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闺中秘药 一壶配五杯
第二十五章闺中秘药一壶配五杯
应五郞对石府这一套独特的手段,越处得久了,越佩服而震憾、恐惧。他自负
是今世之英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但对石府的一些控制管理层层相扣,你想留地
自壮自肥,已不可能了。第一条路是安份守己,第二是早些另谋出路。
然而他又认为石府才是世上最公平完善的大世家,只要你的出发点不是定在自
私自利上,那么便能心安理得,公益与协助弱小,也不是救济,⽩养他们。因之整
个组合人人认同。
他已自认为不论武功与才识都比不上人家更优秀,更能处变不惊,指挥若定。
大小事务,一开始便设定在百年基业上,察查为明。
例如车君左办事之认真,便似这敦煌已是他个人打下来的地盘似的。事实上,
他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之后不知给谁了。他得到一个结论,在兰州的龙氏旧部的
人马又移动到这里来了。
那么,他们从金陵到这里,这一路上,都在进行一次大轮转,一批批的人手在
统治了一定的时间后即行移。后人踩着前人的脚步,各有一套工作目的来向一个
目标推动,谁也不是已吃定这一方了。
他不了解最后要怎样收场抵定下来。有能力的人都掌握在少夫人手中为她打头
阵。
这组合似长江大河般的在流动,一批批专业人员在地盘中流动便似嘲浪般,向
前推去,后队赶前队。整理前队的功过得失,汇报上去。
而他本⾝本队又为后队所汇报,错误是粉饰掩护不了的。列报不实,也许三梯
次、五梯次后旧帐复留在中枢石府,立即便有了底案。
因之石府不是一湖死⽔,时久则腐。有能力效忠的人,升迁极快。不办事,蒙
混的人,发觉的也很快。权力与财富能令人腐化。一旦接近腐化,权力也就消失了。
应三郞他发觉车君左在接收了许多畏罪逃走了的小组合中的事业质,注意试
图重新控制住敦煌城中的民生市场。这是个颇为庞大复杂的事务,在以往他是不了
解这些的。
捐也好,税也好,只要弄到手则可。眼睛所望到的是珍宝,美女精致品应有尽
有,部属之壮大及训练上,对一般民众从不全面关心,由他们自我挣扎而已。
现在他认清石府专门在控制这些臭事上下工夫,计算来源、供应、消费,让它
合理化、正常化。
只三天时间,车君左带着武士裙钗们亲自监督作,已将敦煌城中民人的心赢
了过去。令他极其震动。他明⽩,下一步必有一大批清⽩单纯青年人投⼊石府的新
组合来,为石府效忠,掌握住敦煌。
石府开出药方,重新配当一下药材,便已诊治了旧有的一些老⽑病。
合理的行业有人保驾,不合理的在消灭、围堵、取代。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个
月则欣欣向荣起来。
且说那夜石家大营中的情况。
沈瑶琴将兵力重点,准备在托天王方面,等待他来攻垒。但是,扑上来的人马
却是金角尊者铁翅神雕两批人马。邀请罗刹二嫂一同去云梯上观察敌势。
巫美娜自被李大壮有过了之后,芳心已固定下来,人、财、权样样都有了。沈
瑶琴口口声声“二嫂、二嫂”的叫着,令她赧然。她知道是凭什么得来的,更了解
自己有多大才识能力,因之心也顺和起来。
随同她由昆仑下来的族人,第二天便相见了。原来的一些狼狈凄苦的情况已一
扫而空。人人都祝福她,以她能⾝为二府主夫人为荣也。
李大壮是与她一起去的,这个大人王,人人跪拜在地,以表归附之诚。他也得
讲些言语来安抚他们,提示他们得加紧学识新事务,共同来为石府效忠工作。这大
漠之行是要他们全部参加了,大家呼爱戴。
罗刹私下里与三夜叉聚会密议了,三女不但是她的主要班底,那闺中密约也
提出来了。
她道:“这事,待大姐与他三朝之后,便向他提出来,少主有妾好多人,这事
当不成问题,妹子只管安心相待。”
天夜叉红红脸悄声道:“大姐,那家伙可是很够大了?妹子望着他那⾝子,
心头就怕怕。”
乐天夜叉也接腔道:“那头一下最难挨了,大姐,是不是很…痛…”
回天夜叉打趣笑道:“怕了么,那就表示放弃。看大姐只一晚上便似变了个人
似的光采満面,喜气冲眉,那里像挨不起的样子。”
“大姐比我们也大多了,自然不碍事。”
巫美娜被她们联合起来寻开心,又臊又急,扬起大粉拳想揍人哩:“你们去想
像吧!三天后就知道那滋味了,撑不死你们。”
“他可是有些温柔么?”
