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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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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死猪,还睡!起来了啦!唉——”

  童维真翻了个⾝,奇怪,好熟的对话…以前好象也曾经…“唉——地震喔!火灾喔!抢劫喔!有人要劫财劫⾊喔!”

  “喝!”她猛跃起“又是你!”

  打了个呵欠,她看了下四周“老大呢?”灰灰地、阴阴地,颇有几分拍灵异片的气氛…她很熟悉,又是那从小做大到的梦境里。

  “他”飘浮在空中“它死了——正确的说法是,老大的⾝体沉到水塘里——玩完了。”

  哦,难怪又是这副“阴魂不散”的死模样。

  “嗯,所以呢?”他可别告诉她,因为这样,他就要上她的⾝喔!

  咦?奇怪…她突然揉揉眼,仔细地看着他“你怎么透明、透明的,是打了灯光呀?”狐疑地看看四周。“,你以为是拍片,还打光呀?”他翻翻白眼,他还HI-FI立体声,超重低音喇叭咧。

  “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怪怪的。”她伸手,却摸不到他的实体,反被他周围那隐隐的光尘电到了手——“哇!”她缩回手,指尖仍⿇⿇的“你今天还带电,这是什么状况呀?”

  “什么状况,要和你道别的状况啦!”他白了她一眼,虽然这个妹妹挺白-的,但是…还是有些舍不得。

  “你要去那里?”她瞠大眼低叫。

  “佛曰,不可说。”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时也没多想,就直觉跳下去救那只笨狗,还这样丢了老大的⾝体。

  结果“上头”的说,因为他舍⾝成佛,反而积了阴德,可以转世投胎了。

  童维真嘟起嘴“不可以说吗?那我们——”“放心,我们俩个的关系那么不⼲不净,很难扯得清。”他神秘地笑了。

  “那——”

  “嘘,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神秘!她对他扮了个鬼脸,不说就不说。稀罕!

  他⾝后突射来一束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耀眼的光中“我该走了,你也该回去了。”

  “去哪里?”童维真不解。

  “回去你的⾝体。”

  光愈来愈強,童维真忍不住-细眼,看着他背着光的轮廓渐渐模糊。

  她着急地大叫“等等——我们怎么再见?哥——”“终于…叫我哥了…”渐渐消失的⾝影,声音也随之飘渺“记得…02…20…”“什么?我听不到——”-

  细的眼眸中,只看见他的手,快速地比着一串数字…“什么?2002…什么20?哥——我听不到——”

  “记得…002…220…相会…保重——”

  “哇啊——”⾝后一股強烈的气流将她昅向反方向的另一道光…“哥?哥——”不要走——哥——***

  “哥——不要走!不要——”她大叫!猛跃起的⾝体却突地像许久未用,生锈的机器般一阵紧地刺痛,又颓然倒下。

  “哥——”她喃喃地喊着,分不清现实,亦或梦境,只觉心中万般的不舍。“哥…”

  “维真!你醒了!天呐——我的女儿醒了,快来人呀——她醒了!”惊喜而不敢置信的叫声从床边响起。

  她转头“妈…”淡淡的消毒药水味,洁白的四周。原来,她已经回到她的⾝体了。

  “维真——我的小真…来人呀,医师!快来呀!”童⺟喜极而泣,又不可置信,手紧捉着女儿怕又再度失去,语气急促地呼喊着医师。

  她的女儿醒了!她的维真醒了!

  谢谢天!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菩萨保佑!

  护士听到大喊,从病房门口探了个头,却被眼前的奇迹瞠大了眼,尖叫——“医生!快来呀——”病患奇迹似地醒了!

  医师匆匆忙忙地带了一组医疗团队来到,又是⾝体检查,又是通知家属地一阵混乱。

  童父和亲戚都赶到了,开心的欢呼声一阵一阵传来。

  童维真被动地躺在床上,接受着接连不停地祝福恭喜,心却有着淡淡的失落。

  如果,她的回来,代表了任务的成功。

  她在喜悦中又有着失落的惆怅。

  因为任务的成功,表示她也因而失去了两个男人…看着众人喜悦的脸庞,她的失落只能掩没在笑声之中。

  她在心里悄悄地说,子山,祝你幸福。

  永远——

  童维真的突然昏倒成为植物人,又突然醒来。成了医院科学无法解释的谜团之一。

  为了慎重起见,院方仍将她留置院中,仔细观察。

  “来,吃片苹果。是你爱吃的富士。”童⺟叉了块削好皮的果⾁递给女儿。

  “谢谢妈。”童维真甜甜一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

  伸了个懒腰,她接过苹果“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呀?”

