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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收购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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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已至。

  朱天寿鉴于天气太热,加上新成立的內行厂,需要训练人员,拟定章程,制造符令等杂事,于是留在万柳园里,一直都没有动⾝。

  于是金玄⽩不得已,也只得留在万柳园,住了下去,时间长达半个多月之久。

  这段期间里,曹大成先后来了三趟,除了带来四名丫环供曹雨珊使唤之外,还带来了三十副的⿇雀牌,被服部⽟子留下十副,其余的都被朱天寿拿去了,故此八丈楼里,整⽇都传出哗啦啦的洗牌声。

  张永结清了天香楼的帐,找来巡抚蔡大人支付了十二万两银子,然后陪着臧贤所易容的朱寿,带领一批法王、道长以及四百余名锦⾐卫,往‮京北‬而去。

  他们这一行人在徐州停留了‮夜一‬,张永拿了封密令,回‮京北‬总领神机营,主要的目的是排除西厂的势力,牢靠的掌握神机营。

  金玄⽩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密令,其实就算参加,也摸不清楚朝廷里的状况。

  他依据自己的承诺,上午督导诸位子练武,下午则任由她们连开数桌,牌‮乐娱‬。

  而他则在下午,负责训练从苏州撤来的忍者们,其间应诸葛明的要求,顺便把胡定德等一批东厂番子编⼊队中,一起练习他所传授的必杀九刀。

  由于大桥平八郞和⾼桥五十四两位中忍所统领的风、林两组忍者,以及黑田健二、宝田明月所带领的山、火两组忍者共有四百多人,万柳园已住不下,于是诸葛明便让出两间原先楼八丈所开的武馆,给他们居住。

  这两批忍者不比小林⽝太郞和山田次郞所统领的精锐,都没有学过必杀九刀,是以都从第一招开始学起。

  这些人都是杀手,冷静而凝肃,练起必杀九刀来,得心应手,很快便掌握要领,拿着忍者刀在武馆里,一天砍个五六百刀,都没一个人喊累。

  可是胡定德所带来的那批东厂小档头和番子,看起来个个⾝強体壮,也有一些底,练了一天下来,却有差不多一百人差点瘫了,让这位领头的大档头气得差点吐⾎,只得连夜编组,淘汰一些人,派回万柳园负责巡逻守夜。

  小林⽝太郞和山田次郞所统率的一百名忍者,负责东园的警戒守卫任务之外,每个人开始苦练金玄⽩传授的第四招刀法…破天一刀斩。

  他们有天刀陪练,个个精神抖擞,每天下午在万柳园西北角的广场土坪上,喊声震天。

  这种雄壮威武的喊声,传进万丈楼里,衬着唰唰的洗牌声,另有一番风味。

  谢恺儿如今和朱天寿耳鬓厮磨,打得火热,每天陪着他和邵元节、蒋弘武等人⿇雀牌。

  有时边巨豪过来探访,往往也被应邀上桌,甚至把成洛君和风漫天也拉了进来,陪着朱天寿打牌。

  这位现今的明教星宗宗主本来乐不思蜀,可是听到了西北角土坪上的练刀喊声,往往会心⾎来嘲,拉着谢恺儿,统率着她原先带来的苍龙、朱雀、⽩虎、玄武等二十八宿,组成刀剑混合阵势,和小林⽝太郞等忍者们手搏击。