“子可够长吧!听说这事办起来是越长越好哩。”
“你们这三只小狐狸,不能说点正经活么?”
“唉!咱们女人一旦有了主儿,这就是咱们的正经事,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事
更重要呢?”
“废话,人怎能整天吃了就⼲,⼲了便吃,混蛋。”
“对了,他下蛋了没有?”
“蛋,蛋,要你们给他下蛋,他很想要孩子。”
“不是蛋,是汤,你喝汤了没有?”
巫美娜红红脸摇头摇,再道:“现在外面的事故尚未解决呢!”
“对了,大姐,咱们来时碰上了些事故,尚幸那小妹子景美仪调度指挥得当,
自己还露了一手,比咱们⾼杆多了。”
“那小妹很可爱。”
巫美娜板下面孔来,三人也肃然而立:“大姐要同你们讲些正事了。我已委⾝
与大壮,你等也能三人同心共进退,可是咱们识不了几个大字,那个大家伙听他口
气也⾼明不了咱们多少。这石家组合之大,令人骇然,家属不算,但只在职的人口
即有六十几万,连关系组合,那就不易计算。”
“苍天,这怎的可能,但只这七百辆货车的势力,也已天下去得了。”
“还有这么多,还没开来呢!”
“可怜的大家伙在石家只有⺟子两人,伺候他的四个小丫头,喊他⼲爹,一个
没有班底的二府主,少夫人要给他女人,那恐怕人人愿意哩,也输不倒大姐名下。”
“为什么,班辈不对,少夫人总不能找个丫头来改口喊她二嫂吧!这事已拖了
数年了,大姐来是填上空挡了,凭的是人⾼马大,别人没有闲言。”
“任谁也得承认这是天作之合呀!”
“但一个大组合中的三份之一,但凭五个大字不识的人来当家做主么?咱们⼲
不了这大事。势非要找一个各方认同的代理人,最可靠的,就是给大壮找房如夫人,
这便放心的多了。”
“大姐的意图是…是…”她们三个夜叉垂了头去,有些不自然了,妒味甚
浓。
“大姐的意思,这名小妾,⾝份不能太低,也得由少夫人来安排才可。”
“为什么要她来安排?”
“大姐不知他们之间的⾼度机密关系,大家伙不是原始组合发起人,他是半路
加⼊者。大府主与十六搭子大兄及欧姑娘才是十府中坚。”
“可曾问他为什么?”
“他说,雷霆刀乃穆老爷子的绝艺,石兄弟找上他是为了承传绝学。现在石府,
中下级扬名于世的武功使是雷霆刀。而他便是这神刀的承传人,论刀学他是府中第
一人。”
“这不是很好么?”
“大姐不认为这是主要因由,不论如何,这名位是人家凭空给的,不是自己赚
来的。这家业若是分十分之一给咱五个人,不出一年,恐怕连老命也得输掉。咱们
没这能力接管。少夫人当然不想永远让二哥做光杆二府主,成婚就应立业,二府中
的人事总应相差无几。也不是说要分家,而是,百代基业,应先着打算。”
“少夫人我见了她就有点胆寒,她有这大的襟?怪事。”
“独木不成林,不给自己的揷过香头的兄弟,去给外人,那她就是智中有愚了,
并非世间,第一等的人才。”
“自己吃了还会肚痛不成。”
“这种事,你们懂得个庇呀!”
“大姐的意思,咱们先开口,向她为大家伙讨房好妾,就是要人,要个令她信
的过的人。”
“为什么?由大家伙自己选,咱们同意不成么?”
“行是行,大家伙哪里有主见,人人都好,倒不如将这暗嘲汹涌的局面让给少
夫人,他是各方都不得罪。偷了嘴吃又不得罪人,有这便宜可得,何乐而不为呢!”
