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阿拉斯加的日子,主要是朱岩桐自己的巡礼,尼克临死前要求把骨灰送回他的故乡,所以演唱会开始前朱岩桐总会到这里来,告诉老友他正要实现他们当年的梦想。
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
白若楠每天陪着朱岩桐在山林间、冰湖畔漫步,或到镇上去用餐,然后在一栋外观雅致的洋房外守候,但每次只见到房子里的黑人看护,听她描述一个叫布鲁斯的老先生的状况后便打道回府。
尼克走了,他唯一的亲人是父亲,儿子数度进出勒戒所原来已经令他心灰意冷,不料最后一次进去之后竟然从此天人永隔,尼克的父亲因此倒下了,这么多年来朱岩桐将他安置在镇上的这栋房子,请看护二十四小时照顾。
尼克的父亲因为半身瘫痪而没有办法不接受朱岩桐的好意,但他恨死了这个让他儿子走上不归路的恶魔之子,所以从来不想见他。
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五十几岁的黑人看护一见到朱岩桐,就脸气愤、担忧,却还是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道:“朱先生,我是信任你才让你的朋友见布鲁斯先生,可是你看看你朋友做的好事!”
“怎么回事?”朱岩桐眉头微拧,和白若楠面面相觑。
他的朋友?知道这里的只有白若楠,但她可是二十四小时都跟他在一起。
黑人看护忍不住擦了擦眼角不小心溢出来的眼泪,破例开门让他们进去。
“布鲁斯先生已经昏好久了,他看不到你,你们进来吧!”
朱岩桐察觉不对劲,牵着白若楠的手一起进屋。
屋子里摆设简便,墙上挂着好几帧尼克的照片,他们走进大厅后面的一间房里,上躺了一个头发稀疏花白、骨瘦如柴的老人家,鼻口里了管子,枯枝般的手臂上还打着点滴。
朱岩桐和白若楠退出房间。
“怎么回事?”他再次询问。
“布鲁斯先生最近精神很好,身体也有起,医生才建议可以让他多和外面的人接触。昨天来拜访的那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还拿出和你的照片为证,我才放他进来,谁知道后来他匆匆离去,我发现老先生从轮椅上跌下来,倒在地板上。”黑人看护边说边擦着眼泪。
朱岩桐越听脸色越沉。
与他的合照?他身为公众人物,要与他合照还不简单?何况现在数位影像发达,要伪造照片也不无可能,但是这种狡诈的骗术当然不是一位生活单纯,又不懂电脑科技的妇人所能识破。
他压抑着怒火问道:“医生有没有说情况怎样?”
“医生说是刺太大,盛怒之下造成二度中风。”
白若楠担心地一手搭上他的背脊,他全身的肌因为愤怒而紧绷着。
朱岩桐反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握,他以冷静的声音对看护道:“你好好照顾老先生,其他的事我会处理,有必要的话就送到医院的加护病房,钱的事不用担心。”
说罢,他又问了一些那位自称是他朋友的人的持征,才和白若楠离开。
“什么人会做这种事?”白若楠不疑惑地道。
“不会是唱片公司或经纪公司的人。”他们把他当成太上皇捧着都来不及了,知道他最忌讳什么,自然不会前来多问,唯一的可能只有…
在墨西哥的小岛上,只要是外地人,都会先经过岛上所有居民的盘查和审问,白若楠因为是朱岩桐特地请来的客人,自然例外,否则连他的经纪人都会被村民死着,更何况是居心不良的记者?没先让那些把朱岩桐当家人的居民给整死就不错了。
但在阿拉斯加情况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从离开小岛后,外出一律墨镜、帽子全副武装,胡子又刮得干干净净,可是对无孔不入的记者而言,这些都构不成阻碍。
朱岩桐与白若楠又在附近问了几户人家,更加确定最近镇上的确出现了不速之客,而且行踪诡秘,但是除此之外,他们也掌握不到其他的线索。
