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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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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房的门霍然大开,惊动了醉情中的两人!

  “老…老爷…”奴儿慌乱地跳下屈胤碁的大腿,退到一旁又惊又急地拉拢凌乱的衣衫。

  屈老爷面色不豫地看了奴儿一眼,又将视线移到毫无愧的儿子上,沈怒道:“老管家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放到这种程度,连自家的下人都不放过!”

  屈胤碁漫不经心地拉整衣衫,完全不把父亲的涛天怒火看在眼里。“这点小事有必要惊动父亲大人吗?老管家就爱小题大作,真是愈老愈胡涂了。”

  “你——”看到他那不知悔改的轻狂态度,一下子气煞了屈老爷。“这样还叫小事,是不是要等闹大了人家的肚子才算大事?”

  “这点父亲大人就不用担心了,儿子我虽不成材,但在这方面,可比你高明多了,你几时看过女人哭哭啼啼地到你面前要求认祖归宗过?”像是存心要气死他老子,屈胤碁一手拂开奴儿颈边的青丝,以指背赏玩似地来回挲抚她凝白的纤项。

  奴儿缩了下,有些不安地仰首看他。“少爷…”

  他们刚才是在说,少爷曾经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吗?听老爷的口气,好像她只是他最新的玩对象,而少爷的态度,好家也是认同的…“嚧!”他摇了下头,食指带点调情意味地轻点了下奴儿的朱

  “够了!”屈老爷看得肝火大动。当者他的面都这么旁若无人了,那背地里,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平时要怎么玩女人我都不管,就是别动到自家的下人身上去,搞得处处无边,府里头规矩何存?”

  “那也是向某人学是啊!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晓得吗?父亲大人,你不心虚,儿子我都替你汗颜了。”屈胤碁轻快地笑出声来,里头却含着冰冷的讽意。“屈胤碁,你搞清楚!你是我的儿子,我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几句尖锐的讽语,便教屈老爷恼羞成怒,火冒三丈。

  “那倒也是,好歹你是老子嘛!得留些面子才成。”屈胤碁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十分受教地附和着。“可是父亲啊,我觉得我还是比你幸运多了耶,至少我没有老婆,不用背负室的罪孽,也没有儿子,不用担心上梁不正,下梁会跟着不成材。”

  “你、你…”他怎么从来没发现,记忆中那个不过是比较早沉默些的儿子,早已失去了人温暖?吐出的话语,一字字更甚利刀寒冰,似置人于死,冷酷无情得令人难以想象“你到底想怎么样?”再动用早已然无存的父威只会更显可笑,他气地不再强撑。

  “我想怎样?”屈胤碁扯出难看的笑。“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怎样,自从母亲在我面前死去之后,我就什么也不想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母亲受不了荒婬无度的父亲,抱着他哭尽了泪,然后决绝地将利剪刺进心窝。

  她的血、她的泪,有着炙热的温度,烫疼了他。

  而那时,他亲爱的父亲又在做什么?跟着不知名的女人寻作乐,全然不理会结发子的死活。

  看着母亲一滴又一滴地尽青春,尽生命,他无感的心,也随之死绝,冰冻的血,不再动,亦不再沸腾。

  也或许说,他的血,已在那时随着母亲尽。

  是报复吗?因为一个又一个不知羞的女人,与父亲一同死了他的母亲,所以,他恨着天下的女人,再如何绝丽无双的美貌,都无法令他的心为之燃烧、悸动。

  女人唯一的作用,只有!既然她们不介意让他“物尽其用”他又何须客气?

  看着他阴郁偏执的容颜,屈老爷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这孩子是匹难驯的缰野马,如果可以,他也想放弃这个儿子,偏偏,胤碁却是他唯一的子息,他荒唐了一辈子,这,会不会是一种报应呢?