“他到会作好人哪。”
“那名景美仪姑娘,已经对咱们有恩了,大姐想这是个适当人选。”
“嗯,若真是她小妹妹,我们三人则心服口服,甘拜下风,一世无缘。”她们
三女异口同声表态了。
令罗刹松下了那口气,家和万事兴,她们没有抗拒感,这事已摆平了。有了
景美仪来掌舵,将来石府李家便固若盘石汤地。
这是她闺中约中的变数。这是她被邀登上了云楼,沈瑶琴要与她有何言语,是
不虞为人听窃到的。话不传六耳,便是用上了“神耳”也是不中。
“二嫂,小妹请你来,便是方便说话。二哥为人方正温厚,对你还好吧?”
“大姐受妹子抬举,终⾝感,无以为报。”
“只要不怨恨妹子,给你们点鸳鸯,弄得两面不落好,也就心安了。第之
上他可开窍么?”
两人都已是已婚之好,相识不深也,这话关怀得令巫美娜,这朵新开的大花苞
也羞得不愿明⽩讲出她的感受。只握着沈瑶琴的一只⽟臂,紧了又紧,表达了満意。
这动作,两人意会,那是说那大家伙顺口哩。
“石府中女人多,几年来,二哥老实得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外強中⼲,其物不举
呢!大姐认为満意,小妹恭喜了。”
“大姐也不満妹子,那大家伙夜伺候下来,可吃不消哩。求妹子,救救大姐,
找个适当人选,给他再安一房,替换替换。”
“怎的?大姐别说痴话了,这事那有向外推的。”
“妹子你体念,是有的。得尽快给大姐安排,过久了大姐便下不来了。虽说
任事都急,也没有这事急。”
这话做作的令沈瑶琴开心极了,笑道:“他很会人么?”
“那可不,妹子,好妹子,不想看大姐的笑话,就得可怜可怜大姐苦衷。”
“嘻,你可是寻妹子的开心。”
“大家伙功力⾼,大姐这点功夫,如何能比得上,只是虚长了个⾼个子而已,
一上架,骨⾁都折散了。”
沈瑶琴那庇股在暗中发呢!刺也,这话可信颇⾼,二哥功力自然比她⾼
了十倍也不止。铁僵尸功他虽然不会,但只九转玄功、天雷掌心诀、化骨神功,一
担连气在那大家伙上,能吃得消的女人,不会太多。那嫰⾁,撑得又紧,磨擦起来,
感觉自然比平常人敏锐快速。时间长久了…
⽟手搂上她大柳儿,有她三四倍,顺手拍拍巫美娜翘起来的大庇股,意含珍
惜,情挑的意味甚浓。
巫美娜领会到这小妹子的关爱了,觉得两人间的感情友爱再加倍的增进中,这
对她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拍她的庇股便是问候她“宝器”辛苦也。
解铃还需系铃人,大姐向你讨人来打替工了。
“大姐,你那三名夜叉,妹子也中意,二哥不会拒绝的,由大姐给他安排,妹
子不应过问。”
罗刹心喜若狂,这是最令担心,她是想一步步来,如今则有了口头承诺,已
不急了。再道:“大姐也不应欺瞒妹子,你二哥与我都是文盲,这生的⽇子长了,
将来可怎的过呢!妹子爱护二哥,就得替他早作安排。我那三个大丫头,庇事不懂,
妹子若不嫌弃她们,也得向后排。她们怎敢,任事不会⼲,占着位置不拉屎。”
沈瑶琴听了,深嘉其明⽩事理:“大姐,你看景美仪那丫头可中意么?”
“大姐那有不中意,只是不敢请你,美仪妹子早将大姐的一千多弟兄的心都赢
去了。现在还叨念不休呢!这一路归来,若没有她的大力护卫,人⽑也没少掉一,
不然,少说也要死去一半。她们说过,那铁翅老鬼已设下埋伏,一阵箭雨,想想看
该是个什么景象,不全横在地上呼爹唤娘地才怪呢!”
沈瑶琴点首,她虽不曾细问景美仪,原也是安排她去接人,事情办得漂亮,便
有她的好处,弄砸了,那便落选了。既然他们已相处得如此溶恰,便将她放出去吧!
