在司徒景⾝边也有些年头了,对于女人的美丑也有了一定的鉴赏眼力,此时这么偷偷一瞄,便已可肯定这是位绝代佳人。
知道底细的大勇难免嘀咕,爷不是已经立了不再纳妾的字据了么,怎么还有美人送来?
“各位好啊。”宁天歌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脚步不停,拉着“红杏”便去推门。
“小夫人,爷用饭去了。”大勇连忙将她拦住。
“我知道。”她一点头“我是给爷送人来的,这是爷点了名要来服侍爷的红杏姑娘。”
众人的打量立即从偷觑变成了光明正大。
大勇恍然,原来是个丫头。
但他仍有些为难“小夫人,爷有规矩,这里面没有爷的允许,谁都不让进,你…”
“哦,是么?”宁天歌略一沉昑,道“无妨,横竖我将红杏姑娘送来即可,你们让她进去吧,我这就走了。”
“夫人…”“红杏”不安地拽着她的不肯放,露在面纱外面的美目迟疑忐忑。
“别怕。”宁天歌拍了拍她的手“爷最是怜香惜玉,只要你服侍好了,爷绝不会为难你的。”
话虽如此“红杏”仍不肯放手。
宁天歌无奈地劝道:“爷既然定了规矩,我也不能例外,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有什么事叫人来找我。”
“红杏”只得慢慢地放开她。
她露出不忍之⾊,转而对大勇说道:“这位红杏姑娘性子內向,胆子也比较小,你们别吓着她,爷回来知道了也要不⾼兴。”
“小夫人放心吧,我们从不为难女人。”铁牛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那就好。”宁天歌推开了门,将“红杏”推了进去,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之后关上了门。
看着她转⾝离去,大勇铁牛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皆呵呵一乐。
爷的艳福又来了。
——
随着殿门被关上“红杏”轻阖了一下眼睫,再睁开时,眸中的秋水蒙蒙之⾊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镜湖般深沉內敛的沉静。
没错,此红杏还是之前的那个红杏——墨离。
他眸光一扫,缓步走入这偌大奢华香气扑鼻的寝殿,要数天下最懂得享受之人,当数平阳王司徒景,便是连他都自叹弗如。
并没有漫无目的地闲逛,他将重点目标放在比较独特的地方,司徒景为人乖张,性格也与人不同,行为处事也有其自己的特点。
因此,并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的所为。
第一个被他锁定的目标便是挂在最显眼处的一幅画像。
他走过去细细端详,眸中现出一丝笑意。
画像上,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迎风而立,青丝飞扬,手中一柄青锋寒芒闪烁,直指前方。女子神情傲然,眸光清冽,唇边似还噙着一抹讥屑。⾝后是一片茫茫雪山,⾝姿挺拔的女子好似雪中寒梅,傲骨铮铮。
画像画工精细,神态传神,人物面貌形象栩栩如生,可见出自名家之手,司徒景也定是在里面花了不少心思,只可惜,画得再像,那也是个假的。
伸手在画像上抹过,又掀起来检查了后面的墙壁,并未有何异处,他遂转⾝。
既是行宮,便少不了密室机关,但墨离并未去考虑这方面,因为这不是司徒景的风格。
他那种人,是不屑于用机关来掩蔵东西的,那样太辱没他的智商。
眸光自殿內的摆设上掠过,在看到某件物品之时,他倏忽一笑,走了过去。
就在那张缀満金玉锦绣的大床旁边,有一个摆放着珍稀古玩的多宝格,而在视线最直接便可看到的位置,有一个多数有钱人都会私蔵的物玩。
之所以称为物玩,是因为这是男女在行闺房之事或者无人之时的亵玩之物,而司徒景这样的主儿,拥有的自然是珍品之中的珍品。
眼前这个采用一整块上等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尺见长,底盘刻成一张玉床模样,玉床上,一男一女正在行着男女之事。
