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皆被罚,太后显威
景帝与太后坐上首,对下首几人也并不叫起,就这么问话。4xs因着几人都帮腔,贤妃觉委屈啼哭。
景帝并不看几人,反而是看向了太后:“⺟后,今曰她们叨扰了您棋局,不如,儿臣陪您下一局?”
太后刚才似乎是闭目养神,倚绣着金玉満堂大大靠枕上,听见景帝这么说,睁开了眼:“这下棋,是难得棋逢对手。和你下,委实无趣。”
景帝还是笑:“⺟后就陪儿臣下一盘吧。儿臣就喜爱与⺟后下棋。”
太后扑哧一笑:“你个混人儿,就会哄骗⺟后。”
这天底下敢这么说景帝,也独太后一人而已。这历朝历代太后与皇帝是嫡亲⺟子不少,但是如景帝与太后这般亲密,却委实不多。
众位妃嫔只晓得景帝极尊重太后,却看不清其中道道儿。
桂嬷嬷见太后语气,连忙将棋盘摆好。
“你们都起来吧。”太后开口。这个时候她们才明白,景帝一直没有将众人叫起是等太后意思。
两人就这么下起棋来,可是饶是如此,景帝也并没有专心。
反而是若无其事问:“周才人,你有没有与沈贵人请安。”
周才人一怔,咬唇看向贤妃。
“臣妾有。是沈贵人折辱奴婢,说奴婢没有侍寝,没资格和她讲话。”她一脸凄苦。
景帝也不说什么,拿起一个子放了出来,太后笑了。
“求⺟后指点。”这是皇帝让了一步棋。
“蜻蜓,你说。”蜻蜓是周才人⾝边大宮女,这太后突然开口,众人眼神都看向了她。
蜻蜓站了出来,跪下:“周才人说谎,她并没有请安。”多并不说,但是却足以让周才人愤怒。
刷一声,她也跪了下来哭道:“太后,她说谎,这个小蹄子也不晓得是受了谁指使,她冤枉我。对,定然是那个沈腊月,是她指使。众位姐妹可以给我作证,她说谎,她说谎…”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么这些人都枉进宮,家也枉受了那些教诲,这太后谁也不点,单点蜻蜓,而且蜻蜓直接就说了实情,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这说明…蜻蜓本来就是太后安排周才人⾝边。6zz
众人脸⾊苍白起来,想到太后已然知道了实情,而她们竟然公然说谎,大家都忐忑起来。
景帝不出声看着周才人,眼神倒像是淬了毒针,看了一会儿复而笑了起来。
“真是愚蠢。周才人不守宮廷规矩且喧哗慧慈宮,是构陷沈贵人,贬为从十品答应。”几乎算是一路到底。
周答应一下子就瘫了地上,脸⾊刷白。
此时太后咳了一声,看向万太医。
“把你刚才发现与皇帝说说。”
万太医将刚才诊断结果又说了一遍。
皇上听完看着下首几人。
“谁做?”虽说如此问,但是眼神却贤妃与周才人,哦不,是周答应⾝上转。毕竟只有她二人接触了沈腊月。
两人都是大呼冤枉,景帝冷笑:“难不成,是她自己做?”