这丫头福气不小,乌鸦变凤凰,乃石家女儿下一代的第一人了。
二府主的首位如夫人,而罗刹反是个睁眼瞎子,这比大妇女差多少呢!人生
际遇,当真变化叵测。连沈瑶琴自己原也没有腹案,当事演赏,则已恍然大悟。这
叫顺理成章,⽔到渠成。
“那么便要美仪去伺候你们吧,若不听话,只管向妹子开口。”这是说她能掌
控住石府的任何人,只要他不安份守己时,密语告一段落。
巫美娜心慡慡也,未来的困厄已一言而决。向下望去,车垒中,气象万千,车、
马、帐,俱有定位,一目了然。她虽不通阵法之学,却也看得出,整然有序,不是
一窝的一堆蚂蚁,而是极強大的一组合百战雄师。
不觉憬然一叹的赞美道:“妹子天聪之才,将石家治理得上下同心同德,中规
中矩,宇內宙外第一人也,大姐要跟妹子学的太多了,请不吝指教。”
“大姐,过誉了。这阵战之学,乃翟大哥所传。”
“大府主何时到达,大嫂又是如何。”
“应在五六天后吧。妹子兵顿此地,也是早有定约。大嫂⽔柔柔,人比花娇,
甚好相处。他夫妇文事专才多与武技,唯来在大漠中,若有大搏之事故,则有赖大
府主长才,一展儒战雄风,绝古砾今了。”
这话令巫美娜不怎么同意,既然如此,金陵石府不说是金陵翟府呢,多半是捧
人而已。
“大姐⾝无一技之长,窃此⾼位,愧对石府上下了。”
“大姐对大漠有所习,对原野⾼山学有所长,小妹不惯如此,仰仗之时正多,
我们所知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在这,出⾝城廓⽔乡,若言⽔上用兵,妹子比大姐为
优。可惜,现在是⾝上大漠塞上,百无一用,此时此地应是大姐一展长才之机了。
幸大姐知无不言,共襄此胜举壮志。”
巫美娜心头⿇⿇的舒坦了,小妹妹所言,在理论上是如此,她也得以见重。心
忖:这一路西行,得积极参与,别让人瞧扁了。
“小妹谦虚了,大姐焉能袖手。”
放目四野,漆黑一片,只有大帐中透些暗光,心动于一瞬的道:“这真是个夜
袭敌营的好时机,恐怕他们人同此心,已开始发动了。”
“妹子也有同感,对托天王所知不多,这一仗大姐则不必出面了。免得一旦相
遇,遭他平⽩辱骂。虽然大姐心坦,往⽇落错脚了。但在他们的立场,却不这
般想。”
“姐姐感,心知错不在我,总是尴尬,如此最好。”
“妹子,为大姐一统将他们除去。”
“我虽与托天王相处数年,却始终不知其底实。五部只是联盟质,各有些秘
密仅以自立,互不相关。因之大姐对他所知不多,难以对妹子待,愚蠢了。”
“这也是合理常情,无须斤斤,只将他就大姐所知者说来,也比妹子所知多了
千百倍,你且闲话,妹子自有取舍整理之道,此之所为,当权者,旁观者清也。”
巫美娜思忖整理一下头脑,回想着道:“他与罗地神龙狼狈为奷,扭到一起,
总人数为我们三家之半,三千至四千之众,清一⾊蒙古人与哈撒克族人。大姐难以
渗透其中。原也无意窃人私秘,当年统率族人,军成一旅,初下昆仑,不知天⾼地
厚,他们骗⼊伏,若不愿啃砂子埋骨沙丘,只有加盟⼊伙了。从此离不开了,不
过,这与妹子去大姐密窝提亲不同。大壮与大姐,任何人也不得不承认是良配,大
姐自有感。”
“大姐遗弃他们也是不算背义,总不能一辈子,飘不定。”
“极西之域江湖有言,乃天、地二魔,妹子可听言及。”
“略有所知,实情不晓,大姐道来。”
“我怀疑,这托天王与罗地神龙是两魔的徒子徒孙。天魔在天山,地魔在大漠。
他们也各有地盘。”
“小妹只是略知,少主正在为此事加紧修习武功,希望能与他们相遇时,能拼
个旗逢敌手,也就能西行无阻了。因之,行程调度车马杂事,便由妹子代理了,并
非妹专横越权。”
“啊…那么大壮也得进修不懈才成?”
“二哥只是助战之人选,并不准备要他上阵,对付敌人次一级人物,⾜⾜有余
了,也得大姐协助他多加调会才成。”
“什么?妹子是说,是说要我多同他…我是否听错了?”
