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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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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我的确应该出来…只是,我暂时没法出来。”

  “我需要做些什么?”

  “随便看看吧,这里的风景还不错。”

  “多久?”

  “十天。”

  “可以。”

  对话结束,这片海洋再度陷⼊沉寂,轻柔的波浪随风漾,扑打着礁石、沙滩,显示出静谧的美好。

  走过海滩,踩过海⽔,海⽔中游泳,⼊海谁抓鱼而没有鱼…单独的海洋旁,金天乘着海风无奈,只好把站立着平静的李裕宸盯着。

  “还有十天时间,可要怎么过啊?”

  “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这样做很浪费时间。”

  “那你可以做不浪费时间的事情。”

  “除了修炼,好像没什么可做的。”

  “你修炼吧。”

  “似乎…只能这样了。”

  金天妥协了,同天雪一般,选择了修炼。

  灵气在空气里,向李裕宸汇集去,连带他周围的一片区域都被浓郁到粘稠的灵气布満。

  可是,他只是站立着,享受着,思索着…他并没有修炼,更是没有修炼的打算。

  “他们进去三天了,但一点消息都没有。”杨长老望着站立的一众弟子,神情有些失落“你们谁还愿意进去?”

  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把脑袋埋得很低,生怕和杨长老扫视的目光对视,怕是被选中。

  “看来,是没有人愿意了。”杨长老苦涩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

  “我愿意,我愿意进去。”

  “我。我…我也愿意。”

  “也算我一个吧。”

  断断续续的,有三个人走出,走到了飘飞的雪中,缓缓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嘴巴都动了动,但没有任何话语传出。被那连续下了几天的雪花冰封,若是远处的透明光幕一般暂时封印。

  三个人离去,渐渐至光幕前,却无法进⼊,踌躇片刻,又都是原路返回。

  “你们怎么回来了?”程长老疑惑“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未待得三人说些什么,杨长老直接飞起,快速掠至光幕。隔着不短的距离,将灵力送至透明的光幕。

  空气里只有极其细微的响声,似在响起的时刻便消逝,存在的痕迹更是难以捉摸…杨长老的攻击落到光幕,带有绚丽⾊彩的灵力被那光幕呑噬。

  “呵呵。”

  一声轻笑,其中的感情复杂,随飘落的雪花渐渐消失。

  “请圣人来,或可请道君。”

  低念伴随意念所动。信息得以传递,穿破虚空。向幻月宮总部飞去。

  秘蔵处于自我保护状态,在外的人没有办法做些什么,可是已经进⼊那么多的人,在外的人总是要做些什么。

  哪怕做不到,可以请能够做到的人。

  既是为了幻月宮的尊严与荣耀,亦是为了进⼊秘蔵的生命…必须要做一些事情!

  是的。做些事情。

  在秘蔵之外守候的着的人如此,在秘蔵中无聊着的人如此。

  李裕宸享受了几⽇的闲暇,终于是不再沉寂,对天雪和金天说了几句话,随着没有前进方向的脚步缓缓向前。要用步履考量这秘蔵,要到处走一走,寻那秘蔵之中尚未出现之人所说的还不错的风景。

  “随便看看吧,这里的风景还不错。”

  李裕宸将秘蔵中的人的话语细细呢喃,有些顺应着的念想,也是什么都没有多想。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适合等待,而且早已经习惯了等待;有时候,他感觉自己不应该等待,而且随思绪做些事情。

  曾经的他有过无数次的等待,如今不愿意再等待。

  等待了太多,他不想等待了,不愿意空洞的等待。

  他的实力越来越強,但是他的內心越来越不‮定安‬…是离去了悉的不安,对未来的事情不敢确定的不安,变得不相信这个世界的不安。

  几⽇的时间,他想了很多事情。

  到最后,他只是觉得这些事情无趣,很无趣,本就不应该有丝毫的意义。

  他不知道继续思索下去的他会变成什么模样,他不去想…他看不到世界,他用脚步将世界测量,他用耳朵听这个世界的声音,他用鼻息享受这个世界的芬芳。

  站在礁石上,他张开嘴巴大吼,惊起浪涛一阵阵;奔行于海滩,他的⾝形显得虚幻,一个个的脚印证明他走过;飞驰于天空,他不再有任何的顾忌,带动狂风胡扰空气;畅游汪洋中,他‮劲使‬敲打着海⽔,翻腾的浪花因为他更加‮狂疯‬了。

  他不再约束自己,甚至于肆无忌惮…心中所有的庒抑,在似狂的放纵之间远去。

  “这有些不像你,或者说,你不应该这样。”

  “你的⾝上,承载了太多东西,你没有任何的理由选择任。”

  “无论是在哪里,你都不应该如此。”

  “你有你的使命,在使命尚未结束之前,不应该懈怠。”

  “你是你,但不止是你…”

  低沉又缓慢的声音在耳畔响动,李裕宸细细听着,听得有些心烦,随着时间的流逝,过了心烦,又觉得再无所谓。

  ⾝上纵使背负再多的使命,哪怕生命里有太多不如意…自己始终都是自己,自己的想法才是自己应该有的想法,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真正该做的事情。

  像不像是自己,这样了又如何?

  ⾝上承载了太多东西,现在就是要任又怎样?

  不管在哪里,自己就是这样没,何妨?

  使命是什么?愿意懈怠,又会是哪般?

  我是我,一直是我,一直都只会是我!

  他躺在了汪洋之上,任由波浪带动⾝形来来回回,送自己去应该去的地方…哪怕不是应该去的地方,亦是內心想去的地方。

  到哪里,都可立⾝。

  到哪里,都无所谓。

  到哪里,都是‮定安‬。

  他不愿意再等待了,随心随去做一些事情。

  他不愿意再等待了,想要打破加诸在⾝上的所谓使命。

  他不愿意再等待了,想做自己,想做回自己…做真正的自己!

  随海上的波浪行进许久,他站了起来,站在波涛涌动的海面上,微抬着头,看着该有又不该有的太,还有着不同于秘蔵之外的温暖,甚至带上炽烈。

  “太啊太,你那么亮,你那样热,又能怎样呢?”他轻喃,嘴角带上一丝微笑,微笑中隐有嘲弄。

  他仔细看着太,看到了一抹光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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