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先回湖畔的小木屋去,朱岩桐的步伐有些急躁,脸色阴沉,那位让老先生病情加重的不速之客,让他体内久经岁月历练而渐渐消失的暴戾之气又回来了。
白若楠有些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她能够理解他的愤怒,但他周身的气息让人退却,虽然她想安慰他,却找不到任何适当的词句。
走在前头的朱岩桐确实有些愠怒,但当他转过身,看到小心翼翼跟在他后头的白若楠缩着身体,双手举在小脸前呵气取暖,天大的怒火都熄灭了。他走过去轻柔地将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我走太急了。”竟然把她落在后头。朱岩桐有些自责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感觉到怀里的她有些颤抖,干脆又将大衣打开,将她包进自己怀里取暖。“等等到屋子里就不冷了。”他蹭着她的脸颊,柔声地道。
白若楠张手环住他的。“我没事,但是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朱岩桐张口想辩白,却发现语气里的盛怒情绪骗不了人,事实上他不只生气,而且还抓狂到想杀人。
看着白若楠担心的眼神,他只得道:“我只是不能原谅自己又成为让布鲁斯病情加重的元凶,尼克拜托我照顾他父亲,结果到头来我的照顾却害了布鲁斯,如果不是我,布鲁斯今天不会遇到这种事。”
“这不能怪你,”白若楠双手抚上他的脸颊“不管那位冒充你朋友的人目的为何,他的作为都不可取。”
“我知道。”看着她温柔的眼神,朱岩桐强硬的伪装忍不住软化了“可是我还是很生气。”他像小孩子一样,心里难过就忍不住撒娇,连身上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暴戾也瞬间转变成让人心疼的孩子气。
白若楠忍不住笑了,双手着他的脸颊,将他拉向自己,在他上印下一个吻。“不要生气啦!”她安抚地道。
朱岩桐也忍不住笑了,赖皮似地道:“再亲一个才不生气。”
白若楠微噘起嘴,好气又好笑地再次将凑上他的。
朱岩桐的舌头狡诈地窜进她微启的朱间,双手紧紧将她圈在他体温的范围之中,贪婪地她口中的汁,顽皮又肆地逗她檀口中的丁香。
白若楠不再只是被动地任他需索,开始学着他,主动地与他舌,让腔情意在热吻中宣。
直到他喉咙深处逸出一阵阵呻,深怕再继续下去就会直接在雪地上推倒她,朱岩桐才息着与她的分开,但他忍不住又亲了一口那人的樱,接着坏心地在她颊上以舌和气息搔。
白若楠笑着躲开,却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别闹了…”她软绵绵的制止哪里吓阻得了玩兴正浓的大孩子?
朱岩桐玩得正开心,原来专心地与怀里的白若楠嬉闹,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一旁树林里轻微的騒动,他停下了动作,但脸上胡闹的表情没改变。
“我们进屋子去吧!这里好冷。”他搂着白若楠往不远处的小木屋而去。
白若楠没察觉他的异状,直到他们进到屋内,他将壁炉里的火生起,并打开最近才摆进屋子里的电暖炉让她取暖。
“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他突然道,随即走出屋子。
“岩桐?”白若楠想追出去,她看着朱岩桐的背影,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那股连冰天雪地也熄灭不了的,恶魔般的怒焰。
蛰伏在暗处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朱岩桐发现自己而逃开,相反的,他期待朱岩桐与他锋的那一刻,一定会有更多精彩画面和冲突为他赚进大把钞票。
如果记者会认为偷拍是一件在被对方发现时需要落跑的恶行,就不会有那么多记者与公众人物打架的新闻了。他又没错,干嘛要跑?