  在这个时候,天刀余断情便是双方的裁判,并且负责有人会杀红了眼,不知道进退,和加以制止。

  很明显的,他从出世又转为⼊世,把忍者和星宗弟子们,都当成了自己提升武学的道场。

  而剑魔井六月则反其道行之,从虎丘而来后,除了喝酒之外,整天便见他坐在小池塘边沉思和冥想,有时呆呆的望着池里的金鳞,可以一看就是两个时辰,动也不动一下。

  以前,他到处找人比武,现在听到了喊杀声,都懒得动一下,尽管太再烈,晒得他脸孔通红,他依然盘坐如钟,毫无反应。

  可是金玄⽩知道,他经过这番潜修,会更进一层境界,这种境界无法言传,只能由他自己体会。

  流云和风氏姐妹这几天过得安逸,每天一起,便陪着女儿和徒弟练功,吃完午饭后,就上了桌,起⿇雀牌来。

  桌上无师徒,杀得天昏地暗,绝不留情,银子在桌上搬来搬去,就像石头一样,没一个人在意,反正有输有赢,输了有金玄⽩这个后盾,赢了就放进自己口袋,于是每个人都快喜,融融洽洽。

  她们悠悠闲闲的过⽇子,反倒让服部⽟子忙得不可开,她既要顾里面,又要顾外面,忙进忙出的,还得靠松岛丽子和田中舂子帮助,才能全盘了解苏州和南京二地的事业。

  伊藤美妙留在苏州天香楼里,总管苏州所有的产业,每隔一天便‮出派‬一明一暗的两名忍者,来往苏州和淮安之间,负责传递讯息。

  而小岛芳子则被派往南京,主持那里的业务,也是每隔一天便‮出派‬忍者到万柳园来向服部⽟子汇报消息。

  这些负责传讯的忍者,每人都领有一块內行厂番子的精铁牌,穿州过府,凭着牌便可由驿站供应车船,那些驻在驿站的东厂番子和驿官、驿卒,全都畏之如虎,不敢有丝毫怠慢。

  內行厂的牌是由邵元节亲自设计,绘图之后,再由朱天寿敲定,这才给长⽩双鹤到苏州找来工匠,花了三天的工夫,才打造完成。

  牌分为四等,材质分金、银、铜、铁四种,金牌仅有两枚,一枚朱天寿带着,另一枚则在金玄⽩手里。

  银牌则给了邵元节、蒋弘武、诸葛明和长⽩双鹤五人,红黑双煞只能和胡定德一样,带上铜牌。

  除此之外,谢恺儿也拿了一面银牌,做了內行厂的大档头,而服部⽟子为了行事方便,也向金玄⽩争取到了一面银牌,成为內行厂的大档头。

  不过她才一拿出来亮相,便被齐冰儿、楚花铃、何⽟馥、秋诗凤等人在牌桌上传来传去,于是争着也要弄一块上面铸有虎形图案,缀以两颗红宝石作虎眼的银牌玩玩。

  金玄⽩没有办法,只得向诸葛明又要了十五面银牌,除了给天刀和剑魔各一面外,其他的则分给几位娇,连曹雨珊、井胭脂都捞到一面,不过松岛丽子和田中舂子被服部⽟子认定不够资格带银牌,只得各领一块铜牌,跟大桥平八郞、⾼桥五十四、黑田健二、宝田明月、山田次郞、小林⽝太郞等人同一级。

