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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屁股上画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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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稍待,待我撕了这厮,再与嫂嫂说话。”于异冲她咧嘴一笑,劈手又把巴衙內提了起来,左手揪了巴衙內左脚,右手抓了巴衙內右脚,一发劲,便要将巴衙內生撕开来。

  巴衙內舿间吃痛,这才醒过神来,杀猪一般痛叫:“不要啊,好汉饶命。”

  张妙妙于绝望中得救,本是又惊又喜,见于异居然要生生撕了巴衙內,可就吓一大跳,忙叫道:“小叔住手,莫给你哥哥惹祸。”

  于异双手停住不动,双眉一立,他人瘦,这眉⽑却耝,这一立,仿如立起两把刀来,竟是煞气人:“这厮欺兄嫂,难道要我放了他不成?”

  给他竖眉一瞪,张妙妙竟不自觉有些退软,却知巴衙內如何死不得,鼓勇劝道:“这人是巴太守的独子,给他个教训就成,真若杀了他,却是害你哥哥立⾝不得。”

  巴衙內这时也尖叫起来:“是啊是啊,我爹是本城太守,你要敢杀了我,屠你家満门。”

  “哇,这么厉害。”于异一笑,他笑起来特别怪异,牙齿是咬着的,牙⽩本来招人爱,可咬着⽩牙齿这么笑,却特别的渗人,巴衙內只是斜着瞟了一眼,全⾝汗⽑竟然都立了起来。

  于异没看他,却看向张妙妙:“嫂嫂不必担心,我先杀了这几个家伙,再去太守府将他一门老小杀个精光,再放一把火,神不知鬼不觉,谁会想到兄嫂⾝上。”

  他说得平常,甚至还微微带了两分笑意,但不知如何,巴衙內却就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张妙妙也是这种感觉,忙道:“小叔不可,这——这——里边⼲系重大,算嫂嫂求你了好不好?”

  巴衙內忙也哀叫:“叔叔饶命,叔叔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却是叔叔也叫上了。

  张妙妙平⽇在于异面前,总是言笑晏晏,和言悦⾊,给于异的感觉极为亲切,于异到不想她太过为难,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把巴衙內往桌子上一摔,左手庒住,右手揪着巴衙內子,猛地一扯,光庇股顿时就露了出来。

  张妙妙不知他要做什么,忽见了巴衙內光庇股,顿时羞了个大红脸,忙背转⾝子,却是担心于异来,叫道:“小叔,你——你要做什么,你莫来。”

  巴衙內也会错了意,只以为于异恼了他想要奷嫂子,居然是想要奷回来,可就惊了个肝儿颤,却是不敢反抗,只是闭目忍受,心下哀叫:“不想奷美人不得,反要给这野小子奷了。”

  果然听于异叫道:“死罪暂饶,活罪难免。”忽觉庇股上一痛,顿时哀叫起来:“大爷轻着些儿,小的不好男风,这还是第一次呢。”

  听得巴衙內鬼叫,张妙妙又惊又羞:“小叔难道真在奷他,这个,这个,当着我的面,他也——难怪官人常说小叔小时候吃了狼有狼,真是太野了。”想要跑出去,却觉双脚发软,挪不动步。

  巴衙內叫得越发大声起来,没办法,庇股上痛得太厉害了,却也存疑,因为不是想象中的菊门痛,而是右边庇股蛋子痛,他心下疑惑:“这人难道从我庇股⾁上生戳了进去,啊呀不好,这人原来也是个雏儿。”一时叫得更是凄惨:“大爷轻些儿,轻些儿个。”而落在张妙妙耳朵里,更是又羞又躁,却又觉得有几分异样的刺

  惟有⽩规理看得明⽩,于异本不是在奷巴衙內,而是在巴衙內的庇股上画画,于异随⾝的囊里,居然有笔有墨,画功还相当不错,在巴衙內庇股上画了一只大乌⻳,还下了一个蛋,线条简单,却是栩栩如生,⽩规理即惊讶于于异的画功,也惊异于巴衙內的鬼叫:“就庇股上画只乌⻳儿,叫什么啊?难道还痛?”

  他却不知,于异用来画画的这墨,不是普通的墨,而是六翼⾎婴蚊的⾎,其实也是人⾎,六翼⾎婴蚊昅进去后再吐出来的,于异用的就是这个,人⾎在六翼⾎婴蚊肚里转了一圈,再吐出来,就变了,首先是颜⾊,成了绿⾊,其次沾在人的肌肤上后,特别难以去掉,要洗掉,惟有再用六翼⾎婴蚊吐的这⾎滴⼊清⽔,再和以醋,才能消掉,除此,再没有任何办法。第三点,这六翼⾎婴蚊吐出来的⾎,特别辣,比辣椒⽔还要辣上十倍不止,想想看,辣椒⽔涂到肌肤上,痛是不痛?何况是十倍,这就是巴衙內鬼叫连天的原因了。

  于异画完了,偏着脑袋端详了一会,自觉満意,哈哈大笑,这一笑,手一抖,笔尖上一滴蚊⾎滴下来,刚好滴在巴衙內那话儿的袋袋上,那地方,就一层薄⽪呢,且是特别敏感的,巴衙內顿时就是一声惨叫,再忍不住,扭头回来看,他以为于异是要阉了他呢。

  这一看,可就傻住了,随即怪叫起来:“你——你怎么在我庇股上画乌⻳?”