朱岩桐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领,令拿着相机的男人一阵吃惊,他可没想到朱岩桐的力气这么大,这时他脑海里忽然浮现某位同业跟拍朱岩桐却被打到半年下不了病的前例,开始冒出了冷汗…
“你不能打我!我会告你!”男人以英文喊道,他忘了朱岩桐上一件殴打记者的官司,被他人面广阔到可以随时和各国元首喝茶下棋的唱片公司总裁了下来,法官最后只判了朱岩桐负责所有医疗费用,并赔偿对方的精神损失。
火爆子的拳头没落在跟拍男的脸上,朱岩桐显然脾气收敛许多,更不愿在白若楠面前动,他冷冷地道:“是不是你去找布鲁斯?”
“什么布鲁斯?”跟拍男眼神闪烁,漏出一丝丝不安“我不知道…”感觉到朱岩桐收紧了握住他衣领的手,几乎要让他无法呼吸,他才颤着声音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他会激动得从轮椅上跌下来?”
话才说完,暴怒的朱岩桐握得青筋浮凸、关节喀喀作响的拳头猛地抬起,跟拍男心惊胆战地闭紧眼睛。
拳头却迟迟没落下。
“不要。”白若楠由朱岩桐身后紧紧抱住他。
朱岩桐奇迹似地在情绪失控前冷静下来,及时收回正要推开白若楠的手,以他眼下火山爆发般的怒气,可能会让她因此受伤。
身后柔软的娇躯和白若楠的呼唤,总算让朱岩桐的情绪被安抚下来,他放开拎住苞拍男衣领的手,让他跌坐在雪地上呛咳着。
白若楠感觉到他身上的肌终于放松了,才松开抱紧他的手臂。
苞拍男大难不死,悄悄地睁开一只眼。
炳!这不是和摇宾天王在雪地上拥吻的女人吗?他刚刚就是为了偷拍他们接吻的画面而漏了行迹,人人都说Vincent是子,可是除了那些被女星和模特儿为了炒作名气而昭告天下、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五十的绯闻之外,几乎没看过他被记者拍到和女人拍拖的直接证据,刚刚拍到的画面肯定会让他成为杂志社的大红人。
女人家嘛!就是心软,一见到有弱者受害就会同情心泛滥。跟拍男在心里得意地想。
但下一刻,看着白若楠将一捆绳子给朱岩桐,跟拍男终于觉得不对劲。
“打人没办法解决事情,反而会让你理亏,把他绑起来吧!”她看着朱岩桐的表情温柔得像个母亲,出口的话却让跟拍男背冒冷汗。
“你…你们要做什么?”跟拍男不住地往后退,一边问道。
白若楠只是冲着他微微一笑。
饼去,她道貌岸然地鄙视那些以暴制暴的人,可是如今故事整个摊开在她眼前,她身历其境,被迫却不能动手还击的是她所爱的人,这一刻白若楠终于明白,妄想把是非黑白在现实里也分个一清二楚的人有多么天真!
当然,暴力是不对的,现在至少可以换她张开双臂,用所谓“文明”的方法来保护她心爱的人…
朱岩桐原来接过绳子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会儿倒是乖乖地听从白若楠的话,走向跟拍男,后者根本来不及爬起身逃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朱岩桐这个怪力男给五花大绑。
“你们这是危害人身自由!我要告你们!”跟拍男大吼。“你对布鲁斯做了什么?和他说了什么?”朱岩桐毫无困难地拎起手脚都被他绑缚的跟拍男,让他背抵着树干,开始质问。
“你是怕他对我说了什么才对吧?”偷拍男冷笑道。
白若楠不有些佩服他,在这节骨眼还能耍嘴皮子,或者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当然啦!也只有在还没吃到苦头的时候可以这么逞强了。
朱岩桐的拳头又抡了起来,却让白若楠给抓住。
“我来。”她双手包覆住他握紧的拳头,柔声地道,然后转向仍然一脸挑衅的跟拍男“其实打人有时候是最温和的问方式,你知道中国古代帝王的后宫吗?”她笑着向他“那些女人争宠时会发明各种手段来对付对手,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她们有数千种方法整得你死去活来,却不会在身体上留下疤痕和证据。”
苞拍男看着白若楠镜片后笑瞇的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不乖乖配合也可以,我们就一件一件把你的衣服下来。”白若楠说到这里,身体还故意抖了抖“好冷噢!在这种温度光光不知是啥滋味?”