  齐冰儿见到金玄⽩还有剩下的银牌,于是又替风漫云和风漫雪各要了一块,方便她们以后穿州过府,行走天下。

  內行厂的组织渐渐成形,各地赶来的东厂忠贞人员,经过筛选之后,陆续抵达淮安,然后住进诸葛明掌控的三间客栈里,再分批报到,进⼊武馆接受必杀三刀的训练。

  诸葛明和蒋弘武狼狈为奷,呑下了楼八丈所有的财产,除了分给金玄⽩三万两银票和一座万柳园之外,连长⽩双鹤和红黑双煞都捞到了不少好处,每人实得五千两银票。

  为了堵邵元节的嘴,连这位国师都分了一万两的脏银,乐得每天陪朱天寿玩⿇雀牌。

  至于楼八丈的其他产业,都由蒋弘武和诸葛明瓜分了,甚至连利胜光经营的万花楼和二家赌坊都落在他们手里。

  蒋弘武这一辈子嫖过的院青楼,最少也有一百多家,可是他从没经营过青楼,把万花楼占到手后,也不知要如何处理,反倒不如诸葛明分到的几间店铺和货栈、客栈管用。

  他在万花楼里,领着红黑双煞和三十多名番子停顿了‮夜一‬,翻了下老鸨和总管呈上来的十几本帐薄和名册,便觉得头大如斗。

  由于无法处理,加上他顾及官箴,于是就把留在⾝边的于八郞派到苏州去,要他找天香楼的东家,洽谈转让万花楼之事。

  于八郞本来要随张永进京,进⼊神机,结果和张忠、张雄两个太监一起被蒋弘武留了下来。他领了块铜牌,做了內行厂的档头,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能和两个太监随侍在朱天寿⾝边,倒是让他极为⾼兴,认为自己跟对了长官,必会⾼升。

  他怎样都料想不到,第一桩任务便被派往苏州天香楼,接上转让万花楼的事,只好带着几个手下,赶回苏州找寻天香楼的东家。

  这个消息由伊藤美妙派忍者传回万柳园,服部⽟子‮出派‬忍者连夜进⼊推官和师爷家中,侦讯之后,才得知蒋弘武和诸葛明连夜取得楼八丈所有产业的经过。

  她的心里有了底之后,仅用了两万八千两的低价,便取得了万花楼产权以及楼中一百多位姑娘的卖⾝契,全盘给松岛丽子经营。

  这样一来,原先匿居在太湖边小渔村里的忍者们,全都用不着打渔为生,除了部份留在太湖经营石材生意之外,其他的人都分派在天香楼和万花楼里做事,几乎每一个人都忙得不可开

  金玄⽩偶尔问起柳月娘之事,消息都是由服部⽟子提供,才知道集贤堡被烧了之后,程堡主不知去向,她又找来工匠,重建集贤堡。

  再加上她依据和齐北岳的约定,把沿湖一带的所有产业都收为己有,正和程婵娟忙着经营,每天奔波各处,几乎找不到人影。

  太湖画舫的业务也越做越大,伊藤美妙掺进一股,和柳月娘一起扩充规模,把原先的二十多艘画舫,增加为五十艘,预计的目标,将来是一百艘,务必把这个行业整个垄断下来。

  至于齐北岳则继续做他的太湖王,⽔寨里极为平静,投效他的那些人,如关东四豪等已定居下来,全都成为分舵主,他们的手下,一半在⽔寨,一半在采石场,负责养太湖石,以及开采石材的事务。

  那一半留在⽔寨的绿林好汉,如今每人都拥有一处果园,种植果树,成为垦山开土的农人,个个都很⾼兴,因为他们经历了颠沛流离、刀头舐⾎的岁月,如今总算‮定安‬下来了。

  唐⽟峰带着唐麒和唐麟二人,忙着料理葯铺生意,由于带来的唐门‮弟子‬,在松鹤楼一役里死伤太多,人手不够使唤,于是他一边派人回四川唐门召募人手,一边找齐北岳帮忙,调来数十名湖勇协助他在苏州、湖州、无锡等一带整修房舍,开设葯铺。

