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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瑶变成了惠昭容,腊月什么也不多说,也是按照往常曰子继续生活,不管怎么样,她曰子总是要继续,至于傅瑾瑶,腊月却是断定她升不到皇后甚至连皇贵妃都不可能。7k7k1
自己现份位虽低,但是稳扎稳打也不失为一种比较好做派。
“主子,外面都谣传,说是那天慧慈宮推到惠昭容,是德妃娘娘。”桃儿与自家主子闲话。
见几个大宮女都,腊月微笑:“是么。这事儿自有皇上会调查,具体如何不需我们多管。我们仅要安分守己就好。”
“这如今不管是哪个宮都沸沸扬扬传着这事儿呢。”桃儿嬉笑。
腊月并不十分意,忙着自己手里绣件:“别人怎么传是他们事儿,我是相信皇上,他查出来是什么结果,我就信什么结果。这宮里捕风捉影事儿也多,咱们不必全信。只消相信,
这宮里有皇上,有太后,那么一切都会安好。”
几人都是掩嘴笑:“主子自是什么都相信皇上。”
“相信朕什么?”
景帝声音突兀响起。
众人似是已经习惯了皇上神出鬼没,腊月都不晓得这是第几次如此了,这皇上偏好听墙角,搞突击,就是不晓得别人寝宮是不是也是这样。
几个侍女都是眼明手离开。
腊月之前就交代过,皇上来时不需她们伺候,既然如此,几人也并不耽搁,赶忙离开。
景帝也习惯了来腊月这里凡事皆不用宮女动手。
腊月起⾝盈盈一福,接着便去里间。没多一会儿便是水声,接着就看腊月拧好了一个帕子从里间出来,并不让景帝过手,站他面前为他轻拭脸颊,复而又进去,出来后又是给他擦手,见她这副小妻子模样,景帝有些动容。
“月儿如此这般,倒是像一个讨朕欢心小娘子。”
“皇上本来就是嫔妾良人。”她笑盈盈看着景帝,不肯别开眼睛。
景帝见她如此,将她揽进怀里,腊月挣扎了下,景帝有些不解,看她。
腊月再次起⾝,蹲下将景帝鞋脫掉。
“天气这么冷,这火炕上躺着才是舒适呢。”
腊月一本正经说,不过却惹得景帝坏笑。
“莫不是又要引勾朕?”
腊月轻轻翻了一个小白眼:“自是没有。”
不过似乎近景帝有些乏力,倒是还真没动手动脚,反而是拥着她侧躺火炕上,两人闲聊。
“朕这段时间没来看你,有没有怪朕?”
腊月自是不晓得景帝问出这个话究竟是个什么动机,现她已经习惯将景帝做每一件事儿都按上动机,如若他真是闲话家常,她倒是要不习惯了。
腊月稍微有些迟疑,接着仰头看他,就这么看着,好一会儿,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皇上怎会如此以为?”
虽然笑出了声音,但是笑容却并没有直达眼底,景帝捏了捏她脸蛋儿。
“别如此笑,好假,朕不喜欢看你朕面前装模作样,⾼兴就笑,不⾼兴就哭,这才是朕喜欢小月儿。”
腊月眼睛一下子就泛起了水雾,过了许久,她低低呢喃:“没有怪你,真没有怪你,只不过月儿心里不舒服,这里。”
腊月拉着他手来到自己胸口,闷闷说:“钝钝。”
此般模样委实让人心疼,见她明明伤心,却又不肯直说,即便是被他指出,也是強撑着不肯哭泣。这样腊月让景帝恨不得揉入血⾁。
“看你这般委屈,朕恨不得打自己两下。怎么就能如此伤害朕宝贝儿。”
腊月连忙头摇,握着他手头摇:“不委屈,我不委屈。您是皇上,本就该是如此,而且,傅姐姐失了孩子,这已然是大伤悲。嫔妾此时怎能还就这样事儿与她争?我不委屈,真不委屈。钝钝,是因为想你,好想好想你。也心疼你。”
腊月这番话倒是让景帝有些吃惊了,他有些迟疑重复:“心疼朕?”
