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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每天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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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得起么!”

  “没,没关系。”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殷勤地擦试着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视道:“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么,尚方宝剑?

  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啥,他自己说的?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上瞎费功夫了,你!”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

  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了么?什么,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么说四大爷杀人了?”“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罪过,罪过。”知县也闻讯赶来了。

  简单的请安之后,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模糊的脖颈来。

  “禀圣上,”放下麻布后,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的,而是短刃砍的!”

  “哦,”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么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会杀人的!”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后,朕一定提拔你!”

  “谢谢圣上,”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刺,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案,朕誓不回宫!”

  “来人。”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尸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客栈小老板终于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

  然后,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

  当然,也正常地行,正常地过夫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

  “去,去,他妈的,好讨厌!”呜…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么回事?

  谁在哭哇?树林里风浮,在如泣如诉的呜咽声中,仿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更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溜开。呜…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

  哗啦一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呜…

  黑暗之中,沫儿的彩衣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尸,张牙舞爪的扑向更夫:“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你的头,头,头,”更夫早已吓得,在彩衣的问之下,手指着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裹着呐!啊,”更夫突然懊悔起来。

  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真找上门来了!”“哈哈。”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于自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

  “哈哈,”知县一把揪住更夫的衣领:“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你还有何话讲?”“唉,”更夫又是一声叹息,像条懒皮狗似地,任凭知县如何抓拽,瘫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哗啦啦,又一阵狂风袭来,彩衣腾空而起从更夫的眼前掠过,令更夫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那个充血腥味的深夜。

  “都是这件彩衣,看后让人,以至于忘乎所以,做出了这件杀头的蠢事来!唉。”不知是工作质使然,还是阴暗心里作崇,一贫如洗的五短汉子自从起了铜锣,走街窜巷地敲梆打更以后,便沾染上了偷窥的恶习。

  每件事情都有个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开端,五短汉子偷窥的开端,却是在不自觉的,无意识之中开始的。

  那天夜里,更夫从豆腐匠家的门前经过,听见轰隆隆的磨盘声,更夫心中忿忿地骂道:他妈的,这个小抠,吝啬鬼,把钱看得比亲爹还亲,老子欠他两块豆腐钱,瞅他那个德行,只要看见我。

  也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地点,有没有人,张嘴就向我讨要,我说暂时没有钱还,他妈的,你张嘴就骂人!哼,想到此,更夫放下铜锣,解开带,蹲在豆腐匠家的门口,非常得意地挤出一滩黄橙橙、臭哄哄的大便来:明天早晨,等他推着豆腐出来时,有好瞧的啦,呵呵!

  “嘻嘻,干么啊,好生磨你的豆腐,别动手动脚的,死鬼!”

  豆腐匠媳妇的叫声,把更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提上子,循着磨坊的火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磨坊里一片狼籍,被蒙住双眼的黑驴,没完没了地转着圈圈,一个皮肤略黄,身段却极为妖冶的女人端着一盘豆粒走进烛火飘忽的磨坊,她壮硕的身子仅挂着短小的红兜肚以及碎花的内,两条黄灿灿的长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昏浊之光。

  “嘿嘿,”这感缭人的浊光刺了豆腐匠,虽是午夜,本来已经又困又乏的豆腐匠,看见这耀眼炫目的浊光,精神顿时抖擞起来。

  当女人往石磨里倾倒豆粒时,豆腐匠伸了伸懒,手掌狠狠地掐拧着女人的大腿,女人哎哟一声,小腿向后一弯,佯怒地踢踹起来:“放开,死鬼!”

  豆腐匠非但没有放开,索扳住女人的大腿,肆意地啃咬起来,女人嘿嘿地嬉笑着,拽扯之间,不仅甩掉了绣花鞋。

  只听扑通一声,女人白生生的小脚丫踢进了石磨下的豆浆桶里,啪地溅起片片的涟漪,白花花的豆浆崩得豆腐匠脸都是。豆腐匠草草抹了一把,张开大嘴,从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而去。

  涎混合着豆浆,纷纷地涂抹在女人的肌肤上,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晶莹闪亮的渍印,传来令豆腐匠如痴如醉的咂咂声。

  豆腐匠的舌尖经过到了女人的股上,他一边继续贪婪地着,一边轻轻地拽开女人的内,哧啦一声,将女人的内褪至大腿肚,挂豆浆的面庞地凑到女人的双股间,哼哧哼哧地起来,更夫彻底痴了。

  他不停地扭转着脑袋瓜,企图把女人的间看得尽可能的清楚一些,怎奈豆腐匠的面庞深陷在女人的股下面,把女人的间全部遮盖,更夫所能看见的只有豆腐匠的后脑勺。

  他妈的,好讨厌,你倒是把大脑袋挪开一点,让老子好生瞧瞧哇!越是看不见,越充了好奇心,间的越是硬得发烫,更夫的脑袋随着女人不断地扭动着,尽管扭得又酸又麻,莫说,连也没看见!

  “嘿嘿。”

  窗外的更夫看得心急火燎,石磨旁的女人却是幸福无边,只见她不再踹,得意地享受着豆腐匠的爱抚,黑驴一次又一次以从身旁闪过,女人一边拍打着驴的股,一边往磨孔里填着豆粒。

  豆腐匠则扳着女人的大腿,咕叽咕叽地着女人的间,直把女人起,沾豆浆的细手无意识地伸到间。

  “轻点哦,死鬼!”女人沾豆浆的细手在抚一番,手掌挂了亮晶晶的,继而,抓起一把豆粒,混合着哄哄的,哗啦一声扬进磨孔里。

  “啊,啊!”看着看着,女人放态,豆腐匠悦耳的声,深深地刺了更夫,更夫只感觉间不可控制地狂抖起来。

  旋即便涌出一滩粘来,哇,瞬息间,更夫获得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意。第二天早晨,为了获得这种快意,更夫放下铜锣,匆匆赶到市场,从豆腐匠那里特意买了一块白豆腐。

  回到空徒四壁的家里,更夫舍不得吃下这块豆腐,捧在手里,反复地,认真地嗅闻着,从那白的豆腐块里,清香之中,更夫似乎闻到一股溜溜的气味:这一定是豆腐匠媳妇的味!

  从此以后,更夫痴上了偷窥这种不为人的下作营生,凭借着工作上的方便,每天深夜,更夫便拎着铜锣,一边机械地嘟哝着,一边骨碌碌地滚动着小眼珠,不肯放过任何一家的窗户扇,豆腐匠的女人早已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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