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雪莲圣女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満天星。
杭州內河相连,湖泊众多,夜里阵阵秋风吹来,扶起微波浪花滚动,风中夹杂着泥土⽔气,总是如此凉慡,很多时候,夜仿佛能给人人一种格外别致的感觉,或是追忆前尘往事或是享受生活的旋律。
月淡星空璀璨闪烁,星光下一对似相识似有情的青年男女,躺在山坳的灌木草丛中相拥相抱,或许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晓,但情缘却不因此而稍减,搂在怀中的不仅仅是心仪钟情的相貌和**,更是拥抱着一颗真挚⾚诚的心,和一份患难与共,浓比山盟海誓的情,或许这就是前世注定的缘分。
过了良久,女子在李子仪的怀中悠悠醒来,⾝上依然是一块红亵肚兜儿和一条不能再短的粉⾊短,仿佛是一朵盛开天山的雪莲花,润红的雪莲花,粉淡的莲瓣,和圣洁无暇的雪⽩莲⾝浮现人间。
少女一声娇音,浑⾝软乏无力,芳躯莫名的发烫起来,与男子肌肤相触之处犹如火烧,眸光深注地瞧着适才拼命保护自己的男子,散发一股人的魅力,不由怦然心动,⽟脸生霞,双眼早已哭的肿红,暗忖难道这就是师傅曾对我讲过的男女之情吗?回想到他先前两次的冒犯不噤娇怒,真想挥拳揍他一顿,好出心中怒气,但⽟手掀起,却又舍不得动手,轻晃对方⾝体关心道:“喂,你醒醒啊!”李子仪体內经脉逆转倒流,杂无章,若非丹田內有強大的元气,恐怕早已命丧当场,此刻真气逐渐呑噬⼊侵的寒气,化解于无形,由于这几个月来时常挨打受伤,司通见惯习以为常,而魔功每次重伤后,內力都会有所增強,精元逐渐壮大起来,不断进窥无上武道。
朦胧月下隐隐感到有人在唤他,声音有若天籁,柔美细腻,婉转温柔,气息微弱的睁开眼帘,望着怀中的佳人,雪⽩的肌肤衬得乌黑秀发闪着亮光,淡雅美丽,飘逸若仙,神醉心,不沾半点人间庸俗的绝世芳容,有着师馨悦的淡雅如仙的人气质,也不失苏蓉儿的媚娇无限的绝⾊妖娆。看得怔怔出神,心魂俱醉,唤道:“仙女…姐姐。”
那少女“噗嗤”一声,嫣然一笑,横他媚妩一眼,嗔道:“谁是神仙姐姐?”
李子仪望着笑靥如花、娇美不胜的佳人,赞叹道:“当然…是姑娘了,自从昔时潭⽔中遇得姑娘,早已把姑娘惊为天人,没想到今⽇又得相见,实乃在下平生的福分。”
那少女听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涌上她澄明如镜的心湖,顿时甜美舒畅,深情如斯,含情脉脉的瞧着连晕倒后都依然紧搂着自己的男子,心下窃喜,暗忖他长得的确很好看,又有魅力,特别是他的眼神仿佛有灵一般,能看透世俗的一切,真挚诚坦,回忆起昔⽇溪⽔中嬉浴,被他蓦然间闯⼊,便像少女的心扉被人推开一般,想到这里,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嗔怪的横了他一眼,垂下螓首谴责道:“你…你把人家害苦了,⽇后回去,恐怕再难以像从前般平静的生活哩,都是你不好。”
李子仪看得心魂神,伸手抓住她的柔夷,撮捏着香软的小手,心醉道:“那就不要返回仙界了,留在人间不好吗?”
那姑娘抿嘴娇笑起来,俏脸旋开两个小酒窝,甜甜的瞄了他一眼,千娇百媚道:“我可不是什么仙女姐姐,你若找仙女到天宮上寻找才行,不过你这般不正经,仙女是不会见你的,呵呵!”
李子仪看得魂不附体,闻着对方如兰的气息,忘记了自己⾝负重伤,经脉受损,五脏六腑剧烈之痛,満心跃道:“有你在⾝边在下已心満意⾜,哪还去理会其她仙女,哦,是了,在下李思羽,还不知仙女姐姐的芳名哩!”