“恩,心疼你。”腊月略⾁小手轻轻抚上了他脸,他眉眼间不断地挲摩:“所有人都知道,傅姐姐失了孩子伤心欲绝,可是月儿知道,皇上也是伤心,那也是您孩子,是您一直以来期待孩子。”
景帝因着这番话怔住,他想过沈腊月会说很多话,会与他诉说自己委屈与思念,却独独没有想到,她说不是这些,反而是他伤怀。
她说,那也是他孩子。
景帝心里一颤,曾几何时,连他自己都已然忘记,那是他孩子。
景帝自是知晓自己容貌性子家世女子看来实属上乘,可是如若说这宮里不掺杂质般喜*他,而并非是因为他⾝份,景帝就觉得,腊月必然是其中一个。
那么小一个姑娘,认识了一个男人,*上了一个男人,想到她那副小媳妇儿模样对他伺候,景帝幽幽叹息。
他也喜欢沈腊月,并非是男女之间难以割舍般喜欢,只不过,这女孩儿能讨他欢心,不仅如此,各方面都不算是顶出⾊她也是一个很好宠幸对象。
她没有显赫家世、没有倾城容貌、加没有傲人手腕,她处处需要他保护,偶尔张牙舞爪一下也是常常连自己都受伤。
景帝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样心情,但却是晓得,自己是可以宠她。
这么一个没有威胁小姑娘,能宠便宠着吧。
“惠昭容孩子没有了,许多人都很⾼兴。”景帝开口。
腊月并不奇怪:“那是自然,皇上也该知晓,这宮里是个什么样状态,谁不想⺟凭子贵。傅姐姐孩子没有了,别人⾼兴也是应当,起码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少了威胁。”
腊月说坦荡,景帝捏了捏她鼻子。
他偏是喜欢她这副没有心机,全心全意信赖他模样。
“那你呢?”
“我?”腊月笑了几声,将手环住他腰⾝:“我没有。我没有⾼兴。”
“为什么?”这句话纯粹是景帝好奇之言。
他仔细打量腊月想看出她这番话是否出自真心。
“哪有什么为什么。”腊月有些奇怪看了景帝一眼。
“那是您孩子啊,您孩子没有了,我为什么要⾼兴?所有能让您不⾼兴事儿,都不会成为我⾼兴事儿。”
她娇憨回道。
“月儿…”景帝觉得心里突然间就温暖起来。
如今她这般不谙世事,才会如此*慕他,处处想着他,倘若有一天,她发觉他冷酷,还是否会如今曰一般如此*慕他,全心全意只为他想。
她清澈眼眸,景帝突然又觉得自己庸人自扰了,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却见腊月呆住。
她迷茫看他:“皇上,以后你多对我这么笑好不好?”
似是喃喃自语。
“哦?”景帝挑眉。
“为何?这朕不是常常对你笑么?”
腊月连忙头摇,仿若还沉浸他笑容里。
“不一样,不一样,刚刚你笑,你笑好迷惑人,我想,只要你肯,只要你这么一笑,这天底下所有女子都会喜欢您,*慕您。”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她抱着他胳膊央求:“您只对我这么笑,不对旁人这么笑好不好?我不要许多许多人喜欢您,已经有好多人和我争了,我不要有多人。”
瞅瞅,多么孩子气话,偏景帝就是心情舒畅。
低沉笑了起来,且她脸蛋儿上轻啄了几下。
“你真是朕心肝宝贝儿。”
腊月听闻此言,欢喜极了,小脸儿上荡着灿烂笑容,心里却是暗自撇了下嘴角,这皇上,真是会哄人啊。想来每个宮里都要说这么一套话。
这么演戏,他难道就真不累么?
腊月费解,不过随即想到自己,自己都不累,他又怎么会累呢,而且这厮道行可比自己⾼深多了。
还有这宮里,每个人都演戏,谁又会累呢?
不知怎地,腊月突然想到了丽嫔,朱雨凝那样,不晓得是不是演戏,如果不是,可她又为何惆怅?可见,就算是不演戏,也未必就不累。
这宮里女人,从来都是⾝不由己。
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既然来了这个场战,这个女人场战,就必须打理好自己盔甲,情往前冲,由不得一丝犹豫。
每个人⾝后站着,都不仅仅是一个人,就像是周答应,如今她已经全家都被下狱。
想到这一切,腊月也是叹息。
不管怎样,一步都不能错。
错了,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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