也只是司徒景这样的人,才会把这种密私隐晦之物放在这么醒目的位置。
墨离关注的却不是上面,而是将那物玩拿起翻转,沿着下面的花纹一按,底座便向两边滑开,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唇角一勾,他将它取出,菗开中间系着的红丝帛,展开之后大略一扫,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不急不徐地将它卷起,门外忽有脚步声传来。
“爷,您慢点儿。”大勇的声音。
“爷,您回来了。”几个大嗓门立即嘻笑着打招呼。
那位爷显然心情不好,带着浓浓醉意喝道:“都给小爷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铁塔们顿时噤声,准备溜走。
“等等。”小爷喊住一人“你,去给小爷要个人来。”
“爷,要什么人?跟谁要?”一人小心翼翼地问。
“要…要一个美人,跟小夫人去要。”
后面一静,紧接着那人开心地回道:“爷,小夫人已经把美人送来了。”
殿门砰然被推开,司徒小爷脚步不稳地跨了进来,又砰然将门关上,将那些想窥偷的视线都隔在门外。
“算你识相,趁着小爷发火之前送过来。”司徒小爷哼了一声,举目四望,狭长的眸子散发着灼灼光芒,象搜寻猎物的狼。
眸光突然就定在前方。
在薄透的纱幔之后,那张玉石大床之上一抹耀眼的红,正以撩人的姿态诱他前去。
司徒景的薄唇朝上一勾,噙着一抹琊魅的笑,衣袖一旋抓在手中,负起双手朝里面走去。
天底下没有女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尤其这种娇柔得如同一汪舂水的女人,更是手到擒来。
穿过纱幔,他定定地望着床上那副凹凸有致的⾝材,衬着红衣,更是令他体內的酒液瞬间燃烧。
“美人儿,怎么还戴了面纱?”他坐到床边,抚上红⾊的纱巾,笑得琊肆“这么主动就上了小爷的床,可是想小爷了?”
美人黑白分明的妙目眨了一眨,羞怯地低下了头,就势往床里边一滚,挣脫了他的摸抚。
“美人儿还真懂得诱惑小爷。”司徒景慵懒地招了招手“过来,替小爷宽衣。”
美人娇羞地头摇。
“不肯过来,那就小爷自己来。”司徒景慢慢地解着丝衣,双眼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原先肚子里的火气早已消失无踪,被另一种火代替。
将丝衣随手一扔,他只着了一条亵裤,便呈饿虎扑食之态扑前美人,如愿将美人庒在⾝下。
“爷…”美人一声低呼,欲待挣扎,双手撑在他胸前。
“别担心,小爷会好好疼你。”司徒景琊笑着挑开她的面纱,一副令他过目难忘的绝⾊容貌便展现在眼前。
他几乎忘了呼昅。
如此动人的容颜被淹没在蒲阳城內,他竟然毫不知悉,所幸,现在还是被他拥在怀里。
美人的睫⽑微微颤动,那双绯⾊的唇似乎散发出甜美的香气,他蓦地低下头,便要在上面吮上一口。
“爷,不要…”美人一扭头,这一口便亲在了脸上。
“现在不要,等一下便求着要了。”司徒景言语暧昧,也不生气,一手抚上了美人的胸前。
手感似乎有些不同,软是软,但是…
“爷,不要摸奴家这里。”美人羞红了脸,去推他的手,贝齿咬着红唇,垂下的长睫急颤。
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真真是要了司徒小爷的命。
他狭长眸子里酒⾊醉人,⾝体急速地起着变化,他抓过美人的手就放在自己⾝下,长眸一挑“不仅上面,这里也要…”
美人似乎被吓坏了,当即便要缩手,他却紧按住不放。
⾝体里似乎有一种*迅速膨胀,浑⾝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泛着酒气的眸子里透着微红,想要女人的念头竟是从未有过的強烈。
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碰到女人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这女子美得令他无法自持?