那姑娘情致嫣然,俏脸⽟颈,低垂螓首,幽幽道:“我叫…韩雪⾐,自幼是个儿孤,被师傅养大,自小与师傅他老人家相依为命,长居天山,十多年都未曾下来过,也没有什么朋友,今趟随师傅下山,是为师叔贺寿来的,师傅说带我见见世面,却没想到…没想到两次都遇到你这个坏蛋。”
李子仪心下寻思,原来他的师傅便是武林世外⾼手,医卜星相,奇门遁甲,无所不通位居⽩榜第六位的天山边疆老人,因长居在天山,在武林中很少抛头露面,故此名声方在东、西剑、南仙、北佛、关东刀君之后,但武学功力却实在不低,此次师徒踏⾜中原,是为给东海神贺寿来的,可见东的江湖地位实在甚⾼。
口中喃喃道:“雪⾐,雪⾐好有诗意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婉若天山雪峰上千年一笑的雪莲花,气质神韵,惟妙惟肖,咦,怎么两次都未曾见到你的师⽗?”不过回想,女孩家澡洗 浴沐,他老人家怎么会在⾝边,但适才出了那么大的子,以边疆老人的修为,怎地会感觉不到呢?
韩雪⾐听到对方当面夸赞,羞不自胜,缓缓答道:“师⽗在襄州忽然与我分开,他老人家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办,顺便去喝顿好酒,让人家自己先行起程,南下杭州,师⽗办完事就来与我会合,一同参加詹叔叔五十大寿,而今还尚未赶来。其实人家也是今⽇上午才到,夜里本想洗去路上尘土,谁知…谁知…”含螓娇羞,犹有心悸。
李子仪想到她师⽗说的“重要的事”很有可能与昊天剑有关,当⽇襄州內武林中人沸沸扬扬争着去飞鸿山庄夺神剑,后来在飞鸿山庄內的各派武林前辈中却未曾见到边疆老人,难道他没有去?或者不是为了神剑一事。神剑后来不翼而飞,难道…与她师⽗有关?不会的,边疆乃世外⾼人,亦可晋级武学宗主之列,先⽗曾提过此人嗜酒如命,爱好天下美酒,为人正直,生豁达,随逸而安,淡泊名利,否则怎会离开中原武林,长居天山之上。
暮地脑海又闪过一幕,昔⽇自己走在襄州街道,隐隐记得一位六十左右老者手持鹿杖,鹿头之处系着两个酒葫,从自己⾝旁擦过,并不在意,后来钱袋丢失,时候倒相稳合,纵然自己当时毫无功力,而且內伤颇重,但能避过自己灵觉的江湖黑⽩两道⾼手,恐怕也廖廖无几,遂问道:“令师前辈是否手持一鹿杖,还有两只酒葫芦系在上面。”
韩雪⾐愕然道:“你怎地知道的?你曾见过家师吗?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不然可以帮你对付那两个大坏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子仪暗想他⽇见到你师⽗定要问个清楚,钱袋事小,自己因他挨顿拳脚,接着吃了那么多苦,不噤头摇答道:“雪⾐,他们二人便是魔教乾坤二使,其中任意一位功力恐怕都不在令师之下。
韩雪⾐深有感触,深知二人厉害,微点俏首温言轻语道:“既然你知道他们这般厉害,适才你…你还要飞回来救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李子仪瞧着満脸晕红的⽟人,一双美手纤⾜,泛起夺人心神的娇桃⾊,不由心中一,诚恳道:“当然知道,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仙女姐姐受到一丝的伤害,既使丢了在下的命,亦无所惧!”
韩雪⾐秀眸中闪出摄人心魂的光彩,抑起螓首似海深情的注视着对方,月⾊下若秀丽山峦般起伏的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美目,更是秀丽得不可方物。此时少了几分涩羞,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情意。
纵然李子仪神魂倾倒,但灵深处依然保持着几分澄明,感觉到杀气近,显然乾坤二使已经寻来,无奈自己內伤未愈,经脉真气虽有大部分好转,但实非二人数合之敌。何况尚要保护雪⾐,若是换在从前,哪还会担心,英雄救美,岂不妙哉。
感受着雪⾐灼热深情的目光,中涌起万分豪气,热⾎沸腾,体內经脉真气循环运转,通往全⾝各处,登时全⾝舒畅,扫过掉落的伊人的宝剑和雪⾐女扮男装的仕服,脑海一念闪过,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