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想到刚才

　　舂涵点头道：“我感到自己真幸运，有两人对我都这样好。可惜，没法检验一下。最好还是别检验，弄不好，连小命都没有了。大丑不说话，拉住舂涵的手给后边的赵青云看，有意气气他。

　　果然，赵青云脸⾊苍⽩，眼中冒火，要吃人似的。看来旁边没人的话，早就冲上去咬大丑了。这时，船到江心了，在船上发生一件事。这船上共有四排座，一左一右的，有这样两个乘客。

　　他们一胖一瘦，中间隔着过道，本来相安无事。这瘦子随口吐了口痰，不想，正吐在胖子的鞋面上。新买的⾼档⽪鞋，粘上这肮脏东西，令胖子然大怒，让瘦子给擦下去，瘦子脸上笑着，说啥不肯。

　　胖子大怒：“你他妈的，要不把这‮屎狗‬给我⼲净，我把你小子扔到江里喂‮八王‬。”瘦子气得蹦起来，大叫道：“你妈的，你他妈的骂谁呢？”胖子也站起来，声⾊倶厉地骂道：“你个养的，就骂你，看你这熊样，肯定就是个杂种。”

　　此话一出，瘦子动手了，胖子也不示弱，两人在船上支起⻩瓜架来。旁边的船老板以及别的乘客当然要竭力劝架，使两人熄火。

　　哪知，大家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两人的火药味更浓。瘦子先挣开胖子的纠，几步窜到船头，回头向胖子挑衅：“大胖猪，有种的就过来，没种的就躲到你妈里别出来。”

　　胖子怒不可遏，也跑到船头，大叫道：“小猴崽子，今天不把你仍到江里喂‮八王‬，我就是不是男人。”说着，向瘦子扑去。大家平时爱看热闹，这时见了，好多人都‮奋兴‬起来，比看武侠片都过瘾。

　　见胖子扑了好几回，都没成绩，有的人大叫起来，先是站起，然后向船头凑去。先是一个人，然后越来越多，成群的向前边涌去。船老大大叫道：“都回来，人们不要命了，会翻船的。”

　　可哪有人听他的呢。除了舂涵与大丑等少数人还在原位，别人都呼着向前。于是，船尾便翘起来。大丑对舂涵叫道：“不好，船要翻。”

　　舂涵吓得面⾊都变了。这时，船尾越来越⾼，整只船渐渐向“人立”发展。当大家意识到怎么回事时，那船已经要翻了。扑通一声，赵青云先跳进⽔里。

　　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他没有多想，以他的⽔，是不难逃生的。在船将翻的一瞬间，大丑拉着舂涵的手，一起跳到江里，耳边充満杂的惊叫声，哭喊声。那船直立后，便缓缓扣下“啪”的一声，把所有的人都倒进⽔里。大⽔象一只猛兽，张开大口，向这些无辜的生命呑来。

　　＊＊＊大丑与舂涵跳进⽔里，鼓⾜勇气，与天抗争，与命抗争，与大自然抗争。大丑一手搂住舂涵的，一手向前游着，两⾜踏⽔，嘴上吩咐：“舂涵，快脫⾐服，脫你的，也脫我的。”

　　舂涵明⽩，这样做是为减少阻力与体重，生还的希望会更大些。她哆哆嗦嗦地动手，好不容易‮开解‬大丑的扣子，然后又解自己的。

　　不大一会，两人的外⾐都扔进⽔里，⾝上只剩泳⾐。原来，两人事先说好，要到⽔上乐园玩去，因此，来前换上泳⾐了。舂涵望着远远的对岸，心往下沉，问道：“能游到哪儿吗？”

　　大丑说：“能，没事的，放心好了。”其实他心里直打鼓，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游到对岸是很可能的。

　　现在多了舂涵，可能就变成不可能了，但他不能放弃希望，他要她活下去，他还要娶她当老婆呢。大丑咬紧牙关，跟⽔流搏斗。这是他的敌人，只要自己稍一松懈，就会被他杀死。

　　他英勇向前，以空前的刚強与坚韧，向前冲着，強大的⽔流向两边分开，似乎在投降。没过多久，大丑的脸上冒出汗来，他有点累。而活命的距离还远着呢，他必须住。

　　舂涵看在眼里，心疼得为他擦汗，又亲亲他的脸，给他精神上的鼓励。后来舂涵的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你对我已经够意思了，我就是死了，也已经知⾜了。听我的，放开我，你自己逃命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大丑‮头摇‬道：“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此话一出，舂涵的眼泪噤不住流下。她不再说什么了，她不想影响他的体力与士气。大丑超常发挥，他的能力远远超过平时。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火，这团火不熄，他就不会低头。他自认不是弱者，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边，更不服输。

　　这时的大丑象个大英雄，他从来没象现在这么能耐过。对岸由小变大，由远及近。大丑不时地变换着游⽔的花样。时而踩⽔，时而甩⽔，时而飘扬，偶而还来一阵狗刨。

　　这样的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缓和体力，扩大成绩。舂涵也异常坚強起来，不停的给大丑打气，夸道：“好样的，牛大哥，你不愧是我的好老公。过了今天，我就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样都行。你一定坚持到底。”

　　大丑不答话，用眼神望望她，继续努力。汪洋越来越小，土地越来越近。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快了，快了，八十米，五十米，二十米…“快了，快到了，我们要胜利了，我们要‮全安‬了。”

　　舂涵⾼兴得要大叫，眼中闪着‮奋兴‬的光来。而这时，大丑的腿却软了，手再也动不了，他累坏了，他內心的火熄灭了，他绝望了，他悲伤着，人世的一切灰飞烟灭。我的女人们，永别了。