  必于欧兄弟向唐门求亲之事,极为顺利,也不知唐⽟峰看在金玄⽩和何康⽩二人的面子,或是鉴于巨斧山庄的威名,満口便答应了下来。

  他本人无法亲自出马,为了表示谨慎起见,特别命令唐麒领着欧悟明⽗子等一行人,陪着唐凤和唐凰返回四川,晋见掌门人,商谈结亲的琐碎事项。

  金玄⽩得知这件事后,感到十分欣慰,觉得自己总算报了当年鬼斧欧珏授艺之恩。

  他相信欧兄弟用岭南霹雳堂的铁莲花暗器作为聘礼,这件婚事准成,也不由颇为得意自己的灵敏和机智,有些沾沾自喜。

  是以他的情绪始终非常好,也受到了楚花铃》念珏、何⽟馥、齐冰儿、秋诗凤等人的夸奖。

  这天中午,他刚把“追风二十九斧”招式中的变化和整套斧法中的精髓,边说边练的教给了欧念珏,只见蒋弘武带着于八郞在井六月的领路下,来到了东院。

  随着他们而来的,还有十名番子,每人手里捧着一大坛酒,好像捧着一坛⻩金那样的谨慎其事。

  本来官舍有內外之分,外人来访,绝对不可以登堂⼊室,必须坐在厅內等候主人,如今的东院,就像侯爷官舍一样,也有一定的规矩。

  可是井六月这人,本不管这些俗礼,看到蒋弘武领人捧着十坛美酒,要送给金玄⽩,早就眼睛都直了,径自带着这些人穿堂走室,到了大天井里。

  蒋弘武对金玄⽩这几位娇美妾,都已见过好几次面,已然知道这些女子个个都有来头,都是武功⾼強的武林侠女。故此,看到她们飞⾼掠低,抡斧,舞刀弄剑,杀得不可开,倒也不觉意外。

  反倒是于八郞和那十位捧酒的內行厂番子,乍见天井里如此多的美女,个个⾝手矫健,武功⾼強,刹那间全都看呆了。

  于八郞被刀光剑影灿花了眼,这时才知自己的武功低微,不但比不过那些剽悍的忍者,连金侯爷的家居诩远远不如。

  至于那十名內行厂番子,在眼花缭之后,更觉心惊胆跳,被刀剑上散发出来的寒凛之气,得步步后退,差点立⾜不住。

  他们脸上骇惧的神态,惹得站在走廊上拿着手巾等候的诗音、琴韵,以及从曹府送来的舂兰、夏荷、秋莲、冬雪等四个丫环全都抿偷笑。

  金玄⽩看到蒋弘武,跟他点了下头,然后扬声道:“各位‮姐小‬,今天练到这里为止,请各位擦把脸,准备用餐了。”

  正在练功的众女侠,听到了他的话,全都笑着收起了兵刃,她们看见了蒋弘武来此,也不觉得诧异,纷纷过来行礼,然后取饼六位丫环递来的⽑巾,擦拭香汗,这才三三两两的进⼊內室。

  曹雨珊和井凝碧心里有鬼,虽然见到蒋弘武手臂已经痊愈,仍然不敢直视他,垂着头,裣衽行了一礼,便匆匆随在齐冰儿⾝后,走进內室。

  蒋弘武见到这些美女,个个绮年⽟貌,燕瘦环肥,难分轩轾,不噤拿来跟前几天在万花楼里所见的名作比较,马上便在脑海里分了⾼低。

  他竖起大拇指,笑道:“侯爷,你真是了不起,除了原先的几位夫人之外,又多了这几位美女,不知她们是不是侯爷的新宠?”

  金玄⽩道:“什么新宠旧宠?楚姑娘和欧姑娘都是我幼时定下的未婚子,至于其他三位,除了曹姑娘之外,两位井姑娘都是六月的侄女。”

  蒋弘武吃了一惊,望了望井六月,想要说两句俏⽪话,却怕他生气,反而惹来⿇烦,只得笑了笑道:“井大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漂亮的二位侄女。”

  他口中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狐疑,忖道:“这井六月疯疯癫癫的,是个武痴,莫非他为了要投⼊金侯爷的门下,把两个漂亮的侄女都双手奉上?万一侯爷真把她们纳为妾,岂不是了套?那时该怎么称呼?”

  井六月见他脸⾊古怪,还当他说反话,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蒋大人,你可不要惹我,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锦⾐卫的大官,照样揍你一顿!”

  蒋弘武脸上的刀疤**一下,堆着笑道:“在下哪敢惹大侠不快?喏!这十坛美酒,其中有四坛是专程送给你和余大侠的。”

  井六月原先坐在庭院练气,就是见到这些番子们手里捧着十坛美酒往东院而来,这才充当领路人。

  否则蒋弘武要找金玄⽩谈话,哪里还用得着他来领路?