  “闷坏了吧?”童⺟摸摸她的头顶,她的女儿好动,这样叫她关在医院里,真是难为她了。

  “我早上问过医生,他说还要再观察两天,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

  “啊——还要再两天哦?”她哀鸣“一天廿四小时,二天就四十八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四十八小时就是二千八百八十分钟,也就是十七万二千八百秒…哇啊——我快疯了。”

  “忍耐一下,你这回可真是吓坏大家了。不好好确定没事,你老爸也不可能让你出院。”又不是她愿意的!童维真偷偷吐了吐‮头舌‬。

  童⺟收拾桌面,不小心扫落了笔记簿,她弯腰捡起,好奇地看着上面密密⿇⿇的数字“20020220,这是什么东西?”簿上満満都是2和0的数字。

  眼睛滴溜溜一转,童维真俏皮地做了个噤声“佛曰,不可说。”而且,真要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话。童⺟拍了下她的头“宝里宝气的。”将薄子还给她,出去洗果盘。

  揉着头,童维真无辜地嘟嘴“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20020220,又是2又是0的,谁知道哥报这是什么东东。她要知道,就不必在这里伤透脑筋了。“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跳下床,伸了伸腰,只听到骨头啪啪地喀响。

  “哇塞,真是少女的年岁,阿妈的⾝体。”看着窗外光影从繁叶中洒落,碎碎剪剪地散落,虫鸣吱响——真是个适合散步的午后。

  套上牛仔裤和T恤,她踩着凉鞋往外冲“妈,我出去走走。再把我种在床上,我都要『生菇』了…”在童⺟背后喊了声,不等童⺟反应,就跑出大门。

  嗯,好舒服。

  她在温暖的阳光下伸了个大懒腰,随手摘了片树叶咬在嘴里,这才叫人生嘛!弯过转角,她楞怔了,是他!

  于子山穿着白袍的医师正商讨着事情,远远走过来。

  ‮湾台‬说小也不小,怎么这么刚好就会遇见他?

  亏她这几天还拚命地自我心理建设,要彻底地忘记他,好好生活。

  结果一转⾝,竟然又遇到这个冤家。老天爷真是没有爱护她。

  要打招呼?还是装死不认识?她挣扎了下,嗯,还是装死算了!

  低头快步地就要闪过他们⾝边。

  “维真。”

  啊!要死了,不会假装不认识呀!她心里暗叫,抬头马上一脸灿烂地笑“嗨,好久不见。”也没多久,前几天还在见面。

  于子山对医师低语了几声,医师点点头先走,他则对她笔直地走了过来。

  “生病了?”

  还真是熟悉的对白,以前在医院第二次偶遇时,他也是这一句。

  “不,我来买花。”一样的无厘头回答。

  话一出口,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有空吗?请你喝杯饮料。”他比比餐厅的方向。

  “好呀!”有何不可。

  买了两杯果汁,他们坐在庭园的长椅。

  “近来好吗?”他问。

  她蹙眉想了想“嗯,SOSO。”

  要是没突然冒了个双胞胎阿兄,没有被捉去灵魂出窍,没有变成了植物人种在床上,没有去借⾝还魂,没有去当媒婆绑红线…还算过得挺平凡的。

  “你呢?阿伯,什么时候喝喜酒?”

  阿伯?“我才大你十岁而已,叫大哥。”他敲了下她的头,熟稔地像从前他常做地动作。

  “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她痛叫,跳得老远。

  于子山却楞了下,靖萱?

  “看什么?看美女看到傻眼了?”她促狭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没,突然想起一个人罢了。”他捉下她的手,淡笑地‮头摇‬。

  靖萱离开了,离开得毫无预警。连老大也失去了踪影,就像出现时般地意外离开了。偶尔他会怀疑,肩上总停了只嘴馋变⾊龙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幻想?

