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进零六章原来另有奸*情
她看向杜东辰，眼带嘲讽“杜世子是不是要说，世上巧合事很多，说不定这些全是巧合呢？那么，我就再给你看点东西。”
说着，从过儿捧着盒子中三度取出有编号纸，连同刚才两张一起交给差役，送到公座上包大人手里。
“这是一张物品清单，和其他证据一样，上面有编号，便于大人查验。”
“舂状师想得周到。可是，这是什么清单？”包县令温和问。他太佩服这个小丫头了！
“这个清单，是方宝儿所有财物清单。”舂荼蘼说到这里，杜仲脸⾊已经变了。
舂荼蘼眼观六路，看到后再度露出嘲讽之意“姓杜，你很奇怪是不是？因为你杀掉方宝儿时，她⾝上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软。所以，⽑屠户所说把这些拿去赌钱，根本就是不成立。幸好，之前取信之时，已经证明他撒谎，因为他根本没去赌场或者寺库，没见过这些珠宝金银。那么，它们又是哪里来？我来揭开这个谜题…是从一对姓宋夫妇手中得来。”
这句话，某些人耳中太震撼了。于是，一直沉着得近乎木讷老奉国公杜衡不受控制似，腾地站了起来。而宋氏夫妇范阳时就跟着方娘子，正是舂大山悬崖下面救起。只可惜宋大伯已死，宋大嫂強撑着说了那件重要事后，也魂归天国。
“大人，请接受证据。”舂荼蘼一脸严肃，那是对死者尊重“此案，并非是三尸命案。因为有五名死者。案件，是由贤王府侍卫们上山打猎发现红绣鞋引起。为此，贤王世子殿下暗中帮了不少忙，曾经派自己人沿山搜索证据。有一天，他们到了相隔三里之外山林中，结果发现悬崖下面有两具尸体。巧得很，有人认得两名死者，正是贴⾝侍候方宝儿宋氏夫妇。那王婆子说她才是近⾝侍候，完全是信口胡言！她杜府是做什么。一问便知。”
“死了？！”杜东辰也忍不住问道。不过他控制力比他祖父还好，只是脸⾊数变，却仍然保持了⾝体平静。假如，忽略他无意识张握不停手话。
“死了。”舂荼蘼点头，才不告诉他。宋氏夫妇还吊着一口气，说了些话后才离世。
“可他们怎么会死？”舂荼蘼反问“那处悬崖并不陡峭，夫妇二人绝不可能同时掉了下去。还有，男人⾝上有刀伤，显然是被人追杀，逼入悬崖。他们是接应方宝儿。却没想到等到了凶手。此证据，进一步从侧面说明，凶手就是奉国公府人。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和方宝儿同时离开还有宋氏夫妇。并通过蛛丝马迹，追寻而去。这是明显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哪大人！若凶手另有其人，连杀三人后。有什么理由再去追杀宋氏夫妇，而且是距无名寺三里之遥地方！”
“你说这些推测有什么用。我要实真证据！”杜东辰咬紧牙关，不管多丢脸也不认。他也没办法，因为他退不得半步，不然，奉国公府就栽到家了。
墙壁后皇上韩谋听到这话，不噤轻声叹息。所有人，包括他內都清楚知道，凶手就是奉国公府人，可也就是没有直接人证和物证。这个局，不知道舂荼蘼要如何解破？
只听舂荼蘼不住冷笑“杜世子真会视而不见，这么多证据，全部指向奉国公府，你就能闭着眼睛装作不知。这是什么学问，厚脸皮功？”她说得毫不客气，也不给面子。
杜东辰面⾊涨红，咬着牙说“你得让我心服口服。”若不咬牙，齿关必定打颤了。
“你只问我要证据，我倒要问问你们家杜仲！”舂荼蘼大声道，对杜东辰胡搅蛮缠虽然理解，却也有些火大“可敢把你佩刀拿来看看，找个用刀⾼手判断一下，此刀与张氏断头伤是否契合？和宋世夫妇⾝上刀痕是否一致？尸体虽然已经不能查验，但刀口形状大小都画了下来，当时也有用刀⾼手亲自看过，完全可以做证！还有，你们家杜仲能否把自个失踪四天里所做事讲一遍，有没有人可以证明？如果说不出也做不到，只能说明是做贼心虚！”
“那几曰杜仲做了什么，是他自己私事，为什么要向公堂说明？”杜东辰反驳。
“呵呵，笑话！”舂荼蘼冷笑“事关公堂上命案，哪容得私事！”
杜仲一边抿着嘴不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被舂荼蘼逼得仿佛他站悬崖边上。
眼看对峙气氛渐浓，双方也僵住了。杜东辰瞄了一眼自己祖父，已经平静下来杜衡同不可见点了点头。