“没错,正应如此。若大姐不介意,三朝之后,便要景美仪接二哥去。有些心
**窍,书有奇文宝典,大姐与二哥不能自阅。这事,妹子又不能亲自指点他。少
主也不好意思启口。由美仪与他研究一番,自能立见功效。”
巫美娜羞中带奇,问道:“非要如此么?大姐少见识了。”
“这事妹子已庒到最后关头了,若不遇大姐,迫不得已,也只得由一群丫头们
给他上架了。”
这话听得巫美娜莫明其妙,不知其中有何玄虚,能牵扯到她⾝上去,她也不便
追问。只是有了景美仪,看得懂文字,能帮助大家伙练功听懂了。
“妹子加惠大姐了,这两个大魔头少主他…”
“咱们车骑负载之货,任谁也会眼红,不得不防也。”
“这确是十分头痛担心的事,小的行凶,咱们打了少的便惹上老的了。”
“大姐的出⾝,武功派为何?这罗刹、夜叉,乃是出之佛家典故。”
“说来惭愧。八岁那年,与邻舍儿童们相扑为戏,名实相副的野丫头了。为路
过的一名道姑青睐,便是师尊。她或许另有要事,不克久留,只待了一晚秘传了內
功心法,要大姐学打坐,并未细讲有何好处,便匆匆而别。大姐坐是常坐不辍,野
孩子年幼无知,只对拳脚工夫有趣兴。师尊称她是天绮仙姑,师祖称天地圣⺟,那
是昆仑道家一系了。”
“恭喜大姐,系出名门,在石府已是⾼⾼在上的大门户了。少主与妹子等是万
万⾼攀不上这等大门户。”
“可是,我与师尊缘份太薄,对门户事,也不尽详。她们究竟是江湖老几,没
甚相⼲,妹子若是知道,诸多指教一些。且说两年后,师尊又来了,看大姐天生勇
武淘气,內功进度不合格,有质无才,热度便降低了吧!乃是所谓,孺女不可救了,
便传下些拳脚刀剑兵器之学,这到是投了大姐所好,人也聪明起来了,学得既快又
准。一住半年。孩子吗,她也待不清,要大姐苦坐。此事苦也,不苦,活动起来
慡快洽意。临别之时言道:天赋美质,琢未成器,劳碌半世,另有因缘也。我也不
去理会,一边偷偷自练,一边与孩子们猛打。⾼兴起来,也以师尊自命,传他她们
几招。如是这大姐头,不但人大,武功⾼,自然成了百里之长了。內功待练了四五
年之后,才觉得有些好处。”
“你师尊她老人家,教徒不利,以自心比童心,基础之初未打好,若是当时谆
谆告诫,解说明⽩,大姐武功当不止此,应更上层楼。不过,人定胜天,过了这次
大搏杀后,一路闲下来,妹子便为你补救起来,不算晚也。”
“真的么?大姐后来甚悔,但机缘已过,又有奈何。如是再大一些便组合成军,
男女皆有,转战附近山区。被他们冠上了个罗刹的绰号,她三女为大姐的副手,
也有了三夜叉的匪号,待打出来时,便敌不过那托天王老儿了。不过,他也不一定
能真宰了我。大姐危机来了,可以撒腿跑呀!一口气三天五夜的没问题,保证跑不
过我。”
“大姐与二哥正是一对金童⽟女,又是大号的,后福甚丰。”
“你会看相么?”
“妹子少通儒学,长涉家百,世家之事,无所不通。你天池一脉,为道家别宗,
以飞升为主旨,对世事红尘不肖一顾,便是所修的乃是仙学,贵师尊已是剑仙流人
物了。大姐之所学,仅是路虎豹蛇虫之未流之技尔。”
“正是如此,师尊当⽇,边传边解,小顽童野丫头没见识少学问,能打虎捉豹,
已能満⾜那小心灵了。”
沈瑶琴听了,会心微笑,嫣然道:“现在可感到所学不⾜以鸣世了?”
“一出山便碰上这四个老八王,举行了一场擂台,以定结盟为长的各次。一场
郞拼猛揍,五天五夜,人人不准离场,结果是屈居第三。大姐一想,罢了,事不由
人,比上不⾜,比下有余。”
“要他们绊住脚了,没有东下长安的机会了?”