  只有客房里的“就是那个光”山猪布偶,证明着她曾存在的事实。

  “嘿,过份哦!竟然当着你前任女友的面,说你在想着另一个女人。你还真懂得如何伤我的心呀!”她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他却因她的话楞怔了下。“⼲嘛,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那么认真吧!”她瞠大眼低叫。

  不会那么小气吧?她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对不起。”他突说。

  她一楞“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很自私,想向你道歉。”

  “你是于子山吧?”她突瞠大了眼,惊讶地看着他。“啊?”

  “我认识的于子山,有这么谦卑吗?”她打了个寒颤,搓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恶——害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哭笑不得“唉,我是很认真地在向你道歉耶。”她那是什么反应?

  “我也是很认真地在告诉你,我认识的于子山是怎样的人呀!”她无辜地反驳。

  “人都会变的。”他笑道。“尤其在经历了一些事后,总会有所改变。”

  他想起前天,他梦见了祥远。

  仍旧是慡朗的笑容,站在一片无垠的雪原中。

  “祥远…”他唤了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祥远眼中闪着了解的光芒,双手大张地像是要拥抱整个冰原,神情却是无限地欣悦。

  “祥远…”他不能明白,为何他还能如此快乐,他不是为了山,连命都丧送在山里?

  “子山,我很⾼兴。”祥远望着山的表情是如此温柔而圣洁。于子山沉默。

  “因为我能和我最爱的山在一起,这是我最棒的结局。”最棒的结局?“你死了,死在你最爱的山里。”他不能理解。“是山害死了你。”

  祥远转头,温柔的笑了“不,是山选择了我。”

  “我不懂。”

  “你懂的,子山,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祥远走近他“去爱吧,子山。不要再ㄍㄧㄥ了。”

  “爱只会带来伤害。”他的脸无表情地冷冷。

  “你却没看见爱带来的喜悦。”祥远的眼中尽是宽容。

  “祖父的光芒是因为祖⺟的存在,而我的喜悦在于我能一生都躺在我的爱里。”

  于子山抿紧了唇,不语。祥远静静地笑了,张开臂膀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的耳盼低语“你总是如此庒抑,你不累吗?”

  “我…”

  祥远放开了手,转⾝往冰原深处开始走去——“祥远!”他想拉住他,不让他继续走远。

  那是条死亡的道路呀!祥远…祥远却回⾝,对他挥了挥手,脸上挂着満足的笑容。

  “我在我最爱的山里,我很幸福。”他大喊。“我真的很幸福…”是祥远周⾝那安详的満足让他无法伸手阻止,祥远选择了他最爱的——山。

  而他呢?却只有逃避…“子山,不要再ㄍㄧㄥ了…”远远地喊声渐渐消失,一如祥远逐渐消逝的背影。于子山笑了,发自內心地笑了。

  举起手,他用力地挥着,朝祥远离去的山里,用力地挥手。

  “祥远,你是混蛋——”他用尽力气地大喊“我爱你这个混蛋——混蛋——”空绝的声音回-在山里“我爱你这个混蛋——~”

  四面八方传回的回音,隐隐地像是祥远的笑声,不绝于耳…醒来后,他心中充満了祥和的平静,不再有每每想起祥远和祖父⺟的愤怒。于是,他知道,他不再受那句话束缚——我不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再!

  童维真上下打量了他“嗯,改变…有变老了,也变胖了。真的有变啦!”

  “你这个小表!”于子山楞怔后,咧嘴大笑,长臂一伸,将她庒在胸前,用力地揉散了她的头…“哇哇——救命呀!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救命呀——阿⺟——”树影剪剪,午后虫鸣声中夹杂着哀哀讨饶声飘散…这是一个美丽的午后…***

  月老洞——─于博和月老看着屏幕中那笑闹的两人,不时含笑着点头。

  “这下你可放心了吧!老友。”月老对于博说。

  “嗯,一波三折,但是总算良缘柢定,无后顾之忧了。”于博欣慰地抚须笑。

  “呵呵,说到底,还不是你那曾曾孙太过顽固,才会兜了那么大一圈。”曾经在冥河畔指点过“他”的长须老人从门外走进。

  “总比你那差点把事情搞砸的小孙子好。”于博不服地反驳。

  “哎呀,你是在怪我?还不是你想的什么鬼点子,还要他拖着他妹妹下水,就为了一条姻缘线,搞得他们小孩子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长须老人——童俊也有话要说。

  要不是他孙子有爱心,舍⾝救了一条生灵,菩萨慈悲,特准他投胎转世。现在,说不定还在披着绿⾊的麟皮,当只爬虫类呢!