  这时,他听到蒋弘武之言,马上回嗔作喜,咧着嘴笑道:“这是绍兴的女儿红吧!看样子好像窖蔵已有三十年了。”

  蒋弘武笑道:“井大侠好眼力,这正是绍兴的女儿红,不过窖蔵已有三十六年之久。”

  井六月一听,差点口⽔都流出来了,咽了口唾沫,道:“师⽗,我先把四坛酒带回房里去放着,你们有话慢慢谈。”

  金玄⽩知道他的脾气,笑了笑,道:“你去吧!不过别把蒋大人送给余断情的两坛酒也喝了,免得又吵起架来。”

  井六月应了一声,⾼兴的走到那些番子面前,一手抱着两坛酒,就那么轻快的拿着四坛女儿红,飞⾝奔进內室。

  于八郞见识过井六月的武功,知道他剑法精湛,可是看他怀抱四坛美酒,手掌上如有昅力,紧紧粘住那么大的一坛酒,也不噤有些骇然。

  蒋弘武出⾝全真派,眼力自是不同凡响,看到井六月这种功力,不由赞叹道:“金侯爷,令徒的武功造诣,只怕已至凝神返虚之境,本派一百多年来,大概只有丘处机祖师爷的武学修为才脑瓢堪与他相比。”

  金玄⽩道:“蒋大人,你太褒奖他了,其实他距离此一境界还有一线之差。”

  他笑了笑,又道:“不过他曾说,醉里乾坤大,壶中⽇月长,你送他四坛美酒,或许能让他突破这一线之距也不一定。”

  蒋弘武一怔,道:“哦!有这种事?”

  他思索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为何能从酒中悟道,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难以令人置信。

  金玄⽩见他默然不语,问道:“蒋大人,你亲自带着人送十坛美酒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在下效力?”

  蒋弘武连忙摇手道:“没事,没事,只不过三天没过来和侯爷请安,这才过来看看侯爷。”

  他笑了笑,道:“这十坛美酒,是我在万花楼的酒窖里找到的,原来总共有四十二坛,当天我和诸葛兄,还有长⽩双鹤他们喝了六坛,剩下的六坛,我们自己留下,二十坛送给朱侯爷,这十坛就拿来孝敬侯爷你了。”

  “万花楼?”

  金玄⽩讶道:“听起来跟花満楼、天香楼一样,好像是青楼?”

  蒋弘武笑道:“侯爷说得不错,这正是淮安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有一百多个,嘿嘿!原先是楼八丈暗中经营的行业,后来他为了保命,转让给了我。”

  金玄⽩心中讶异,一来觉得楼八丈真是基雄厚,名下产业如此之多,二来感到蒋弘武和诸葛明也实在太过于心狠手辣,竟然得他把如此庞大的产业都奉献出来,作为保命之用。

  由此可见这一回楼八丈借助剑豪聂人远之势力,对付楚天云和欧悟明两位庄主,实在是有失考虑。

  他斜眼睨了蒋弘武一眼,问道:“蒋大人,你⾝为內行厂的‮员官‬,岂有余暇经营青楼?

  要那万花楼,有什么用?”

  蒋弘武看到他脸上的揶揄之⾊,笑道:“侯爷说得极是,这经营青楼本来就不是我拿手之事,所以我已经把它脫手,卖给了天香楼。”

  “天香楼?是哪一个天香楼?”

  金玄⽩愣了一下,问道:“不是苏州那座天香楼吧?”

  蒋弘武点头道:“正是苏州天香楼的尹老板,⾜⾜卖了两万八千两纹银。”

  他顿了下,又道:“这个价钱是卖低了些,不过放在我手里,既没空,也没这本事经营,还不如卖了比较好!”金玄⽩看到他有些舍不得,想起他以前说起江南青楼养瘦马的经过,说得头头是道,不噤揶揄道:“蒋大人不是曾经走马章台,多达数百处,怎会不懂得如何经营青楼?”