巫美娜点点头叹息一声。所谓:命也。
“待西行回来,有缘能再遇上令师尊时,能让她刮目相看了。若有可能,咱们
一同去拜谒今师祖⺟天池圣⺟去,为大姐理办也宗的事。现在咱们本钱⾜,她老仙
会喜的。”
“去见她老仙有何好处呢!”
“可以承传下仙家绝学,永世长舂,千年不老之学,这些剑搏之技小道尔。一
口气也吹你百丈外去了,有何剑可亮的。”
“大姐有这希望么?”
“实际情况妹子也不清楚,不过总是个希望,落叶归宗。”
她们言谈甚,不觉已过三更中夜。
陡的,垒外南方火光四起“轰轰”声响。他们蚂蚁争⽳,发起大军攻垒了,响
声是引发了拌马雷。
南方是千佛洞方向,乃铁翅神雕与金角尊者的地盘,两千之众已呼啸着攻向南
垒。
石家车垒建成一座椭圆形,西方云梯一座,东方也有一座,薛金凤已登上另一
座云梯,发号施令了。
以五百辆建垒,两百余辆余车,都是火药及辎重车,⽔炊车等,是不能放在外
垒的。
而西方、北方也有动静,托天王罗地神龙已出头了。这两个方向,是他们的防
地,有四五千人的大攻击。漫山遍野兽是马嘶、人啸、胡笛连云。
石家车垒上人员站位的并不多,男武士们多已列成长列,带着自己坐骑待命出
垒杀敌,绝无惊慌之状。车垒上已千弩齐发,箭雨四着去垒外。
敌人攻击了一会,即溃退下去,远逃至一箭之地以外去了。
罗刹看了看,甩甩头道:“妹子,其中有诈吧!照道理,不应如此才是。”
“也许是试探一次石家反应,他们能破车垒,是不可能的。”
“唉呀!他们要放毒物。”
两人一齐落下云梯,尚未回至中军大帐,负责守垒向外箭的女裙钗们已怪叫
动起来。
外圈五百辆车顶上已一片紊。垒外敌人见状,已冲马急驰而来,抢登车顶了。
沈瑶琴耳中但听到声声尖叫着:“⾎红的大蚂蚁。”“老天,爬上⾝来了。”
人都自顾不暇,敌人马已冲来,已没人理会了垒上弩弓、手拉弓,全都停下来
了,在拼命扑打着爬上⾝的⾎蚂蚁。
虽是惊惧了一阵,但都没有人滚地哀号着死去。蚂蚁只是在⾝上跑,却不敢
下口,怪了。
只有昆仑族人他们站了个方阵,外圈的人在喝口酒,向地下噴了一圈,蚂蚁则
不敢靠近他们。
“妹子,用酒噴洒有效,能吓走它们。”
十二名少童们立即在少夫人一挥手之下,四飞去,传下解法。
车垒上有各大兄,大妇,队长级的,护法们不怕蚂蚁。
有些车顶上已有敌人飞跃而上了。敌人上来,比之蚂蚁严重得多了。每个人,
都似一个大怪物似的。除了少数人曾喝到百花石啂酒的人之外,蚂蚁上了一半⾝子,
便想向下进。而喝得少的,它们也是不敢咬。
⾐服上已爬満了⾎蚁,它们在穿流不息的活动。
倒是登车的敌人,一见他面对着的是一个満⾝⾎蚁在流动的大怪物,先被吓怔
了。他怎的不死不倒?
但已没有他想第二次的机会了。立即被凤剑刺,雷刀砍肩。人已被杀,蚂蚁
嗅到可口美味的⾎腥,纷纷掉下来去挣食了。
大兄大妇已丢下了掌心雷,天雷声轰轰不绝的响起。垒外已惊天崩地,火光矗
天而起。敌人这一波攻击才算惊险万状的渡过去了。
马匹惊得人立而起,转向而逃,又是火烧又是雷震,惊嘶悲鸣,不能阻止它们
的逃窜。
外敌已逃,但,垒上垒下,几乎盖満了⾎蚁,挤拥着爬来爬去。人是不怕它们
了,但想驱逐它们,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想。⾜有几十万只吧,无法估计。
沈瑶琴下令噴酒了,开放一车酒箱,挨房取酒。人在相互对噴,而后再大帐,
卧帐开始向外驱逐它们。
垒中已酒气冲天,尚好是⽩酒,不是药酒,所费不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