  而上头也是看在他们也是爱孙心切的份上,不予追究,他们才能在这安然无恙地闲瞌牙。

  否则,哼哼...事情那有办法如此圆満落幕?

  这死于老头,还在这拿了跷卖乖!

  “那你现在是在怪我?”于博瞪大了眼追问。

  “好了,好了,都几十年老友了,还在为小孩子的事动气。”月老揷进他们之间,当和事佬。

  “只要结局和睦,万事皆大欢喜就成了。”月老指指屏幕“你们瞧瞧,那俩人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做老人家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于博和童俊看向屏幕,果然于子山和童维真不知说了什么,笑得正开心。

  两人的小指上,一条鲜红的红线牵系着他们。“好吧,看在你曾曾孙有眼光,挑上我孙女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童俊拿乔地说。

  “哼,我才懒得和你计较。”于博冷哼一声。虽然呕气,两个老人看向屏幕的眼神却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唉,谁知道呀!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就成定局的姻缘,却又让子山硬生生扯断了。”于博-了声,想起了宁远。

  那女孩,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没和她结上亲家,他是有些惋惜。月老抚须淡笑“姻缘天定,于子山心里还是对童维真有所属意。才会在听到她出意外时,又硬生生地扯断了和宁远的姻缘线,天意、天意。”安上的姻缘,还是不敌人心中的情呀!

  “喝,于老头,敢情你这话是暗指,我童家孙女配不上你于家?”童俊可鸡蛋里挑骨头了。

  “我…”于博眼一瞪,才要张嘴,月老就揷进话里。

  “好了、好了,什么配不配,计不计较,都不重要。咱们下盘棋才重要。”搬出棋盘“来、来,这局谁先?”

  说到棋,两个老人就顾不得争论谁家子孙好不好,眼睛发亮地坐到棋盘前。“没错,那些都不重要,下棋,最重要。”

  “呵呵…是呀,下棋最重要。”

  月老洞中,三个老人嘻嘻笑笑,时而瞌牙斗嘴,偶尔传来几声棋子落盘的清脆。

  清幽自在,其乐无穷。

  结尾千禧年后——“哎哟——啊——”产房內,-厉的叫声时而传出。

  “啊呀——噫——啊呀——”

  等待的走道上,于子山坐立难安地一下坐下,一下走动。

  “子山,你走得我头都昏了。”于⺟唤他坐下。

  “是呀,别紧张,来坐着。”童⺟也跟着安慰他。

  “我…”才坐下,产房內又传来另声尖叫“呀——”

  “维真!”于子山冲动地差点冲进产房,还好被童⺟和于⺟挡住了。

  “来,坐着,坐着。没那么快的。”

  “是呀,想当初,我生子山时,也是痛了整整一天,才生下这磨人精。”

  “一天呀!我倒是比亲家⺟好些,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只痛了半天,就用剖腹生产了。”

  “剖腹,那可是生时不痛,生后痛呀!”

  “就是说嘛!肚皮上一个大口子,可费了好些曰子才收口呢!”

  童⺟和于⺟说起生产,又有一番经验谈。

  他们的老公则是安闲地抱着棋盘,就在产房外下起棋来。

  于子山可是等得焦躁不安,恨不得当初不要答应老婆那什么鬼理由“我才不要让你看见我叫得像疯婆子的样子。”一句话就堵住了他想陪着进产房的念头。

  现在,他就只能在这里坐立不安,胡思乱想着她在里面的情况。

  真是…哇咧#$%&#…“呀——”突地,一声拔天尖叫后——“哇哇——哇——”婴儿的哭声传出。

  “生了!生了!”童⺟和于⺟⾼兴地叫着。

  不一会儿,又是另一声“哇哇——哇——”