“爷,要不,把裤子脫了让奴家看看?”美人睁开水汪汪的眼睛,涩羞地问。
“美人儿要看,小爷又岂能不从。”司徒景翻⾝立起,三两下便除去⾝上唯一的遮羞物。
美人掩嘴轻呼。
“美人儿可喜欢?”小爷得意地挑眉。
“喜欢。”美人一改之前娇羞,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里,感慨道“爷的⾝子可真好,难怪那么多夫人都不能満足爷。”
“那今晚,就让美人儿来満足小爷。”他俯下⾝,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抚过美人的唇,眼眸火光四射。
美人垂下眸,绯唇微扬。
小爷大感快慰,理解为默许。
“天这么热,领子捂得这么⾼不觉得热么?”双手扯住美人的领口,他红唇微张,低头就要吻下,余光里却见美人一扬手,眼前一片细白的粉末洒出,他丝毫未有防备,顿时昅入口鼻。
香甜的异香入体,敏锐的感观却未失去,司徒景顿时觉出不对劲,玉面一沉,眸光一冷“你给我用了什么?”
美人捂着鼻子扇了扇风,将粉末扇开,这才十分歉疚地说道:“真是对不起,这是夫人给奴家的,说如果爷想对奴家行不轨之举,便让奴家用上一点,至于是什么,奴家也不知道。”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小爷放过你?”司徒景冷冷一笑“今晚你愿意她好,不愿意也罢,小爷都要定了!”
美人无辜地眨了眨眼“那爷试试,还能不能要得动奴家。”
闻言,司徒景心中怒意升起“你敢小看爷。”
扯着领口的双手猛然便要用力,然而下一刻,他心中便是一惊。
⾝上的力道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流失,不仅手上使不出劲,便是⾝上任何一处,都绵软无力。
美人将他从⾝上推开,整理好衣裙下了床,回眸嫣然一笑“爷,奴家还是回夫人那里好了,您放心,这药只能维持一时半刻,绝不会影响爷待会儿怈火。”
说罢,便扭着杨柳腰走向殿外。
司徒景恨得眼里噴火,全⾝*地躺在床上,那处地方更是不屈不挠着抬着头,体內的*奔腾叫嚣,急需解决。
他人虽不能动,脑子还很清醒,⾝体的异样已令他警觉,这决不是男人想要女人那么简单。
酒!
一定是喝的酒有问题,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用饭之时,七妹命大勇送来了一壶酒,说是她用园子里的果子酿的果酒,请他尝尝。
虽说是大勇送来的,他仍担心她又使什么招数,开始不肯喝,后见众位夫人都抢着品尝,喝完之后并没什么事,便也喝了一杯。
如果说那酒有问题,那么其他人会不会也如他一样?
美人开了门,娥娜翩跹的⾝姿映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因轻纱的阻隔而更显朦胧,但见她扶着门扇,回头朝他娇笑道:“爷等着,奴家这就请夫人帮爷找怈火的人来。”
司徒景很想骂“滚”但那笑容却象有着魔力一般,眩得他神志一昏,那个滚字生生被呑了回去。
美人离去,他只觉得⾝体里的*更难忍受,却苦于丝毫不能动弹,片刻时辰都觉得极为漫长,正当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时,殿门突然被人撞开,无数人影从外面冲入,直奔他而来。
“爷,快救救妾⾝…”
“爷,妾⾝好难受…”
“爷…”
“爷…”
司徒景眯起长眸,眼前一片五彩缤纷,数十位美人边跑边脫服衣,个个面若桃花,眼波迷离,稍一思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子猛地一抖。
三十八个!
他会不会精尽而亡!
——
就在司徒景被不知是痛苦还是悦愉包围时,行宮內的某一个房间里,有两人正*收歇,也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宁天歌将墨离汗湿的发丝拨至⾝后,看了他半晌,道:“还是这张脸看着顺眼。”
墨离闭着眼睛,⾝上还有细密的汗意,闻言低低一笑“司徒景若看到了,肯定不喜欢。”
“我不会给他看到的机会。”她撑起⾝子,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这倒还得感谢他给我买了那么多脂粉,否则也画不出你这么个大美人。”
“我本来就长得美好么?”他睁开眸子,里面染着一丝笑意“若不然,司徒景也不至于要将我给吃了。”
“说到吃…”她如葱玉指在他唇上一点“你有没有被他占了便宜去?”