  庞大的家业,到了挥霍无度,却又毫无经商长才的他手中后,渐的颓靡,直到胤碁晓事后,他才不得已地将一切由儿子接手。

  值得庆幸的是,胤碁有着惊人的不凡才干,本已风雨飘摇的家荣,在他手中重新奠下根基,并且蓬发展,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财富累积的速度令人无法想象,时至今,连清算都得花上个把月的工夫。

  只是他却不晓得儿了是不是存心与他作对,胤碁的轻狂,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身边的女人个个绝,却也没一个得以善终,糟蹋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也没见他于心不忍过。

  胤碁的荒唐与放,一度让他厉言训斥,而他却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屈老爷这才悲哀的发现,他早就没了管教儿子的权力,他根本拿他莫可奈何。

  既无威严,也无实权,他在这个家中,只是徒具虚名“安享晚年”是他唯一能做的,一旦扯破脸,不利的绝对是他。

  多么现实的考量观点,没有亲情,只有利之所驱。

  不知过了多久,屈老爷早已离去,屈胤碁却仍是动也不动,宛如僵化了一般,沈凝的脸庞一片晦。

  “少爷…”奴儿怯怯地低唤,带者忧心。

  屈胤碁默不作声,连看她一眼也没有。

  “少爷。”她又喊了声,移步向他,软腻的小手悄悄覆上他略微冰凉的五指。

  感觉到她的温热,屈胤碁微微一震,抬眼看她。

  “你刚才的样子…让我觉得好陌生。”记亿中的少爷,有点的、坏坏的,喜欢捉弄她,不过看着她的眸光,总是温暖的。

  但,就在方才,他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浑身充来自地狱的寒气息,嗅不到一丝属于人的温度,让人心惊,也让人无法近身。

  “你害怕?那就滚远一点。”他冷声讽道。

  “不,不是的。我不怕,真的不怕。”奴儿急切地摇着头,握紧了他的手表态。

  “你不怕?”他扬起眉,低低的笑声,却是那么地挣狞且令人寒栗。“就算会被撕得尸骨无存,你也不怕?”

  “不会的。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对我。”她说得好坚定,灵澈的瞳眸中,闪着矢志不移的信任。

  他被那样的光芒震慑住!

  傻丫头呵!他一点也不值得她这般信任。打一开始,他就企图撕毁她的纯真,教她生不如死,甚至现在也是,他一点也不明白,她这可笑的信任由何而来?

  感觉他眸中的沁寒消褪些许,她小心翼翼地探问:“你和老爷,应该是亲父子吧?”

  “那又怎样?”他冷言道。

  “我觉得,你不该对他那么坏,他会很伤心的。”

  闻言,屈胤碁沈下脸。“你懂什么!”一个小丫头哪能了解他的心情?

  奴儿并没有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

  他是你唯一的亲人。”连爹都没有的人是很可怜的,就像她一样。

  “够了!奴儿。你最好认清你的身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滚出我的视线!”

  “可是…”奴儿言又止,她只是关心他啊!他何必这么凶?

  “你再多讲一句,我发誓会劈了你!”屈胤碁一拳重重捶向桌面,阴郁的脸色足以教人退避三舍。

  “我…我…”奴儿见状吓退一步,轻咬着下,委屈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人家只是为你好嘛…又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

  可怜兮兮的低诉,飘进他晦的心,有如一细弦,悄悄扯动了他。

  盈盈的水光在眸底闪动,将原本灵灿清澈的水眸,漾得更为澄亮而惹人心怜。

  为此,他酷寒的心为之一软。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娇荏的泪颜,教他心悸,带点不舍,带点怜惜…“奴儿…”轻不可闻地,他唤了出声。

  她鼻子,怯怯地抬眼。

  头一回,他发现他竟也会叹息。“过来。”他伸出了手,向她、也向自己投降。

  她踩着小小的碎步走近他。“少爷不生气了吗?”

  屈胤碁不答,张臂搂她入怀,他的拇指有些率、却不失柔情地拭着她颊上的泪痕。

  残泪犹挂在眼角,奴儿却绽出了憨憨的微笑。

  “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子!”他亲了下她红通通的鼻头,用词是嘲,口吻却柔得像是爱语。

