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只鹅
上午十点半,S市。
阔别多年的S市还是楼宇林立,层层迭起。几十层的高楼多不胜数,块块罗列的玻璃幕墙昭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依旧。
不过此时正值六月份,头像是铆足了劲,烧的火辣辣的,由着玻璃幕墙漫开来,烤得原本对S市现状很有些好奇的向晚此时兴致缺缺。她垂着头,一个劲儿擦着头上时不时冒出来的汗珠子。在心中感叹,S市还是这样啊…让人有些生理不适。
向晚和好友S市土著靳可一起进了一家W商场。
女人的天总会在商场里毫无底线地暴出来。不一会,两人就拎着血拼过后的大包小包,畅快的走着。
靳可戳了戳向晚:“你饿不?四楼有家咖啡馆,咱上去坐会儿?”
向晚已经累得没力气,自然点头同意。
快到中午,周围各大写字楼里的上班族有不少都来这边吃饭,人群熙熙攘攘,挤得跟大学食堂似的,让向晚这个刚逃离食堂荼毒的人不一阵恶寒:“瞧你选这地儿!”
靳可一把拉起她:“这不是近么?走走走,咱往里走。”
人攒动,不时陷入挤过来挤过去的状态。向晚边走,边向着旁边的各种餐厅里看。远远看着,有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穿着校服的中学生,也有带着孩子出来的年轻妈妈。唔…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出来了,这年头医院的伙食这么不好了?
那身白大褂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白大褂君背后看着高大清瘦,衣服整洁得一丝不苟。若是转过来,一准是个俊俏的小哥哥。向晚看得眼睛发直,没想到,正这样想着,小哥哥竟真转了过来。
旁边椅子上坐着等他的另一个医生站了起来,叫了声:“译白!”
穿白大褂的小哥哥颔首,应了声:“走吧。”
向晚几乎愣住了。
译白…?
林译白…
真的是他么?
人群攒动,挡在眼前。向晚个子不高,这时不踮起脚,想要再看清一些。不料,她没看脚下,冷不丁被旁边的人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幸好靳可走在她前面,正拉着她,扶了她一下,才算是没有摔下去。
不过高跟鞋还是不稳,向晚的脚不轻不重地崴了一下。
“晚晚还好么?”靳可忙转过身来。
向晚了口凉气,直起刚才疼得半弓下去的,说:“没事没事,赶紧走吧。”说着,低着头就要向前走。
可是靳可却没动,向晚一抬头,就见她指着林译白的方向,惊愕地瞪着眼:“晚、晚晚,那不是…”她下意识去看向晚的脸色。
果然。向晚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她十分僵硬地扯了个笑脸:“谁也不是,你看错了吧?”
等到靳可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去。向晚才忙又忍着痛踮起脚,在人群中找那个穿白大褂的。
可是目光从人群中上扫过,连白大褂影儿都没见着。她有些自嘲地笑笑,他们之间,果然是没有缘分的,他在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来去匆匆。
向晚想着,正准备转过头赶紧走出去。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余光却瞟见她旁边大约三四个人之外的地方,又是那身穿白大褂,眉清目秀的男子。
远远的,都能瞧见眉头深深皱着。永远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即使这样,仍然是好看得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他天生皮肤白,比大多数女人都白。好像受到了岁月偏爱,这么多年,却像是一点儿也没变过,还是一脸少年气。向晚眉头皱了皱,恍惚想起了头一回见他的时候。
她头一回见到林译白,是在明德中学那棵年头久远,顶顶盛名的老榆树下。
她拉着左一包右一包东西拎着的向家二老,激动地指着老榆树下那个穿着白色T裇,长得清澈干净的男生,说:“爸、妈,你们看,那个小哥哥长得真漂亮!”
打从第一回看到那张脸,向晚就想到一个词“夺魂摄魄”她也不知这样用对不对,可是就是觉得,像是被他勾了魂儿去。
漂亮的小哥哥转过脸,赏了向晚一个平静无波,带着些许许厌烦的眼神。
她那时候傻,像个村姑进城似的傻兮兮跟他笑,人家却丝毫不带理会,只是自己一个人端端正正的站着。他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端端站着,微微抬着下颌。让人远远瞧着,就觉得是个极高傲的人了。
向晚收回千丝万缕的思绪,又转头去看林译白。那个抬着头走路的样子,还真和以前一模一样,微微昂着下颌,板直,骄傲地像只昂首的大白鹅。
那头的林译白正拎着午餐,和同事说话,分明应该是颇为轻松的,他却还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向晚摇摇头,当年费心费力教他做个爱笑的人,这么多年还是爱摆那张死人脸,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正兀自想着,不防地,林译白的眼神却突然往她这边扫了过来。向晚连忙捂着脸低下头,拉着靳可说:“这儿太挤了,咱们快点走!”