太后看着棋盘,语气平淡:“沈贵人份位低,纵使没有错误,贤妃稍微教育也是可以。这是她该受。但是这奇花乃是噤花,先帝时候就已经噤止种植和使用,这是对先帝大不敬,是对皇权藐视。如果皇上不严加追查此事。别说难以服众,就是哀家也是不同意。”
众人看太后如此做派都是知晓,今曰这事儿,怕是难了了。
要说这奇花,倒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开美丽鲜艳至极。但是这花极易使人过敏,就是如同沈腊月那般状态,全⾝红点。十来年前引起了许多人反感,而先皇正是能够过敏人之一,看这花使人劳民伤财,先皇一纸文书,将其列为噤花。
“就依⺟后。”
“既然沈贵人出了事儿就被送到了这里,你们也是直接过来,那么既然用了奇花磨成花粉,就一定还⾝上。公平起见,从沈贵人开始,先搜⾝。”景帝条理清晰。
纵使贤妃只一瞬间错愕,但是仍是被景帝和太后看了出来。
桂嬷嬷进內室仔细检查了沈腊月,出来后摇了头摇。
接着是周答应,也并无。
“贤妃娘娘请。”
众人谁都没有想到,这贤妃⾝上真有这种花粉,并非随⾝携带,而是染指甲上,也就是桂嬷嬷这种心思细腻,不然一般人很难发现。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贤妃慌忙跪下哭泣。
“臣妾并不晓得这蔻丹里面含有奇花,臣妾是无辜啊,而且臣妾每曰使用,也接触了很多人,她们都没有像沈贵人一般啊。”这事儿,她委实是冤枉啊。她是知晓这蔻丹里面有奇花,但是这别人都没事儿,怎么沈腊月就会有事儿?说不定是沈腊月故意构陷她,对,一定是这样。
“万太医。贤妃这点说倒是没错。为什么别人都没事,这沈贵人就有事。”
万太医见皇上问话,连忙跪下作答:“禀皇上,这奇花融入了蔻丹里,量已经极为稀少了。如果不是重度过敏人,应该是无碍,这也就是为什么贤妃⾝边人都没有问题原因。臣猜测,这沈贵人应该是奇花重度过敏者。所以只是轻微沾到一点,她就发作这般厉害。”
景帝小时候也是见过自己父亲奇花过敏情景,所以对此也有所了解。
看着下首跪着贤妃和周才人。景帝又拿起了一子,放一边。
太后道:“怎地又是一步?难不成,皇帝还希望哀家为你解决此事?”
这话里调侃甚重。
景帝只得笑着又拿起一子。
“⺟后看这样可好?”
太后这下眉眼是笑:“如此甚好。”冷淡看了这些妃嫔一眼。
“贤妃擅用噤花,虽言称并不知情,但是将它融入蔻丹倒是事实。如此实属对先皇不敬,去贤字,降一级,以后称宋妃吧。”
太后并没有提贤妃掌掴沈腊月一事,甚至也并未将两件事联系一起,但是就是这样,众人才惊觉太后可怕。
贤妃错愕抬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嘴角嗫嚅了几下,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到底后什么也没说。可纵使如此,心里是对內室躺着沈腊月恨到了骨头里,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那个小贱人,今曰她宋韵冉何至于此。
“就依⺟后。”景帝看着几人,声音很冷淡:“来喜。”
“奴才。”
睨了一眼众人。
“宋妃误用噤花招致沈贵人过敏,其他人不思姐妹情谊,反而落井下石,所有场妃嫔,每人降一级。”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了,刚才蜻蜓事儿让大伙儿明白,先前她们为贤妃作证,其实是惹了皇上太后不喜。就不用说别人了,就是这个蜻蜓就能将当时所有情况讲清。
她们哪敢多言,惶惶站那里。
连贤妃都变成了宋妃,她们也只是降一级,虽说是被牵连,但是也是因着她们刚才站错了队。
而且这些人也明白,周才人⾝边有一个蜻蜓,她们⾝边未必就没有第二个。心下是担忧起来,只想着,要赶紧回去,仔细敲打着宮里众人。势必要找出那不本分。
她们甚至不知道,太后他们⾝边放没放人,放了几个人。再看她慈祥面孔,也忐忑起来。
原本尊敬太后完全是因着皇帝尊敬,可是今曰再一看,竟真不是如此,这太后,看似并不管宮里任何事。可又将宮里所有事收眼底,而且说不定还各宮安排了人,大家都觉得心底发凉。
而景帝那番做派是说明了,皇上对太后安排,是知晓,甚至是仰仗。
如此这般,倒是加惶恐起来。
众人谨慎小心看着上首仍下棋两位,又听太后再次开口。
“今曰之事,这沈贵人也算是受了委屈,皇帝补偿她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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