苞拍男脸色铁青,嘴掀了掀,终究还是把反抗的话回肚子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荒郊野外的,就算喊救命也没有用。
“我只是问他跟Vincent是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Vincent会供养他的生活费和医葯费,然后…”然后他天生嘴巴了点,心肝歹毒了点,嘲讽那个老头仰赖害死儿子的凶手的鼻息苟活,还拿起相机要拍他的样子,结果老人家气得要打他,就从轮椅上跌了下来…但是后面这些事实他可没胆说出口。
朱岩桐没怎么注意跟拍男说了什么,倒是有些呆呆地看着白若楠,直到她唤了他两声,朱岩桐才回过神。
“嗯?”
“把他身上的相机底片或记忆卡找出来吧!不知道他拍了些什么,如果曝光了,可能会因此让老先生被外界騒扰。”白若楠道。
朱岩桐点点头,很快地拿走跟拍男的相机,并在他身上搜出底片和记忆卡,还有其他偷拍工具。
“他车上可能还有。”将那些东西堆在雪地上,朱岩桐说道,然后走向树林里,果然看到一辆吉普车。
白若楠这才想到前朱岩桐曾经留意过雪地上的车胎痕,虽然阿拉斯加有许多观光客,但大抵不会朝人烟太少且没有观景价值的地方跑,而本地人在山林间的行进以雪橇为主,突然出现的车胎痕确实启人疑窦。
陆续将车上的偷拍工具搬下来,白若楠在朱岩桐耳边说了些悄悄话,跟着她开始出相机和V8里的记忆卡及电池。
“你不可以动我的东西!”跟拍男大喊。
朱岩桐则走回屋里,不多时就见他捧着一个火炉出来,将它放在跟拍男前方,点燃早已堆成小山的木炭,让炭火烧得噼哩啪啦响,四周顿时温暖不少。
“你瞧,我对你很好吧!还拿了火炉让你取暖呢!”白若楠捧着一堆记忆卡站起身,接着就在跟拍男眼前双手一放,十几片记忆卡哗啦啦掉进火炉里。
苞拍男整个人傻眼了。
他连来不畏天寒地冻的跟拍纪录!他成为杂志社红人的新闻材料!就这样化为炭炉里闪亮的星火…
“还有这个。”白若楠又拿起V8里的光碟,在跟拍男眼前晃了晃。
苞拍男出一个讨好的笑。“小姐,别这样,那光碟跟你无冤无仇…”
因为这山区无线网路断断续续的,所以他一直没机会把相片传回杂志社,现在只剩下那一片光碟,是他这几辛苦跟拍仅剩的收获。
白若楠笑得更灿烂了,身旁的朱岩桐从方才就一直盯着她,几乎也没怎么专心对付跟拍男,反而专注又心动不已地望着她。
让他心动的,不只是她的笑靥如花,更因为她身上那股气势…愤怒,却仍旧优雅,像透明淡蓝的寒冰锢着腥红的火焰,像雪地里的红玫瑰,让他忘了呼吸…
“放了那无辜的光碟吧!”呜呜呜…那是他的心肝啊!
