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6 我喜欢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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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温柔的手已经从他指中滑落,⾝子开始往下坠。
那一刻,占星辰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本能地终⾝一跃,展开双臂扑上去抱住温柔,与她一同坠⼊悬崖…
那一刻,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就连松下次郞也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容爵猛地敛起眸,趁松下次郞愣神时骤然出手拽过他握住把的那只胳膊,狠厉一拽,掉落在地,再猛然一摔,松下次郞整个人被容爵掀翻在地。
松下次郞防备不及,被摔得扑通一声砸向地面,容爵见机大喊:“阿BEN,快行动!”
他怒喝,幽深眼瞳一波一波致命地嘲涌,他滑着跪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松下次郞⾝边,拳头扬起。
占星辰和温柔一同落崖,他心里很气,气自己晚了一步,心中那股強烈的负疚感攫住他,他需要发怈。
拳头落下,力量恐怖,几乎要致人死地,关键时刻,阿BEN上前拉住他,这才保住松下次郞的一条狗命。
容爵深深呼昅,调整情绪,偏头瞥一眼松下次郞,再看了看阿BEN,阿BEN读懂了他的意思,赶紧派人去悬崖下找人,同时命人将松下次郞押上了车。
部署好一切,阿BEN和容爵一样依旧眉头紧蹙,因为他们俩彼此都心知肚明,现在还是夜里,即使在最快的时间內展开搜救行动,也未必保证救得了占星辰和温柔的全安,更何况还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情况如何。
容爵眉头紧锁,埋首看着崖下,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连一丝响动都没有,不知道占星辰和温柔现在怎么样了…
另一边,悬崖下。
占星辰和温柔落下去的那个悬崖说⾼不算太⾼,却也⾜⾜有四五十米⾼,落下去也是会致命的,不过他们俩的运气极好,落下去的那地方下面有很大一颗老榕树,枝叶长得极其繁茂,眼下正值夏季,正是榕树一年四季中长得最好的时候,他们俩掉下去时就刚好托在了榕树叶上。
而且,落下去时候,温柔因为发烧已近昏厥过去,而占星辰又刻意想要护着她,便将她托在了自己⾝上,这样做导致的后果是温柔没有伤一丁点儿⽪⾁,反倒是占星辰⾝上有大量擦伤。
占星辰率先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温柔移动到地面,却发现她⾝上烫得厉害,无论怎么喊她都醒不过来,一摸她额头,竟然烧得厉害。
他想容爵肯定是会派人来救他和温柔的,按理说呆在原地会比较好,可是他一直呆在树林里不全安,而且温柔烧得这么厉害,必须得做点什么救急措施才行。
就在这时候,他隐约见到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便决定背着温暖先赶去那光亮之处。
去了才知道,原来那是个简陋的农家小院,老乡打开门提着油灯走出来时,看见占星辰踩着満是泥泞的鞋子,浑⾝透,腿刮破了一条,上面还绊着几荆棘,他脸上也有伤,神⾊疲倦又狼狈。
那位老乡吓了一大跳“你,你是…”
占星辰已经等不及了,不等老乡把话问完,就急急地说道“老乡,请帮个忙,我…女朋友她病了,烧得很厉害,能不能让我们在你这里住一晚,明早再走?”
老乡是个老实人,赶紧点头并让出道,帮着占星辰把温柔扶进屋內。
农家小院很简陋,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c花ng,一口锅一个灶台,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家具就是一个家了,老乡把屋子里唯一的一张c花ng让给了温柔,占星辰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躺下,一摸额头,比之前更烫了。
占星辰担心温柔烧出肺炎来,找老乡要退烧的药吃,老乡感到很为难,这穷乡僻壤的连个小诊所都没有,更别提退烧药了,他急得在満屋子里来回徘徊,后来突然想起些什么,转⾝出了屋子。
占星辰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做什么,一门心思都扑在温柔⾝上,他给她烧了⽔,喂她喝下后又打来一盆⽔,替她擦拭⾝子。
温柔意识不清,一直在糊糊地呓语着什么,占星辰担心她伤到了哪里,反复检查后发现只有几处擦伤,他又开始担心是不是松下次郞喂她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才导致她一直昏不醒。
不一会儿,老乡回来了,手里拿着药草,据老乡说这是一种叫做鱼腥草的中药,乡下人都是用这种药熬汤治感冒的。
占星辰不敢怠慢,赶紧熬了汤喂温柔喝下,起初温柔喝不下,他踌躇了一下,决定以嘴对嘴她喝下。
昏中,温柔感觉到上有两片温热的东西紧贴着自己,缓缓地,一股带着药草味的甘甜体缓缓流进自己的口內,慢慢滑⼊她的喉咙,心田,全⾝,直至每个神经细胞…
她微微睁开蒙的眼睛,仿佛看见了占星辰那张温润如⽟的脸,她有些惑,明明记得自己坠下了悬崖,难道这是到了天堂,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但不管这是不是幻觉,她心里从未有过的満⾜,不由得惬意地闭上了眼,并欣然地一口口呑下他喂进的药汁儿。
占星辰感觉到她呑咽的动作,惊喜地抬起头看她,发现她的双眼虽然是紧闭着的,可睫⽑却在微微颤抖,仿佛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便落下来。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从未有过的忐忑“温柔,你醒了?”
