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该怎么办
他看到头柜的信,展开看看,里面是小姑娘标准的考试字体:“哥哥:以后换我保护你。”
他失笑,这丫头才十八岁,拿什么保护他,但是也足够温暖,他把东西收好,躺到上,想起她在他身下娇承,跟他撒娇,他就又坐了起来,承诺她的事,他一点也不想遵守了。驱动力是很强的。
所以陈与星在家第三天看到他站在家门口,被吓得手一松,准备丢出去的垃圾直愣愣地掉在地上。听到他的轻笑,陈与星眼睛红了。陈与星刚到家就跟张眉吵了第一架,因为她在最后提期限前改了志愿。
她没有哭,梗着脖子道:“这是我的人生,你无权干预!”“你是我女儿!”张眉指着她的通知书“上大学必须转专业,没商量!”她没讲话,又听到张眉熟悉的那句话:“都是陈沉惯的你。”陈与星终于爆发了。声嘶力竭起来:“他是你的儿子,你生的,你为什么这样对他!
他被子弹打穿了你就把他送到几千里外的海南,你还是个母亲吗!”张眉扬手给了她一巴掌。陈家俊这时候站起来,劝她:“别打孩子啊…”张眉冷笑:“闭嘴吧。”陈家俊也沉下脸。
张眉背地里会叫他阉货,说他硬不起来,昨天两人闹得不而散,今天如果不是陈与星刚回来,他也不会做好好先生过来劝架。
陈与星挨了一巴掌,自己了,还是没低头。张眉控制很强,陈与星用的所有东西都被她绑定了。张眉会看她的记,她和谁吃个饭都要被她监控。
也不怪她没有朋友。陈与星需要忍耐,她要等能走的那天,她冷漠地打开冰箱,随便找了一瓶凉水敷在脸上,她不怕再被打,接着道:“你打我可以,你和爸谁也不要去影响哥生活。”
“呵。你真喜欢你哥啊。”她一直都这样,嘴冷嘲热讽,陈与星不知道该怎么为他辩解。谁不喜欢他呢,他年少时张扬热烈,中年沉稳温柔,帅气,活也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陈与星想到她的好哥哥。
他的拥抱亲吻和爱,脸忽然不疼了。张眉不喜欢陈沉,她怀孕是陈家俊灌她酒,扎了避孕套的结果,完全是被迫的,然后就是他的性格,根本管不住,学习也不用功,反骨极多,她喜欢听话的小孩。
他跟家里更是不亲近,已经十多年没叫过他们爸妈。现在她把这个已经三十岁的儿子,完全当做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是在给他钱吊着他的命。
她有点盼着这个孩子不如死在战场,还省得见到他的脸就看到陈家俊年轻时的样子,他从不柔顺,有点像他爸。明明是个在下面的,陈家俊却更像别人的人。
他在商业场上呼风唤雨,如果不是这种强势的假象…她怎么会爱上他。嘴里说着形婚,可是一开始她不就是被骗了吗。
他甜言语,让她抛下一切和他结婚,结果他是个同恋,嘴谎话,全身都是装出来的,包括她恋的气质,只有取向贯彻到底,一辈子都不改,被戳破真相也不低头,反而很让人恶心。
他妈的,他和他儿子都去死吧,她这样想,可她不离婚,还守着这个死基佬,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是因为什么。
***陈与星望着他,还是灰色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身上,一身风尘,他投下目光,盯着她的脸,笑容消散,骤然转换成深沉的怒火。
“谁打的?”他捧着她的脸,几乎不敢触碰。“哥…”她甜甜地跟他笑,可是眼睛里已经酝酿出眼泪了。
“别这样,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啊…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先说谁打的。”他不罢休,非要问出来。陈与星只好道:“妈打的。”
又赶紧补充:“是我不好,哥,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害怕你这样,我很快就好了。”她不想挑起他们的矛盾,她怕的不是陈沉,而是张眉带刺的嘴会伤害她的心爱。陈沉心疼都写在脸上,捧着她,把她搂在怀里摇晃,叫她:“宝贝。”
“哥。”她用额头轻顶他的下巴,让他进屋,这时候家里只有张眉,看到陈沉回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径直上屋。陈与星给他沏茶,帮他放下他简单的行囊,给他捏腿。
她之前跟他的医生学了一套手法,闲着没事就给他捏捏,他抚摸她的头发,她被他摸的没了骨头,开始撒娇地靠在他腿上,捏得卖力又认真。“你累不累?饿不饿?”
“没。先这样。”
她点头,想明明只分开了三天,却像离别三年,他既然回来了,她就要每天陪他去锻炼,帮他快点好起来。
其实陈沉的腿一直时好时坏,大部分是心理原因,他没法正常的走路,只能缓缓的,像个老人家。她却不管,坚信他能好,捏好后就靠在他怀里,让他摸小猫一样她的背。
“什么时候开学?”“九月一啦。”她给他看录取通知书的照片“嘿嘿,我考上T大了。”“厉害。”他真心夸赞。
“我不想军训,军训太苦了。”陈与星看他,捏着他的脸说道“你知道吗,你上军校前比我还白,你上半年回来,我都不认得你了。”
他晒成了黑炭,一冬天捂白了。去了半年又变得漆黑,后来稳定在中间值,是健康的小麦色。她只隐约记得原来的哥哥雪白雪白,大部分记忆都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回来我给你问问去你那里的教官是哪里的,照顾你。”她笑着蹭他:“你搞特权。”陈沉也笑:“为了我的娇娇。”
陈与星听到他这些称呼,腻腻歪歪的,可她特别喜欢,听他这样说就埋在他上笑,她今天非常高兴,仰头看他。
等着快到晚饭的时候就冲着楼上说了一句:“我们出去吃了!”这就拉着陈沉去开车。慢悠悠开到繁华的商业街,陈与星找到她之前经常和他吃的西餐厅,包了靠窗的桌子,着他的胳膊带他过去,他自尊心很强,在外面很少带拐杖,陈与星就自告奋勇做他的拐杖,跟他悠闲地漫步到餐桌前。
“还吃原来的?”他说好。陈与星还盘算他开车带她去学校,但是想到万一宿舍在三四楼,他该怎么办,索就不提了。夜下的陈沉还是很帅,她花痴犯了。一边嘴嚼一边托着腮帮看他,看得陈沉直敲她的脑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