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军入王都
“冲动是魔鬼!”
在长长的一吻之后,从情的痴中惊醒过来的傅戈对着臧儿那张带着几许得意、带着几许骄傲的娇颜暗自感叹。
怪不得后人有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情面前能够表现出象柳下惠一样坚定的,这世上就算是有,也绝不会太多,而在这些毅志坚定的人中间,绝不会傅戈这个名字。
虽然基本够不上‘鬼’这个光荣的称号,但当面前缨缨红轻启,如同一枚成的甜美果实,任你采撷,当象臧儿这般秀无遮无拦的敞开蓬菲随你妄为时,傅戈还是没有能抗拒住。
不过,一吻之后他倒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而是难得的忍住了冲动与惑。这倒不是他对美有足够的抵御能力,而是基于一个正常男人在长途的奔波之后出现的生理紊乱,话说得再白一点,就是疲劳期功能暂时障碍。
不举,这对于一个正处于壮年期的男人来说,是足够恐怖的事情,好在傅戈的生理知识还算丰富,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这些天来为了筹备远征事宜,他已经连着数天没有回家好好的睡一觉了,他既不是超人,也不是种马,而且,在听说了谈判因为卫的突然变卦而中断时,他心中的那份忧急更是无法排解。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他对臧儿除了一时的心之后,并没有多少感情。
不过,在偷了女孩子最宝贵的初吻之后,若还板起脸说我对你没有感觉,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傅戈还做不出来,算了,吻都吻了,离生米煮成饭也不远了,对着臧儿那张狡猾的脸庞。傅戈除了头大之外一时再想不出其它。
王俭城下。
大同江的夏季正是水量最为壮阔的时候,对于座落在河畔的城池来说,防止洪水可能漫进城内就成了最为紧迫的事情。
不过,今年地六月,对于这座刚刚初有规模的城池来说,应付游在江中的秦国战船才是最为要紧的差使。
王府。
戒备森严,为了保护自己,卫已经将身边最精锐的一支卫队给放到了身边。只要战况稍有变化,他就准备时刻弃城溜走。
逃!
堂堂的一个统辖了诺大半岛的王爷竟然未战就想到了逃跑,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仅会让对手笑话,还会对军队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但是不逃地话,就又必须面对两路秦军的进迫,与秦军正面对抗,卫可没有这个信心。
想不到秦国行动会这么速度,就好象等着谈判破裂一样。而他卫则笨得象头猪一样。蒙头钻进了对方布下的圈套中。弃城而走,说实话,这些天来。卫心中的这个念头一直存在,理智也一直在提醒他,但是,让他放弃这座半岛上最大最繁荣的城市又心有不甘。
失了王俭城,他还是被人拥戴的朝鲜王吗?
不是了,刚刚从箕子王族手里谋夺过王位的他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若非手里拥有一支慑服土著蛮族的力量,他早就被赶出王俭城了。
就在卫在城中患得患失之际,在城外的大同江上,经过十余天的海上航行由大同江入海口进入江河腹地地英布军正耀武扬威地升起秦国的玄龙旗。向番外的异族显示着来自中土地威严。
此次随英布出征的水军乘坐的战船虽然不算大,但却胜在内河、外海通吃,船队中间除了二层的楼船外,还有数艘船体较小,但却以速度见长的小船,这样的小船作用就象后世的鱼雷快艇,非常适合用来追击那些由普通渔船简单改装成的敌军。
三天前,在大同江入口,卫仓促组建的一支水军与英布军遭遇。结果可想而知,在训练有素兼又有坚船利器的秦军面前,卫军被打得地找牙,二千士兵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被抛进了大同江中喂了大鱼,当然,如果幸运地话,他们的身体还会被冲入大海,成为海中更庞大更凶残动物的美食。
尸骨无存,一想到这个凄惨的下场,卫军上下就齐齐变,就连那些随着卫一路来到朝鲜的燕地属民,也开始在与秦国战的态度上模糊不定起来,至于心还向着箕子王室的朝鲜土著。卫不用去想也知道他们中间已经有些人开始在向秦军靠拢了。
“哈哈,二位长者请座,不知有何要事要见本将军?”秦军高大的楼船上,双目炯炯的英布神情得意,似乎还颇有些享受这些水上漂泊地日子,而在他的对面,有二个身着土著布衣衫的苍苍老者正战战兢兢的站立着,神色惊惶失措,各自一双手更是不知往哪里放好。