啪地一声,笑瞇了眼的白若楠当着跟拍男的面折断那片光碟,后者瞠目结舌,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来。
“抱歉,我的手冻僵了,一不小心就把它折断。”白若楠一脸无辜地道。
始终站在一旁的朱岩桐抚着口,她雪白的脸蛋对映着樱红的瓣让他口干舌燥,她眼底和身影燃烧的火焰令他心跳加速,那种想把她推倒在自己身下的望又猛地苏醒,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前,身体率先有了反应,朱岩桐走向白若楠,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一手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她的双。
朱岩桐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白若楠瞪大眼,一旁的跟拍男则因手中没有相机又被五花大绑而暗自饮恨。
旁边有一颗大电灯泡,白若楠完全紧绷着神经回应朱岩桐的热吻,当他身体紧紧贴向她,更令她忍不住一阵惊呼。彷佛天地间只剩下她的存在,朱岩桐的吻狂野而饥渴,舌头过她檀口中的每一寸,像要把她的魂魄给尽,想在疯狂的舌中解放望,却无异是拿酒来灭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朱岩桐紧抱着白若楠,层层衣服造成厚重的阻隔令他不,他要她跟他一样,他要她的心里、眼里,还有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存在。
“我想要你,现在。”难分难舍地放开她红肿的,他一刻也不稍停地直言道,接着就抱起白若楠。
怀中佳人仍在息,脑袋还反应不过来,他迈开大步折回小木屋。
一旁似乎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被遗忘了?不过那一点也不重要,因为朱岩桐这厢根本没看到,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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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漫天的冰雪,白若楠却感觉一把火在体内焚烧,朱岩桐是燃起火焰的火种,他们对彼此的渴望会将一切情以外的事物燃烧殆尽。
壁炉里的火凶猛地张牙舞爪,角落里的电暖炉驱走不请自来的寒意,朱岩桐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褪尽,黝黑的古铜色皮肤上照映着橙光芒,突显出他身上每一寸刚结实的肌,前的骷髅刺青令骁猛的体格多了分魔魅气,还没来得及褪下包着肿而显得紧绷的底,他已经像饿虎扑羊般开始拉扯白若楠身上那些让他觉得碍眼万分的衣服,啃咬着她的、雪白的,让他心猿意马的颈项。
白若楠躺在铺着羊毯的地板上,身下是被朱岩桐一件件剥去的外衣,直到浑身赤,朱岩桐的亲吻与爱抚熨贴着她姣好的曲线,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粉红的瑰丽。
急躁而火热的抚,让恬静的白染上几分生气,也让身下的人儿逸出一声声哦。
白若楠忘情地更贴紧他,柔的娇躯上刚的体魄,缓缓汩出的热切渴望急切地想要更猛烈却甜蜜的充实,律动随着在她上身侵犯的大掌和在她檀口中翻搅着情风暴的舌,一同织出时快时慢的协奏曲,却只是恶魔对着猎物惑的前奏。
朱岩桐火翻腾的琥珀眸子深沉如美酒,只是看一眼就会教人心醉,此刻那双眼带着狂热与恋,紧紧锁着黑发散,为他的挑逗而几疯狂的白若楠。随着她表情的每一分变化,眉头轻锁,杏眼蒙眬,甚至是樱桃般的口绽放出蛊惑天下间所有男的哦,都让他几乎要扯断那条最后的界线,疯狂地、骁狠地、忘情地占有她每一寸,让她从头到脚都属于他。
每天每天,她包装得近乎完美,理智得无懈可击,在他身边来去自如,好像他从未在她心中占有一点分量,他心里那把火烧得越来越狂,那只怪兽叫嚣得越来越厉害…然而,那严密的包装却百密一疏,她拥有一双总是漏太多真情的眼睛,即使隐藏在镜片后,还是拨得他心难耐。
于是每夜每夜,无处发的火就会烧得他炽痛地想发狂,当天明之时,想要教她臣服却也渴望她温柔的希冀,就会变得更浓烈。
那一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呻多么明显,哪怕是屋外几公尺内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双颊泛红,口里干得像沙漠,下身火热润却饥渴不止,她的双手攀住唯一的依靠,朱岩桐健壮的身体有着致命的魔力。
那一刻,天地间,他整颗心、整个人只感觉到她的存在,一如她也是。他们像终于找到灵魂企求已久的另一半,以最原始的律动与对方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