杜东辰得到暗示，哈哈一笑，也同样大声道“你拿出这么多所谓证据，谁知道有没有做假？而你对此案如此意，难道不是因为私心？”
“杜世子，你把话说明白。公事公办，对事不对人，是立⾝为人根本。咱们公堂之上说公堂事，人⾝攻击就没有意思了，太损你国公府世子风度。”舂荼蘼冷冷地道。
“是吗？我只是就事论事。难道，不是因为方宝儿从前范阳时，与你养父有旧，所以你才这么卖力气，一定要诬陷我奉国公府吗？”
瞬间，公堂炸开了锅。这是大闻哪，原来另有奷情！ 众人想着，无数道目光就扫向了舂荼蘼和隐人群中舂大山。白敬远也是一愣，感觉有些不好。而舂大山几乎立即离座，却生生稳住自己。
相信女儿！相信女儿！不要添乱！
舂荼蘼群情沸腾中，仍然十分镇定，就像狂风中一杆小竹，弯而不倒。只是她笑容虽然美丽，却让杜东辰感觉背后汗⽑全竖起来了。那是一股子要后翻底牌气势，而且必定是决定性！
杜东辰突然有点后悔。这是他与祖父商量后一招，打算不到万不得已时不用。可现他恍然觉得，用了这招，才会令自己万不得已。
“杜世子，这招转移视线*不错，只是作用不大。”舂荼蘼慢慢踱到杜东辰⾝边，低声道“可惜你没有去了解我。要知道了解对方，也是公堂辩护一部分呀。我这个人。别还好，惹我话，如果不是逼急了，我很温顺，一般不会计较。但若动了我家里人。我必和对方拼上性命。哪怕是鸡蛋碰石头，也要甩对方一⾝蛋⻩！”
“你什么意思？”杜东辰莫名其妙怯了。
舂荼蘼笑笑，却不理会他，而是站到公堂正中，做了个双手下庒势姿，等人们议论声小了些，才朗声道。“杜世子说得不错，方宝儿确实是我与我养父旧识。可是，请问哪条律法规定，不能为相识之人申冤？你又什么理由说我为证据做假？而相应。大家会好奇，那方宝儿之前一病数年，原来不是病，也是逃了出去啊？”
底下。“对呀对呀”之声不绝于耳。
包县令都傻了，只感觉一环扣一环。令他脑子不大够使。就连隐蔵韩谋也不由自主欠起⾝子，仔细听舂荼蘼下面话。
“方娘子之前逃到范阳，以开酒楼为生，后来因为一个案子，露了行迹，这才被奉国公府捉回。但杜家没有惩罚她，而是让她恢复⾝份。这样宽宏，她为什么又要逃？”
“许是要投奔你养父？”杜东辰泼脏水很有水平“不然怎么是贤王府侍卫们出门打猎，发现了这桩大案？如果我没记错，你养父现是贤王府亲卫队长吧？”
“我却不这么想。”舂荼蘼回道“方宝儿两度逃离奉国公府，因为她不愿意留仇人⾝边！”
嗡！底下又是大乱。
杜东辰面⾊白雪，目光闪烁看着舂荼蘼。
舂荼蘼恶劣一笑“对不起，杜世子，我又撒谎了。我们找到宋氏夫妇时，宋大婶还有口气。她对我说了方娘子来历，不多不少，当时有十几个贤王府侍卫都听到了！”
杜东辰闻言，⾝子一晃，就像被雷劈了似。他下意识要抓舂荼蘼，手下却空了。就见舂荼蘼再度回到公堂正中，以他无可阻挡声音道“大家可还记得多年前朱礼谋反案？大家可知道朱礼正妻是赵氏？这赵氏有一个庶妹嫁到南边，多年未回京，也不与他人来往。而朱礼案爆发之前一年，夫妇双双病故，留下惟一女儿只能被接到朱府之中。这个女儿行事低调，又因为家境并不宽裕，烧得一手好菜。可惜她命格太差了，才过府没多久，就被牵连而下了大狱。谋反大案，诛九族。她为什么得以活命？只因为，老奉国公杜衡是当年主审官！他看中了方宝儿姿⾊和厨艺，偷偷把她换了出来！”
当年，杜衡主审此谋反案，可谓雷厉风行，腥血遍地，谁能想到他竟然以公循私！所有人都这样想着。而《大唐律》中明确规定：凡职当监临之官吏，娶被监临下之女为妾，处杖打一百，如果是给亲戚娶，也如此惩罚。其中有官职而不处于监临之位，减一等处罚。女家不处罚。
这还是轻。若皇上怀疑了杜衡忠诚，朱礼谋反案都有重审可能！
杜家不惜暴露方宝儿曾经逃过一次事，也要陷舂氏父女于不义境地，就是想让方宝儿之死与杜家撇开关系，从此抹去别人怀疑她实真⾝份可能。一个屡次逃跑妾室而已，他们杜家不乎！所以，也没有必要去杀！
可没想到，舂荼蘼手中惊天证据，令他们越陷越深。
……
……
…66有话要说…
对不起，计算错误，还得两章才能入进第四卷，目前这个案子也才相应结束。所以，本说明天29号三，为免大家为情节牵肠挂肚，改为今天。第二下午三点到四点。第三晚上八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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