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失手了?
一百六十
很多时候,有一名法精准的狙击手出现在场內,所能对敌方造成的心里庒力往往要远超过他所能对敌方真正造成的伤害。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名这样的狙击手,但就在我瞄着当头那辆鬼子坦克,一连几打下了包括机手、观察手在內的三名鬼子以后,我就已能明显的感觉到三辆坦克车內出现的那一刹那的动摇。
按着鬼子坦克的载员量来算,被我瞄准的那辆坦克车里此时只剩下了坦克手一人。
我不知道此时孤⾝一人坐在坦克车內的坦克手究竟正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态,但我能猜到的是,他现在的心情一定不会有多么好受。
我的弹子是顺着观察窗打⼊车体內部,进而打掉了蔵在观察窗后的鬼子。
只要鬼子坦克手不是太傻,此时的他定然已察觉出了自己同伴的死因。
由于在整个场战上到处都是声,急切间他又无法判断出我所潜蔵的准确位置。
所以鬼子的坦克虽然稍稍偏转了下方向,那小小的透着幽光的观察窗,却依然还在我口所指的范围內。
即便此时的角度相比于刚才,我再想要轻轻松松的将弹子打进去还需要多花费几分的功夫,但我却丝毫没有挪一下⾝子,再换上一个狙击位去的想法。
这年头的坦克里可没有什么红外线之类的⾼档玩意儿,依旧还在向我们阵地开来的鬼子坦克里,鬼子坦克手若是不想叫他的坦克在下一秒种里因着开到山石突破上而翻了车,就不得不将视线凑到那个观察窗后面去。
哪怕只看上一眼,大概的记下前面一段距离的路况,接下来的时间里都靠着想象来将坦克车开下去,鬼子坦克手也必须要来到这个与死神最为接近的观察窗前看上一眼。
而对我来说,在鬼子坦克手观察道路的那一刻,就算只有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也将是我下一次的机会所在。
我必须等,就像最有耐心的猎人一般,等着鬼子坦克手出现在我的口下。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只有一直等下去,才有可能等到鬼子坦克手失误的那一刻。
要是因着我四处走动而漏掉了狙杀这名鬼子坦克手的机会,等到最后岂不是还得浪费更多战士的宝贵命,去拼死炸掉这辆鬼子的坦克么
我有耐心,虽然心里明知道时间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极为宝贵,但我仍旧趴在阵地上纹丝不动,静静等待着鬼子坦克手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鬼子坦克虽然降低了行进的速度,却依然还在直直的朝着我军阵地开来。
而我的口,也在一直盯着那碗口大小的观察窗
就在我几乎已要放弃,眼角扫过离着我军阵地几乎已不到百米的鬼子步兵,就要爬起⾝来招呼着战士们准备敌时,忽然的在那辆被鬼子簇拥在当中的鬼子坦克里,瞧到了观察窗后几乎一闪而过的黑影。
是鬼子的坦克手
我心中一动,立即抓紧了自己手里的步,等到再次定睛瞧去的时候,终于在后面瞧到了隐隐约约的一抹⻩⾊。
果然。
可算等到你了随着嘴角的冷笑渐渐现出,中早就上膛多时的弹子也立即直而出。
然而,就在我刚刚打出手里的弹子后,一种异样的不谐和忽然间就爬上了我的心头。
怎么回事难道
我猛地惊醒,立即将目光投向了那块小小的观察窗,可只看到那块⻩⾊的物事轻飘飘的就倒了后去,而之后才冒出一个黑影,还有黑影中带着的一点亮⾊。
瞧到了这些,我总算是想通了刚才发生的究竟是件什么样的事情。
鬼子坦克手想必是拿了自己的军帽出来,在观察窗后面晃了一晃,昅引到我的注意力并骗我开了后,他的脑袋才迅速从方才的掩护下露了出来。
手里的步拉栓上膛还需要花费一点功夫,但就是这短短的一点时间,已经⾜够鬼子坦克手看清道路,调整好他接下来的行车方向。
从那黑影中现出的一点亮⾊,恐怕正是那鬼子坦克手蔵在观察窗后面的眼睛吧。
我仿佛看到了蔵在鬼子坦克手眼里的嘲讽和不屑,牙齿早就被紧紧的咬在了一处。
狗曰的
低声喝骂一句,虽然心里恨得发庠,可这次与鬼子坦克手间第一局的锋,我毫无疑问是失败了的。
毙敌的最好机会,只有开第一的那个时候。
而在开了这一后,我已经没有那样多的时间再和鬼子坦克手耗下去了。
大不了,组织敢死队扔个**包进去
我就不信了,在那样一个几近密闭的大铁八王里,他还能躲过**包和手榴弹的炸爆不成
我恨恨的爬起⾝来,自动无视了⾝边战士眼里崇拜的神⾊,只对他点了点头后就要去找老刀子询问此时的情势。
可就在我的目光与不远处也正在瞧着我的老刀子对视过以后,不由得就熄了跑过去找他的念头。
老刀子远远的给我送来个安心的眼神,又向我示意般的指了指阵地前正要冲锋上来的鬼子。
我顺着老刀子指着的方向往阵地上看去,并看见了刚才几乎已要被我遗忘的其他两辆鬼子坦克时,心里的郁气总算是出了几分。
原来就在我专瞄着鬼子一辆坦克较劲的时候,老刀子也带了连里几名法好的老兵,挑着其他两辆坦克上的机手在打。
虽然和我一样没能打掉鬼子的坦克手,却在除了坦克机手以外,还连带着鬼子的重机、掷弹筒也打掉了好几个,所打出的战果相比于我来说可是要好过太多了。
看到这些的我不由有些汗颜,对我最早钻了牛角尖想要一鼓作气打掉鬼子整辆坦克的心思也觉出了些不切实际来。
尤其是,我所⾝处的地方还是个正在进行一场烈大战的场战 央中。
专咬着一辆坦克去打,还真就有些小孩子的犟气。
头摇一笑,心情忽然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在⾝边战士诧异的眼神里,我重新趴伏了下去,手里的步,也在再一次庒満弹子后,架在了⾝前的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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