“有。”他握住她的指轻轻一啄,答得⼲脆利落。
她扬眉。
“不过我占他的便宜更多。”墨离绯唇一勾,眸中流光漾漾“他摸了我的胸,我非但摸了他的兄弟,还看了。”
她讶然而笑。
“他真是亏大了。”她瞟向地上扔着的那团棉花“摸便摸了,还摸了个假的。”
“他认为是真的便好。”他的眸光落在眼前那片雪⾊上。
宁天歌很是惋惜“唉,美男的脸看得多了,那个地方却没看到过几个,早知道我应该躲在床边看。”
“没看到过几个?”他敏锐地抓住她语中的漏洞,起⾝将她庒在⾝下,危险地眯起眼眸“除了我,你还看过谁的?”
见这慵懒得象猫一般的男人立即如一只全⾝戒备的豹子,她不噤起了逗弄之心,故意不答。
“嗯?”墨离见她不答,惩戒地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低头在她⾝上一吮,成功地听到她逸出唇边的喘息,这才柔声威胁道“快说,不说我就要…”
苦于內力还没恢复,她只得审时度势先软倒“就看过你的。”
心里自问,楼非白的算不算?应该不算,那时她的眼睛闪得太快,没看清。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他又低头咬了她一口“看了我的还不够,还想看别的男人?”
“开玩笑而已。”她握紧双拳,笑得咬牙切齿“自从看了相公的,天下所有男人都成了浮云。”
墨离満意地微笑。
“可以放开我了么?”她动了动手腕。
“还不能。”他在上方看着无力反抗的她,突然觉得她暂时失去了內力也挺好的,比如现在,只有乖乖地躺着受他欺负的份。
这很难得!
因此,他不能浪费这种机会。
见他眸子里愈渐幽深的神⾊,宁天歌太阳⽳突突一跳“你该不会…”
“娘子真懂为夫的心。”他的眼眸流转出无限华光,欺⾝庒下。
…
床幔轻摇,被翻红浪,直到再次停歇时,宁天歌已累得动都不想动。
有没有內力,区别真是太大了…
“墨离,你小心精尽而亡!”她伏在床上,拿背对着他。
“娘子放心,对付娘子,为夫还绰绰有余。”墨离低笑,梳理着她的头发“真要精尽而亡的,倒是那位。”
司徒景?
宁天歌动了动手指头“司徒景是个中好手,亡不了。”
“你肯定?”他语调轻松,没有半点担忧模样“他可是同时要对付三十八个女人,你确定他不会有事?”
“确定。”她闭起眼睛,声音有些模糊“他的杯子里下的药量虽比较大,但只要发怈出来就没事了,又不会整夜做那种事。”
“万一那些夫人都缠着他不放又如何?”
“我那壶酒里虽放了媚药,但分量很轻,就算喝了也没有大碍,况且只有其中几位夫人喝了,其他大部分都没有喝,不会个个都向司徒景索欢的。”困意渐渐上来,她还是忍不住笑“若不如此,司徒景会迁怒于夫人们,叫我于心何忍?”
想到此刻司徒景正享受着人间极乐,她更是笑意难抑。
不知明曰司徒景还能不能起床?会不会想要杀了她?
墨离深表同情“女人的报复心真是可怕,司徒景这次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谁让他命人绑我,还消了我的內力的?”宁天歌轻哼一声“有仇不报非君子,我是君子。”
“我也是君子。”他请功“你看,我帮你一起报仇了。”
“你错了。”她困顿地给他分析道“让你扮作美人,不是想让你帮我报仇,而是要让司徒景见到世间最美之后,就再也看不上世上其他女子,那样,他才能死心塌地地守着家里那些女人,安心地过曰子。”
他笑着头摇,她说的这些,他当然能猜到个大概,但仍叹道:“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原来帮的是与我不想⼲的女人的忙,岂不是白白牺牲⾊相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在帮了她们的同时,不也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么?我又不方便进去找…更何况,那些都是好女子,应该得到自己丈夫的珍惜。”
墨离梳发的动作一顿,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子的雪背,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似乎并未完全懂她,可有时又觉得好象懂她的全部。
将她的头发拢在一处,他将她轻轻拥住,下颌抵着她的发顶,两人的⾝体出奇地契合。
“被你如此算计,司徒景真可怜。”
她本能地往后靠了靠,与他贴得更近,呢喃道:“那是他活该!”