逃也似的出了商场。
林译白面无波澜地往前走着,一双眼睛目视前方,带了点儿探寻的意味,不知在找什么。
同行的同事看着他错过旁边的电梯,忍不住叫他:“译白?”
“嗯?”
同事拉了他一把:“电梯在这儿,你走过了。”
林译白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一眼,才跟着上了电梯。
* *
累了大半天的,向晚和靳可随意在外面吃过一顿午餐,就各自回家修整,准备晚上的好友聚会了。
晚上的时候,朋友们约在S。R大酒店,说是给向晚接风洗尘。订了好大一个包厢,不过统共也并没来几个人。
向晚和靳可来的时候,朋友们早已在饭桌上坐好了开吃,全没有要等她们的意思。向晚拉着靳可大咧咧坐到座位上,数落他们:“哎我说你们几个,给我的接风宴你们就自个儿吃这么?好意思么?”
说完,就连同朋友们一起大笑起来。
都是许久没见的老朋友,好容易坐在一起,话也多起来。包厢里气氛高涨,一群人吃完了饭仍觉得意犹未尽,便纷纷拖着半醉的身子,转移阵地到附近的英皇KTV准备再战。
向晚今晚喝得有点多,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的就已经到了KTV包房里。房间里开着五颜六的闪灯,颇有些纸醉金的感觉,向晚看了眼边上七扭八歪坐着的朋友们,摇摇头,真是腐朽的小资生活啊。
好友路昭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她笑得前仰后合,一进来就冲着坐在门口的向晚说:“哈哈哈哈不行了,哎向晚我跟你说你回S市真回对了,咱S市全他妈人才哈哈哈笑死我了!”
向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她一眼:“啥事!说重点!”
路昭指着门外,笑得话都说不完整:“隔、隔壁有个穿白大褂来唱K的,哈哈哈猛一看还以为玩角色扮演呢!”
向晚不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不烫呀。倒是脸上又红又燥,烫的很,说着话还有薄而出的酒气,向晚怜爱地替路昭顺了顺儿,这孩子,大约是喝傻了。
路昭拨开向晚的手,凑到她跟前,窃笑着:“不那医生我只看见侧面,瞧着还…嗯,器宇轩昂的,估计正面也不会差,哈哈哈你别说,我还好这口~”
一身白大褂儿的吗?…路昭一说,向晚没来由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人。那身衣裳,似乎没人穿得比他更好看了吧…?至少她没见过。不管是在医学院的同学老师,还是去实习遇见的医生,没有一个比他穿得好看。
唔,是啊,他总是靠那副皮囊惑别人。
没想到回到S市的第一天就碰见了他,向晚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少去W商场附近。
一想到这些,便再不像刚才吃饭的时候那么开心,她心里闷闷的,在包厢里浑浑噩噩地坐到了散场。
聚会结束的时候,向晚一个个儿跟要走的人打了招呼,她住得近,便谢绝了朋友送她回家的好意。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人就走光了。
KTV的装饰总是明晃晃的华丽,和暗沉沉的气息结合着,显得繁华又糜烂。
向晚的头有点晕,在走廊里尽量放慢步子,她心里暗自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喝得太多,还没有达到踉踉跄跄走不回去的程度。
不然,喝得像是面前的大哥一样,可就不太美好了。
走在向晚前面两三米处的男子,估计是喝得多了,连走路都有些勉强。出了KTV,石砖地的隙让路显得凹凸不平。前面的男子走得明显更加吃力了。黑暗里看不清,只觉得轮廓高高瘦瘦。
“哐——”的一声闷响,男子被石砖绊了一下,向晚下意识想扑上去扶。
幸好有惊无险,他扶住了道旁的树。向晚收回手,微微作痛的头,正准备离开。谁知,却见男子扶着树,微微弯,泠泠的月华打在侧脸上,越发显得人清冷,向晚这才看清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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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小甜心vs高冷腹黑斯文禽兽】
S。N集团现任总裁陆亦琛,最近遇到了个大麻烦。爷爷要求他已婚身份才能继承家财。
可是谁不知道陆总从来生人勿近?
这边正相看着各路名媛,陆总却从渝北大草原上带回来个小姑娘。
领证当天,戚媛扣着手指头:“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陆总:“?”
戚媛:“我,我是要当演员的,咱能不公开么?”
陆总裁就这么成了小姑娘的隐婚丈夫。
后来的某场酒会上。
戚媛被指着鼻子骂成不入的小明星。却被他一把拽到身后。
陆亦琛推推金丝眼镜,慢条斯理说了句话:
“谁他妈欺负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