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腰细臋翘
这地方小吏早跑了个干净,都没得人给收拾打扫,听说你们饭都要自己做,不如上山住咯?”
他一怔,道:“这…不是该问张夫人么?”张红菱有气无力道:“我娘说咱们一起来的,就该一起住,没你和仙澄在旁边守着,她也不安心。就说…看你俩怎么决定。”
袁忠义哦了一声,沉道:“唐姑娘,唐门好意…我心领了。可实不相瞒,我们此行还带着一个疯了的女子,一到男人多的地方就会发病。去唐门,只怕会多有麻烦。”
“霍鹰可是住下了,她那些亲兵今天就都上山,几十号人呢。我们唐家地方不小,没啥子麻烦的哟。”要是唐门只有个唐甜儿,袁忠义肯定就答应了。
但只要一想到他们去山上住,每晚都着贺仙澄的唐飞凤就会一起回去,他便打心底不情不愿。这女人在驿馆陪着他们就已经能带来足够可怕的压力,真到了本家地头,还不得将他摆在股掌之上。
更何况,霍家大队人马不会上山,霍四方的回信也要寄到这边,这番谋划干系蜀州大权将要落入谁手,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既然霍鹰已经上去,我们就不必了。”袁忠义抚摸着张红菱的发鬓,柔声道“红菱和她娘不是武林中人,江湖人太多的地方,她们紧张。”张红菱马上点头附和道:“嗯,我不自在。”
唐甜儿倒也不多纠,起身一拱手,道:“那好,我回去给门主大哥通报一声。完了我再下来,袁大哥可别嫌烦哟。”“唐姑娘要来驿馆住?”“是啊,门主大哥叮嘱我好好保护张夫人,莫要在唐家的地方出什么漏子。”
“这是不是有些多虑了?”“不多不多,霍勇死啦。”唐甜儿撇撇嘴,连珠炮一样飞快道“脑袋都被人摘走咯,他看天气不好,去检查粮草是不是能防住雨,好几个硬岔子护着他,结果哩,死了一地。门主大哥说可能有蜀州心向朝廷的高手在暗中行动,张夫人如今也算是自己人,该护着,该护着。
飞凤姐姐得领命,她还要真正贴身护着呢,门主大哥说叫她之后跟张夫人同吃同睡,走哪儿也不能离,不到巴遗郡,不能放松。”有此一句,袁忠义倒是能断定,唐飞凤杀霍四方的事情,门主唐天擎九成九知情。
唐门不肯亲自下手,倒是能隐约暗示出雁山派的态度。雁山派恰好位于巴遗郡,是霍四方为害最小的起兵之地,要说从霍家军一路征伐中得了最大好处的武林门派,首要便是他们。
他们明面上始终不曾公开表态支持霍家军,除了忌惮将来有个万一朝廷追责之外,恐怕也有霍四方那喜欢布疑阵自保的子作祟。看着霍家人跑来跑去都有唐门高手跟着充场面,但霍勇死的时候,身边陪葬的三个保镖,并没一个姓唐。
袁忠义暗想,也许这才是唐飞凤要扶林红娇上位…或者说唐家意图如此的根本原因。这些坐高位子的人斗起心眼来,的确不是他喜欢的路数,也没有什么他喜欢的好处。
不过,林红娇这个女人,他算是歪打正着收对了。柳钟隐的产业都在蜀州地界,唐飞凤的野心想必也不会离开西南太远,三江仙姑一旦控制此地,对他袁忠义来说,毫无疑问是个平地立起的巨大靠山。
等此筹码真正到手,他跟唐飞凤再谈,起码能多三分底气,不至于再攥着两把冷汗冒险。在他的猜测中,唐飞凤目前对他的友善态度,很可能来自于一个要命的误会。
她是魔教中人的后代,算年纪,她出生时魔教正是祸害武林兴风作的时候,还远不到覆灭之。她能认得《不仁经》,并一语道破来路,可见母亲的确是魔教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亲哥哥执掌唐门,她与其争斗纯属内耗,那么野心打算开宗立派,意何为简直显而易见。袁忠义推断,她对自己的拉拢之意,应当是把他错认成了某个魔教长老的弟子。