温柔惊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在天堂,可占星辰的声音近在咫尺,那么实真,她豁然睁开眼,怯怯地抬头。
“星辰大哥?我死了吗?我是在做梦吧?”
“谢天谢地…”占星辰呼出一口气来,他动容地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的瓣并呼出热乎乎的气息,试图让她变得温暖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微头摇,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一起掉下悬崖了,所幸悬崖下有棵⾼大的老榕树,托住了我们,要不然我们俩就真的会在天堂见面了。”
“你和我一起掉下悬崖?”温柔不解,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片刻,大致猜出些什么,她后怕地看向占星辰“星辰大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么做很危险?!”
占星辰却笑“我知道,可我们俩现在不是都没事吗。”
温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却又什么都说不出,良久才呐呐地低语“你竟然跟我一起跳下来…你要是有事,我下辈子都不会原来自己的。”
占星辰却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近⾝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柔声道“傻瓜,重要的是…你没事。”
温柔讶然,那一刻心里的悸动难以名状。
她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晕红,睫⽑沾了山间雾霭,的一一很分明,她垂着眼睛任由他拥着,像个小孩子那般紧紧依偎着他。
占星辰的怀抱勒得温柔透不过气来,砰砰砰拼命跳动的心脏紧贴她的后背,温柔在这強劲的心跳声中,软软昏了过去。
温柔睡得不沉,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其实不过才睡了个把钟头,她仍然是躺在老乡的c花ng上,而占星辰就睡在c花ng边,墙上窗外有微弱的晨光斜斜溢进来,洒了他们俩満⾝。
温柔感觉浑⾝发冷,头依旧疼得厉害,她痛苦不堪地呻~昑了一声,然后翻⾝睡向另一边。
“哪里不舒服吗?”占星辰醒来问道。
她虚弱地抬了抬眼⽪,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声音像锯木头一样耝嘎“我…我冷…”
占星辰懵了一下,忽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掀⾼被子,把她⾝上的⾐服重又一层层裹好。
似乎想起些什么,他让她闭上了眼睛,自己则脫掉上⾐,裹着上⾝躺进温柔的被褥里,然后将她连人带⾐小心翼翼地裹进自己怀里,从她⾝后环抱住她的⾝子。
感觉到他温暖的⾝子是⾐果着的,温柔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星…星辰大哥?”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子,试图离他远一些的距离,然而这样的磨蹭却令⾝后的男人难受至极。
“别动!”占星辰的嗓子也哑得厉害,顿了良久,才迸出四个字“继续觉睡!”
温柔果然不敢再动,更不敢说话,僵直着⾝子过了许久才浑浑噩噩睡过去。
只是苦了占星辰,山间的夜半太凉,低矮的屋里太闷,怀里有个⾼烧病人捂着汗,像只火炉,被褥沉沉庒着他不过气,这是占星辰二十多年来睡得最糟糕的地方。
可,怎么这么満⾜开心呢?
微微垂眼看向怀里已⼊梦乡的小女人,占星辰的嘴角不知不觉中微微翘起来。
第二天温柔热度稍退,占星辰终于松了一口气,老乡早早起来煮了热腾腾的⽩粥,占星辰喂温柔吃下,刚吃完,就听见外面有直升机飞的轰鸣声。
两人大喜,占星辰走出去,果然看见阿BEN在敞开的机舱內朝他招手,他连忙挥舞了一下,回到屋內,惊喜地对温柔喊“温柔,他们来接我们了!”
他将她背在⾝后,温柔趴在他⾝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占星辰望着慢慢降下的直升机飞,温柔喃喃地在他耳边说着话,那样微弱的声音,他却在渐近的轰鸣声中听得那样清楚:“星辰大哥,我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