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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突然问今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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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举动对她而言太过异常,她竟然忘记了抗拒,他那样温柔又地细致地尝她,仿佛她是宴席上沾酥酪的樱桃。“停下…”她在极端羞中弓起身体,小腹下软涨到极点,似有热泉涌出。

  “你有没有尝过自己的味道?”他抬起她的下颌吻她。“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徒劳地挣扎着躲避,乌发散在枕畔,周身肌肤沁出一层薄汗。

  “我爱你。”他忽然说,她盯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在她目光里颇不自在地侧过头去。“有多爱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那我想让你死,也可以?”他闻言垂目微笑,托着她的进入她的身体。“可以,但不能是现在。”她本能地发出一声足的哭

  他说的有一点不错,她和厌恶之人竟然也可以很洽。也许不只是他?方才的片刻温存用尽了他的耐心,她被他翻过来,脸闷在枕中,被他握在手里。方才经过一遭,此时又被次次入到深处,到她脏腑都要酥得融化了。

  她忽然想,不只是他,恐怕别的男人也可以,她想着,她总不是天生下?她宁愿相信自己天生下,这总比说她喜欢被他要好些。

  她咬着自己的手背,仍是止不住咿唔,他寻到她的手,将她的手攥在他掌心里,使她无从掩饰,迫到她几近疯狂,她泪眼朦胧,中心摇曳,边都咬出血珠子来,她不懂得何为爱,却是先尝到了

  哪怕他是她的血仇之人,她也本能地沉醉于他的玩,她忽然想,父皇的嫔妃们若是不去寻死。

  此刻是否也和她是一样的遭遇?她们是惧怕陌生男人的侮辱才能果决地寻死?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如何到了这个地步?

  她忽然醒悟,她当既然没有死成,如今就再无法再按《列女传》里贤媛淑女们的教导生存,她们教她的只有一个“清白”和一个“死”她一早不清白了,到如今死也没有光彩,旁人只会嫌她死得太迟,他若是爱她,总是要把他的性命托给她。

  她在他的翻里胡思想着,像是个亡命徒在检视行囊中的武器。***她在他的囚牢里住得久了,连他似乎也厌倦了她了无生趣的样子,于是他又改换了折磨她的策略,不再将她藏于内闱,反而常常把她带在身边。

  她既是他的战利品,自然是需要拿出来炫耀的,况且,没有谁比一位公主更能证明他身为大秦臣子的正统。

  他为天家婿,自是股肱之臣,自然便不是国贼,然而他当然是手握重权、令出而天下从的国贼,他继续整理他的朋,清剿他的敌人,而她,时稍久,也不再是蒙难的公主,而是成了与国贼同栖共寝的叛徒。

  不只是她还活着的血亲们于与她为伍,她活得久了,在朝士子眼中也成了一道面上的疮疤。

  世间对于女子的道德总有种种规训,没有人相信出身高贵教养纯粹的女子可以忍受那样的侮辱,而她不仅忍受着,还可以坦然傍于凶犯之侧,那想必她比那凶犯还要堕落。于是,在宴会的金雀屏后。

  在佛寺的钟鼓声里,但凡她所在之处,就连她的车驾行在西京的坊巷里,风吹过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她并非不怕众人的眼光,她怕极了他们,他们每一道视线都仿佛要在她骨之上盯出个来。

  她最怕卫渊麾下的将士和扈从,他们如今对她恭恭敬敬,可当中许多人是见识过她被凌的场面的,便是女奴也不会有她那样不堪,而她仍是以温柔的天甘然服着一切侮辱,她生来欠缺贞烈的觉悟,却有忍耐的美德。

  她在侮辱和玩中,本能地抛弃了淑女的守,转而如禽兽草木一样依赖本能活着,从而隔绝了一切智识带来的痛苦。

  哪怕是被国贼在笫之中玩,哪怕是为天下人所不齿,活着总不是一件全然糟糕的事。如今他常常把她带在身边,她被骤然带入男子的天地里,抛开被审视和玩赏的屈辱,她反而见识到了一丝自由的况味,而他亲手造就了她的屈辱,此时反而成了她唯一的同伴。这年八月。

  他在华严寺添祔了她父亲的灵位和画像,使她的父亲得以列于本朝历代帝皇之中,与他们一道享有俗世的供奉。

  后来卫渊亦同意她在九月三十药师佛诞辰时拜寺烧香,祭奠她的父母,她自得了这一个恩典,便自初一开始认认真真地沐浴斋戒起来,万幸卫渊俗务身,并无闲暇来沾惹她,到了三十当

  她更是比平更醒得早,天未破晓便起来梳洗,他自然是不许她穿孝,她只好尽力素净些,梳洗侍女知道她的难处,因此今也不摆布她。卫渊却在此时来了。

  此时天未放明,只有她的妆台前燃着蜡烛,他来了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坐在昏昏然的室内看着她,她许久不见他,此时心中战栗,却无法可想,只好当他不存在。

  她梳洗完毕要绕过屏风出去时,他却突然拖住她的手臂把她抱过来,她死命捶打他的手,他仍是不管不顾地把她揽在身前解她的衣带,她挣扎无方,只得跪下来护着身前的衣裳,他却索拦着她的把她携了起来往内室去。

  “你放开我!你一早答应了我的…你不能…”她说不出口,他要她带着个污糟身子去祭拜爹娘吗?“我在乎那些?”“可我在乎!”她话说出口又后悔,她在乎又有何关系?她是猫狗不如的玩物。

  “小公主,这西京城里…”他把她倾在榻之中俯视着她“你便是在泥里滚上几遭,也比许多人干净些。所以这又有什么关系?”

  “求你。”她第一次开口恳求他,她感受到的悲哀远胜过屈辱,就只今,漫天神佛眼下,父母灵前,让她假作旧时女儿。可她这样任人宰割的玩物,却有什么筹码?他仍是继续侵犯着她。

  “求你…你往后如何对我都可以,就只今…”她雌伏于他身下开口求他,他一时竟也有些彷徨,好像刚刚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殿下…”他将她变成了什么?他的小公主,皎若明月,渺若远山,遥远得仿佛只存在于画卷里的小公主,如今在他身下像他的奴婢一样求他,他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我原本就如何对你都可以。”

  是了,她怎么这样蠢?他原本就可以对她做一切事,她为何要去相信禽兽的承诺?“这样侮辱我,让将军很快乐?”她面都是泪水“你为何不一早就拒绝了我。”他停下,陷入沉默之中,他突然问:“你今去,原本是打算回来的?”

  她为他突兀的提问不解。“除了此处,我哪里还有容身之地?”他忽然清醒过来,她当然早就是他的了。

  “那好。”他放开她,她侧身蜷缩起来掩着身前,脸也埋着,却着雪一样的脊背,一头乌发尽散了拖在枕上,他把她抱起来揽在怀中,她亦静静的没有挣扎。

  她当真是他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本不是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去在意的事,他难道没有拥有她?

  女子向来将所有心意隐藏在重重矫饰之后,以至于在她们温顺驯服的外表上看不到一丝波澜,使得她们温顺的体变成了她们的全部,使心意变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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