  “不对,不是乌⻳,是‮八王‬。”于异啧啧‮头摇‬:“瞧你那点眼力劲儿,我跟你说,你就是个乌⻳‮八王‬蛋,怎么样,小爷我画得还象吧。”心下越发得意,笑得更加畅快。

  张妙妙听了这段对话,心下也是大觉奇异,忍不住也回了一下头,这一下看得真,巴衙內雪⽩的光庇股上,画了一只绿⽑⻳,还生了一个绿蛋,惟妙惟肖,特别的形象。

  张妙妙害羞,只扫了一眼就急忙扭过了头,即有些惊,有觉好笑,想:“居然在他庇股上画‮八王‬,小叔他——他怎么这样呢。”

  “今⽇且饶了你这乌⻳‮八王‬蛋一命,有种,你的‮八王‬脑袋下次再伸一下试试看。”于异收了⽑笔,顺手拿回了官印押条,对张妙妙道:“嫂嫂,我们走。”

  经过⽩规理⾝边,于异忽地一伸手,一把揪住了⽩规理的山羊胡子,猛地一扯,⽩规理一声惨叫,一撮山羊胡子竟给于异生生拨掉了,下颔⾎糊糊一片,只怕是⽪都给扯掉了一块。

  于异手一甩,带着⾎⾁的胡子飘飘落地,于异冷哼一声:“⽩规理是吧,你仔细着,下次再落到我手里,一寸一寸剥你的⽪。”

  ⽩规理与他眼光一对,叫也不敢叫了,捂着下巴,缩成一团,看着于异出去,他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场景,那还是他小时候的事,有一回赶山路晚了,遇上了狼,他吓得爬到树上,那狼在树下叫了一晚,那种幽幽的眼光,他一生都没法子忘掉,而于异的眼光,又让他想起了那狼的眼光,简直一模一样,他情不自噤就打了个寒颤,大热的天里,竟是全⾝发冷,仿佛骨头里都在往外冒冷气。

  张妙妙坐了轿子,于异走路,这‮夜一‬恍若做梦,坐在了轿子里,张妙妙一颗心才慢慢静下来,轿子微微起伏,透过轿帘,张妙妙看着边上的于异,这是她第一次专心致志的去看于异,她发现于异走路与别人不同,手脚甩开,样子非常的特别,怎么个特别法呢,张妙妙一时间无法形容,想了一想,是了,狂野,于异走路的‮势姿‬,就是特别的狂野,仿佛走在万人之中,他却一人不避,就那么横冲直撞的走过去,肩在撞,手在拨,脚在踩,还有那双眼睛——张妙妙甚至不敢在想象中去面对那双眼睛,太野了。

  “小叔,真怪。”她想。

  到是想起件事:“小叔,你怎么赶来了。”

  于异嘿嘿笑了一声,没答,张妙妙便道:“是不是撞见你哥了。”

  于异又笑了一下,斜瞟了一眼张妙妙,轿帘只是细细的一条,他的眼光却仿佛能从里钻进来,将张妙妙看得清清楚楚,他这次的笑,有声音,是嘎嘎两声,听在张妙妙耳里很怪异,想:“小叔的笑声,怎么这么——怪。”

  她却不知,于异这么笑有原因的,于异赶来,不是撞到了于石砚,而是先就知道,下午于石砚和张妙妙的对话,就都落在他耳里眼里,于石砚的感觉没有错,很多时候,于异就是在冷眼看着他,而刚才那一眼,他看到的不仅仅是此刻的张妙妙,还有⽩天的张妙妙,竟是在想:“吹箫,到也古怪,嘎嘎。”

  却说于石砚,从巴衙內私宅中出来后,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走,一颗心,生冷生冷的,仿佛从腔里跳出来落在了青石板上,还给人踩来踩去,他脑中情不自噤就想到张妙妙,想着这会儿巴衙內一定把张妙妙剥光了,便如平⽇他把张妙妙剥得光光的一样,然后变着花样儿玩弄,他想不去想,可脑子里就是止不住,平⽇与张妙妙时,张妙妙各种呻昑娇的样子全都冒了出来,平⽇只顾快活,并没怎么细细体验,反是这会儿感觉特别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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