如此一来,他说自己要当大侠的时候,她的诧异便勉强情有可原。可他并不是魔教的弟子。魔教,或者说那个什么圣龙光明教,对他而言,就是一段江湖传奇,只是这传奇的尾巴,给他带来了人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让他从方仁礼变成了狗子,从狗子变成了袁忠义。
他心中不可能把孙断当作师父,对魔教自然也不会有半点好感。不管唐飞凤的打算最后落到实处是什么,他在意的只有一样,那便是他能从中拿到多少好处。
她之前许的那句足够人,但也就到让他愿意暂时忍耐一下的程度。更长远的合作,她还得拿出更值得的东西才行。
心里转了无数念头,嘴上随口敷衍着唐甜儿,等张红菱进去里间躺下养头疼,他送客完毕,顺道去了一趟林红娇那边。
三江仙姑地位在上,唐飞凤就成了卷铺盖搬过来的那个,外间原本供丫鬟夜里伺候的陪,收拾出来给了不得不留下的唐甜儿,贺仙澄总算身,跟袁忠义商量两句,先搬去了鹿灵宝那屋。
驿馆先前只有霍家跟来的亲兵照料,如今霍鹰离去,还带走了唯一一个丫鬟,林红娇嫌那些人出入女子居处不妥,便下令设了门,最里这重院子,就只剩下袁忠义一个男子可以自如出入。
原本他可以在霍四方的回信过来之前享受几,不料鹿灵宝的身子颇怪,有孕至今快要三个月,害喜的情况却不见轻,比渡江之前又瘦了一圈,唯有小腹略略生了一点赘。
好歹也是自己的骨血,袁忠义安排贺仙澄悉心照料,空过去为她运功疏通经络。有次鹿灵宝浑浑噩噩疯劲儿上来,将他当作师兄搂着不放,鼻息促促眼红耳热,发了似的。
他只好耐着子凑在边小心翼翼浅轻送,不伤胎宫得她丢了两次,安抚她睡着,才将剩余发不出的火回房了张红菱一嘴。
如此数,到了十月廿一,天气转寒,袁忠义跟着贺仙澄去唐家堡找裁做了几身衣裳,心中暗暗烦躁,不明白为何霍四方的回信还不到。
这唐家堡名字叫得虽然响亮,单论规模不过是靠江设港的渔村,壮汉子大都上山成了唐门弟子,找个裁都已年过四十,在售成衣谈不上漂亮,只得姑且当作御寒手段,先买回去抵抵益冷冽的深秋凉风。
他手上闲钱还多,顺路买了些小件首饰,旁人吃不吃这套无妨,反正拿来哄哄张红菱,绰绰有余。
这几天他有意避着林红娇,就是在为之后的乐子铺垫。明面上的理由好找得很,唐家双姝形影不离贴身护着,他这个有实无名的女婿只能避嫌。至于实际,当然是要给那正火如炽的仙姑吊吊胃口。不到上头冲得失去理智,指望她乖乖躺下跟女儿一起叉开大腿,可是痴心妄想。
而哄好张红菱,就是以防万一,免得真半推半就来了娘俩齐上阵的戏后,她怒不可遏把事情闹大。
借着贺仙澄照顾孕妇不开身,他闲来无事,拿出浑身解数,和张红菱好得里调油,恰好她心里还惦记着袁家香火,晚晚着硬撑,总叫他天亮起掀起被角一望,大腿那红肿的白浆子,都还尚未干。
回去路上,袁忠义忍不住寻思,要是霍四方那家伙的回信还不到,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这三、四天里,贺仙澄去找唐飞凤的次数,还没唐甜儿来找他的多。原因不难猜。
寒掌仁心袁忠义在西南已经小有名望,他明面上是个不知出身来历的孤儿,有过一段奇遇的落魄书童,又生得风俊美,举手投足极招女人爱怜。唐甜儿样貌虽还有三分稚气,那小脯却已经鼓鼓囊囊,细翘,已到了该寻夫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