  蒋弘武哈哈大笑,道:“嫖女是一回事,开院又是另一回事,就像在下出⾝全真,偏重清静无为,养气修⾝,可是让我做道士,那是万万不能,嘿嘿!这都是同样一个道理。

  ”

  他抓了下脸上的刀疤,继续道:“我本来以为我够狠,谁知天香楼那姓尹的娘们比我还狠,八郞开价五万两,她一口气杀成两万五千两,真是他娘的厉害…”

  说到这里,他见到服部⽟子领着田中舂子从月洞门走了出来,连忙住口不言。

  服部⽟子老远就听到蒋弘武扯开嗓门,大谈转让万花楼之事,见他大发牢騒,也颇为得意自己出价准确,占了不少便宜。

  金玄⽩看到她含笑盈盈,笑容灿烂,问道:“祢有什么事这么开心,笑成那个样子?”

  服部⽟子收敛起笑容,道:“夫君,厅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你陪蒋大人、于大人⼊席。”

  蒋弘武赶忙躬⾝道:“夫人不必客气,下官是奉朱侯爷之命,特别来此送上美酒十坛,并且邀金侯爷至太⽩楼一叙,顺便洽谈一些公事。”

  服部⽟子道:“哦!原来有公事要谈,既是如此,妾⾝告退了。”

  蒋弘武道:“请问夫人,这六坛酒是否要放⼊酒窖?”

  服部⽟子目光一闪,道:“不用⿇烦诸位了,就把六坛酒搁下,等一会妾⾝会叫人蔵好。”

  她躬⾝裣衽行了个礼,带着田中舂子就此转回內室而去。

  蒋弘武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脸上的刀疤,道:“金侯爷,你这位夫人排行第几位?怎么我看着有些眼,又觉得颇为陌生?”

  金玄⽩笑了笑,没有多说,因为服部⽟子擅长易容化装之术,每天的装扮都会有些小变化,绝无一⽇类似之处。

  她这么做是实现她的承诺,要给金玄⽩一种新鲜感,让他永远不觉厌倦。

  不过眉目之间的神态,仍是保有原来的风韵,故此蒋弘武才会有这种既悉又陌生的感觉。

  蒋弘武话一出口,马上便发现自己失言,竟然议论起长官的內眷,所幸他见到金玄⽩脸上没有愠怒之⾊,这才定下心来。

  他轻咳一声,吩咐那六名番子把酒坛就放在廊上,才道:“侯爷,我们走吧!”

  金玄⽩道:“真的要去太⽩楼啊?呵呵!我还当你是为了掩饰说耝话,这才藉口把朱大哥抬出来呢!”

  蒋弘武道:“这两天从各地传来不少消息,经过诸葛大人汇整之后,决定这一二天內就派人出去,所以朱侯爷要和侯爷你商量一下人手如何分配。”

  他稍稍一顿,又道:“至于在太⽩楼设宴,是为了京里来了几位‮员官‬,朱侯爷想让你见一见他们。”

  金玄⽩略一沉昑,道:“好吧!我们这就动⾝。”

  他和蒋弘武穿过月洞门,进⼊內厅,面碰到井六月提着个酒葫芦,跺着轻快的步伐而来。

  蒋弘武招呼了一声,井六月眉开眼笑的随在金玄⽩⾝后,准备到太⽩楼去大吃一顿。

  这一行人出了东院,远远便见到天刀余断情陪着成洛君、边巨豪、风漫天三人大步而来。

  金玄⽩觉得自己这几天早上忙着督促诸位娇练武,下午又要赶往武馆教大桥平八郞等忍者们练刀法,着实疏远了他们,于是赶紧趋前,向三位长辈行了个礼,邀请他们同往太⽩楼用餐。

  成洛君等人欣然同意,于是一行十多人边说边行,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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