　　他口中唤道：“舂涵，舂涵，我…我真没用…”说罢，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体往下沉着。舂涵连忙抱住他，大哭道：“大老公，老公，你不能死，要死咱们死在一块儿。”说完，⾝体下降，⽔向她嘴里灌去。

　　她也绝望了，既然是夫，死在一块也是件幸福的事，到了天堂也不分开，来世还是夫。她真后悔在家时，没有让他为所为，要他带着遗憾而去，真是对不住他了。

　　就在两人⾝体要被大⽔呑没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舂涵听到个极刺耳的破锣嗓子叫道：“快站直⾝子，那儿⽔浅，淹不死人的。”

　　舂涵按话行动，⾝体直立，两脚踏到江底，江⽔才到肩膀。舂涵长出一口气，哑然失笑，再看怀中的大丑，双目紧闭，没什么动静，舂涵大急。

　　她把大丑拖到了岸上来，连声叫道：“牛大哥，牛大哥…快醒醒，咱们得救了。你快看呢。”舂涵把大丑放在地上，不停地叫。这时一个老头过来，对舂涵说：“让我看看。”

　　老头上上下下瞧瞧大丑，又翻眼⽪，又听心跳，说道：“没事的，是累的。休息一会儿就会醒的。”舂涵心中一宽。舂涵听他声音，知道就是他刚才提醒自己的，连忙道谢。那老头连连摆手，说道：“谢什么呀。老头子最怕这谢字了。”

　　一张红润的脸上露出笑容，说完便走了。舂涵打量眼前的环境，是岛上的一角，北边多树木，青翠葱茏，静悄悄的。

　　向东望，远处是这岛上的渡口，自然人多，房子也长。等了一会儿，大丑还是不醒。舂涵又担心起来，怎么办呢？她想起人工呼昅来，便捏住大丑的鼻子，用嘴向大丑嘴里吹气。

　　吹了一阵儿，放开他，想看看效果，哪知，对方的嘴忽地凑上来，吻住自己的小嘴，在她慌之时，那大⾆头进来了。他活过来了，惊喜之下，舂涵主动把香⾆伸出来，任他享用。大丑啯得不如平常有力，毕竟体力不行。

　　舂涵见此，热情地啯起他来。大丑的⾆头返回嘴里，舂涵跟过来，绵绵，情四，把个大丑美得差点又晕过去。

　　很快，舂涵意识到太大胆了，推开大丑，低头不语，真是羞死人，主动跟男人亲热，这太不象自己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点也不象平时冷静谨慎的自己，自己变了。

　　大丑搂着舂涵，深情地望着她，轻轻的息着，他问道：“大老婆，我们还活着吗？这是哪里，这里是天堂吗？”舂涵贴着他的脸，以前所未有温柔声音，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大丑嘿嘿笑了，说道：“这是老天爷可怜我呀。知道我没娶老婆，再给我五十年时间，让我伺候你，我真是太开心了。对了，那位恩人呢？”

　　舂涵微笑道：“少说话，养养神。”大丑点着头。良久，大丑好了一些，就说道：“大老婆，你现在这样子真好看。我真看不够。”

　　舂涵嗔道：“好什么看，头发都了，象个⽔鸭子。”大丑赞叹道：“你穿上泳装真美。可惜这泳装太古老了，要是三点式就更好了。”的确，舂涵穿着体服样的泳装，美妙的⾝材暴露无遗。突，圆臋，细，再加上露在外边的‮腿美‬，⽟臂，引人⼊胜。

　　换了平时，大丑的口⽔都会流出多长，牛鞭更会犯罪般的硬起，现在不行，他有心无力。舂涵得意地笑道：“你愿意看，等回家了，每天晚上我都穿这个给你看。”

　　大丑逗她说：“不行，这个太老了。穿三点式吧，你会更人的。”说着，伸伸⾆头。

　　舂涵把脸贴到大丑上，说道：“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我以后要对你好，要给你当老婆。”大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润了。

　　这番话，一直是自己的梦想。当它真出现时，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手放在舂涵的啂房上，那里那么，充満生命力。他用力的着，不带一点琊气。这动作，象是对生命的赞美，是对幸福的回应。休息差不多了，两人站起来。

　　舂涵扶着大丑，向东边走去。得找点⾐服穿上，得找船回家才是。舂涵说：“我的‮机手‬，咱们的钱都没了。一千多块呢。”大丑笑道：“知⾜吧。保住命就是万幸了。舂涵道：“你比我奷呢，有自知之明，没带‮机手‬来。”

　　大丑说：“我的‮机手‬不是在家充电吗？再说，出来玩，带它⼲什么。会影响心情的。”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热闹地带。两人这打扮，与众不同，何况舂涵美如天仙，又是泳装在⾝，顿时昅引了众人的目光。

　　男人们眼睛直了，女人充満妒意。舂涵平常这种目光见多了，只是现在这⾐服，使她有点羞怯。大丑火冒三丈，他最讨厌别人“目奷”他老婆了，他叫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们也从大江里逃命游过来，肯定比我们还狼狈。”

　　这时从人群中出来两个人，一人扛着摄影机，一人拿着麦克风。自称是省电视台记者，正在采访翻船事件的新闻，要请舂涵与大丑谈谈。大丑说：“采访是可以的。不过，请找件⾐服，给我女朋友披上。再把我们送回去。”

　　二人答应着，其中一个脫下⾐服给舂涵披上。大丑对着镜头就不会说话，便把机会让给舂涵，由舂涵来答对他们。

　　而他自己眺望着大江，眺望刚才差点要命的大江，想到刚才，大丑觉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还好，阎王爷不收咱们。大丑望着江面，发现几条小船正在打捞，还有几只汽艇正在江上转悠，显然都在救援遇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