“大秦的将军,我们是商朝的遗民,箕子的后代,在数百年前,周朝灭了商国,我们这些商的子民才不得已东迁到现在的这个地方,本来我们在这里农耕渔作,生活安定,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自打卫来了之后,他先是依仗着军事上的强大窃夺宫相的位子,然后又杀了我们拥戴的王,自立为新王,这样一个凶残不讲仁义不体恤百姓的人我们不想再奉他为王了,所以,我们希望大秦国的军队能够帮我们赶走卫。”
“放心吧,卫自不量力与我大秦为敌,实是自取其辱,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英布哈哈大笑,直接了当的对着二个商朝的遗民说道。
杀戮无数的英布对于面前的卫这个对手当然不会放在眼里,这也难怪,在英布参与巨鹿那样规模的大决战之时,卫还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贵族,充其量也就是手里聚集了几百号人马。
“真的,这太感谢将军了,若不是天朝的神兵来解救我等于苦难之中,我们这些弃民只怕又得流离迁移了。”
“将军,我等草民现在思夜盼着就是大秦军能早一打进王俭城,不知将军能否能我等一个确切的期,我们回去后也好向一众期盼雨淋的百姓说明一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二个老家伙被英布这豪迈的态度所,一下子激动得眼泪汪汪的,这倒也难怪老人家感情丰富,主要是当时卫夺位时将箕子王族杀得太惨,以先进的文明去侵略落后的文明,这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优势,卫能够在短时间内登上朝鲜的王位,情况就是如此。
当然,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卫的好日子随着他在大同江边的冲冠一怒而到了尽头。
在更占有优势的秦军面前,卫的那支曾在半岛上无敌的杂牌军就象一堆砌得很不结实的土墙,一推就倒。
“进攻王俭城,当然,我秦国的大军绝不会让卫这个跳梁小丑得意多时的,你们回去等着吧,也许就在明天,本将军的人马就会杀进城了。”英布朗的笑声在楼船上响起,充盈着百倍的自信。
大秦天宏三年六月二十五。
大同江上波涛汹涌,战船云集无数,在城外滞留多的秦国水军终于开始了攻城的军事行动,这一次,他们不是单独行动,在陆上,刚刚,抵达不久的郦疥部三千卒已经杀到,两军会合,一时气势滂薄,让城中之敌闻风丧胆。
英布封锁水面,郦疥在水军的掩护下猛攻王俭城水门,面对这二员百战的勇将,亲自督战的卫在奋力抵挡了半天之后,损失兵力就达到了二千余人,而且他手中也再没有预备队了,接下来,他能做的就只有带着一众亲信想方设法混出城门,逃到一个秦军找不到的地方去继续做他个土皇帝美梦,至于臧儿他是想都不再去想了。
“登城!”
“活捉卫者,赏百金,晋一爵!”
相比在秦楚大战时项羽的身价,卫差得可是十万八千里,当然,这可绝不是傅戈给予前方将士的价码太低,实在是卫这号货太不经打。
秦军突入朝鲜王都,这座半岛上最大的城市规模不仅不能和咸相比,就是相比中原一带的那些恢复中的古城也还要不堪许多,只有几条街道的城中并没有多少可供卫迂回逃窜的地方,所以,在躲藏无效的情形下,他只能带着一帮残余份子向南面的城门急窜。
窜逃,哪有这么容易,早就与城内的箕子王族余有默契的秦军早在攻城之前就伏了一支兵在南城,卫刚一冒头,一顿密集的箭雨就把他招待得满意之极,不用淬毒,不搞诡谋,堂堂正正拉开架式的猛冲狠打,卫也绝不是秦军的对手。
最后,无奈的窜到城内一处草屋内的卫被秦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当绝望之极的他想要放下武器投降以保全小命时,得到的最后答复竟然是:自杀或者被杀。
换句话说,秦军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下达这道命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英布,对于臧儿留在傅戈身边的心思,英布若是看不出来,他这些年也就不用混了,想到卫这小子竟然跟堂堂的傅帅争女人,英布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凭什么呀?
我老英都不敢有这份花哨的想法,你一个啥都不是的蛮族小贼,竟胆大包天的想成为傅帅的情敌,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