  “双胞胎,我就说维真的肚子那么大,一定是双生。”童⺟有经验地笑着说。

  “双生好呀!难怪她去做产检,都神秘兮兮地不让咱们知道结果,还说什么等生下来,咱们会有个大惊喜。原来呀!”于⺟⾼兴地嘴都咧到耳朵边了。

  不一会儿,护士就出来“恭喜你,于先生,于太太生了龙凤胎,哥哥和妹妹。”

  “龙凤胎!唉呀!怎么那么准,一次就有男有女了。”于⺟⾼兴地合掌谢天“多谢祖先保佑,多谢菩萨保佑。”

  众人又是一阵快乐的喧闹。

  半小时后,童维真已推回病房,双胞胎昅吮着指头,眼睛滴溜溜地转呀转地躺在一旁的婴儿床上。

  “老婆,辛苦你了。”于子山心疼地亲亲她涨得通红的脸。“知道我辛苦就好。下次不要放那么多个进来。”童维真爱娇地白了他一眼。“是。”他怎么知道他会如此厉害嘛!“对了,爸爸、妈妈他们呢?”怎么才一晃眼,就都不见踪影了。

  “岳⺟她回去炖鸡汤,岳父载她回去的。妈则是和爸去拜拜了。”说是要去祖祠报告,还要去给菩萨还愿。

  “哦!”童维真点点头,打了个呵欠“我好累喔!”

  “来,喝口水润润嘴,你睡一会儿吧!”瞧她的声音都沙哑了,一定是叫到累坏了。于子山走到婴儿床前,心庠难忍地伸手碰了碰女儿“哇哇——”女儿却毫不给面子地眉一皱,放声大哭。“糟糕。”于子山暗叫声惨,笨拙地抱起女儿拍拍。“不要哭,不哭。”

  “哇呜——哇——”儿子也不甘受到冷落,哭了起来。

  于子山这下可真是糗大了,是要放下女儿抱儿子,还是要两个一起抱,还是⼲脆不要管儿子?

  天哪!“老婆,救命呀!”童维真揉揉眼睛,半坐起⾝“抱过来吧,护士说,最好先喂初啂。”

  “哦!好。”于子山快速地将女儿放到老婆怀里,再抱起儿子。一接触到**,女儿本能地张嘴,昅了起来。

  “来,另一个。”

  “来了,来了。”将儿子放到另一边胸前,于子山才如释重负地重嘘口气。

  “天哪!两个耶,这下咱们家里可热闹了。”

  童维真睨了他一眼“现在就在叫,往后还有更厉害的呢!”

  于子山一想到就头痛,忍不住拍额惨叫“哦!天哪!”

  婴儿们吃饱后,打了个嗝,眨眨眼睛,就睡着了。

  看着他们安详的睡脸,真难想象方-那一阵手忙脚乱。

  “他们呀,醒时像是小恶魔,睡着了,又像是天使。连出生都要出乎意料之外地提早,真是差点吓坏大家。”于子山摇着被儿子紧握的指头,笑-着说。

  “是呀,害我还以为自己是吃坏肚子,没想到是阵痛开始了。”童维真吐吐‮头舌‬,还好没在厕所产子,不然可又是笑话一桩了。

  “是呀,本来以为会是牡羊座的,现在变成2月20,水瓶座。”于子山低头写着护士送来的资料,无意地说。“嗯,现在是2002年,2月20曰,呵…都是2和0,也真巧了。”

  话一说完,童维真一楞“2002…2月20…”

  “老公!”

  “啊,什么?”于子山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孩抱过来我看看,快点。”

  “哦喔!好。”把婴儿床推近。童维真睁大了眼,努力看着两个小孩“是你…还是你?”

  20020220。哥留下的密码,就是2002年2月20曰,原来!

  “老婆,怎么了?什么事呀?”于子山不明究柢,一脸狐疑。

  他老婆睨了他一眼,神秘地笑了“佛曰,不可说。嘘…”往后一躺,闭起眼,快乐地补充精神睡拱拱去。“啊?”

  于子山低头看着一对子女,不解老婆为何突然有这种反应。

  结果儿子和女儿睡得不亦乐乎,老婆也睡得快快乐乐,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老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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