  “人家本来就傻呀!反正你早就知道的嘛!”她爱娇地将脸钻进他肩颈,像个向主人撒娇的小动物。

  多纯真的举动啊!不含任何的调情意味,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悸动。

  勾起在他颈侧磨蹭的小脸,屈胤碁低头吻了下去。

  奴儿没有迟疑,小手温驯地搂住他,启向他的探索。

  这一吻,是含与掠夺的。

  她是他的,她的一切,全都属于他,从没这般渴望一名女子,屈胤碁所有的思维,全吶喊着对她的渴求,天晓得他忍得有多辛苦,要不是方才被那老头打断,奴儿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辗转吻的舌,难舍亦难分,逐渐挑出狂若焰的火花。

  往下探索的他轻轻一扯,系在奴儿柳上的束带便悄悄落地,顺着半敞的衣襟,他探入其中,轻掏青光。

  “少爷…”意识到他有意接续方才未完的事,奴儿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喜欢?”他恣意挑,拂热了感的年轻肌肤。

  “不是…”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偏偏那又是少爷想要的,而她又不要他生气,所以她好为难。

  “那就什么都别说。”屈胤碁再度吻上她的,将她向身后的圆木桌。

  高了裙摆,屈胤碁的大手肆意探入,隔着薄软的衣料逗她。

  奴儿轻了口气,浑身酥麻的感觉,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要我继续吗?”吻了下柔滴的红,他笑地问。

  他是情场老手,要勾挑这样一个生青涩的小丫头是绰绰有余的事。

  “不…”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能想了。

  “言不由衷哦!”屈胤碁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褪下彼此之间最后的阻隔,肆的长指着她发烫的肌肤,以极磨人的方式挑捻藏于花瓣中的蕊。

  每碰一处,美好人的触感便将他往发狂的境地推去一分,痛的已无法再忍耐更多,他直接拉开她的双腿便要入侵——“少爷…”细碎的低分去他些微的心神,瞥了眼她如今的境况,他知道她不舒服,毕竟这是她的初次…不忍之情来得突然,咬了咬牙,屈胤碁强下蓄势待发的

  求,展臂抱起她,将她放入柔软的铺后,伟岸硕长的身躯这才了下来。

  望着她,他知道她尚未完全准备好,惘不安的小脸让人看了好生怜惜。

  低下头,他以着难得的体贴,耐心地沿着雪肤,寸寸吻而下。

  “这个小东西——”屈胤碁低笑,一把揭去她遮羞的肚兜。

  “我们不需要。”

  “呀——”奴儿惊呼,想遮掩都来不及,他已迅速攫住了她酥上的那抹嫣红——以他的嘴。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好奇怪,又好——羞人。

  可是那种感觉…奴儿说不出,热麻感穿透四肢百骸,让她既颤悸又愉…她的身子,超乎他所想象的柔软,彷佛随时会融化在他怀中,是那么不可思议地契合着他…即使有过太多的女人,尝过各种的滋味,这却是他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他甚至尚未完全得到她!

  这小女人,究竟有着什么魔力呢?无时无刻,总是能给予他最大的足与恬适——不论身或心。

  屈胤碁不要想,游戏——也能投注太多私人情绪吗?

  那一刻,他惘了。

  “少爷。”奴儿的纤素小手,爬上他沈思的面容。“老爷说的,是真的吗?”

  “关于什么?”他反问。

  他的风史,以及她只是他的玩物。这是她最在意的两件事。

  想了想,奴儿选择地问:“你曾经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吗?”

  吃醋了?

  终究还是女人啊!再怎么样的心思单纯,都逃不开女人的宿命。

  “我什么都不会说。”屈胤碁道。矜淡的男音,全无任何情绪起伏。“我只问你,信不信得过我?”

  “我信。”她连想都没有。

  是吗?那她便注定要体无完肤,尝尽焚心噬骨之痛了。

  “即使我说,那全是真的?”

  “不会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不管怎样,我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傻呀!女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是你自找的。

  “那么,你会把自己给我吗?”屈胤碁低低柔柔的耳语,含着惑。

  答案是毋需置疑的。因为那是少爷所希求,所以,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犹豫。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别急,我会教你。”沿着白的玉腿,他深入采掘那片纯净而甜美的少女地,挑起令她无措的情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随着大手的移动,火焰也愈烧愈烈…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一种空虚的感觉,等待他来填

  这感觉,是这么的美好…屈胤碁彻底失去了理智,在销魂蚀骨的灵中,失了自我——奴儿,再一次成功地让他全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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