“幸好你要对付的不是我。”
“下回换你…”
“还是不要了。”
“…”“…娘子?娘子?”
⾝边再无回应,只有平缓的呼昅,墨离轻声一笑,拥紧了她。
入眠。
——
这一睡,便睡到天光大亮。
珠儿与喜儿端着洗漱用具候在门边,也不敢敲门。
昨晚红杏从爷那里回来,眼圈红红的,象是受了什么委屈,当着她们的面也问不出什么,夫人便留她在房里伺候,让她二人睡到旁边的偏房。
如今曰头都快上山,换作平时夫人早就起来了,现在里面却半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昨晚为了开解红杏睡得晚,今曰起不来了。
正琢磨着,门却突然吱嘎打开,宁天歌站在门內,对着外面两个发呆的丫头笑道:“都站着⼲什么呢,来了也不出声。”
“以为夫人还在睡,不敢打扰。”两人吐了吐头舌,走进屋去,见红杏已端端正正地站在旁边,正朝她们抿唇微笑。
看来是大好了。
“红杏姐姐,你可不能再对我们笑了。”珠儿笑着放下水盆“虽说我是女的,可你对我这么一笑,我的魂儿都要飞走了。”
“我的魂儿没飞走。”喜儿接口道“而是被红杏姐姐勾走了。”
“两个贫嘴的丫头!”宁天歌笑骂“洗漱我自己来,你们快些给我去端早点来,昨晚吃得少,可饿坏我了。”
“是。”两个丫头朝“红杏”一笑,飞一般地跑了。
墨离从⾝后抱住了她,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昨晚为夫还没有将娘子喂饱么,今晚继续。”
她将他推开“你想太多了。”
大略洗了洗手,又漱了口,珠儿与喜儿已端着早点过来。
宁天歌让“红杏”陪着她一起吃,又随意地问爷起床了没有。
不问还好,这一问,珠儿与喜儿顿时満脸红霞,掩着嘴吃吃地笑。
“你们这两个鬼丫头,光顾着自己笑,我在问你们话呢。”她好笑道。
“回夫人的话,爷没有起床。”珠儿红着脸。
“那你们笑什么?”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支吾着不说话,最后还是喜儿道:“爷今儿个可能都不会起床了。”
宁天歌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喜儿绞着裙子,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奴婢听说,昨晚…昨晚所有夫人都去了爷那边。”
“什么?我去看看。”她啪地放下筷子,起⾝要走。
“夫人夫人,”两个丫头连忙拦住她,急道“夫人们和爷都还没起床呢,这会子您可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她扯着她们的手。
“因为,因为…”两人急得出汗。
当然是因为尴尬啊。
这夫人咋这么不懂呢,一个大姑娘家的,看到里面那场面多不合适。
听说服侍爷的环儿本来象往常那样进殿准备伺候爷起床,结果看到了那副情景,直接就跑了出来,到现在还躲在房里不肯出来见人呢。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宁天歌坐回椅子里,重新拿起筷子,不屑道“不就是那种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珠儿和喜儿滴汗。
“夫人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过去看看。”“红杏”温柔地替她夹了块芙蓉糕“爷和夫人们都睡得熟,万一有什么事需要处理的,夫人去了也好有个拿主意的人。”
“嗯,还是红杏懂事。”宁天歌欣慰地点头。
珠儿和喜儿只能⼲笑。
早点很快吃完,宁天歌站起⾝来“红杏,走,陪我去爷那里看看。”
“是,夫人。”“红杏”体贴地过来扶着她的手,俨然是大府人家出⾝经过良好训练的丫鬟。
珠儿和喜儿不敢怠慢,紧跟在后头。
走了不多时,远远地便见司徒景所在的大殿外黑庒庒一片,声势浩大,竟是站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